“你王八蛋啊,我真的不要,你還笑!”
時若先想捶他,但剛一伸出手,身子就不受控制地晃了晃。
他眼下的地面距離現在也數百米遠,要是掉下去,別說蛋蛋涼了,他整隻蟲都涼了。
謝墨贇看出剛剛那一晃把時若先嚇到了,於是用力摟緊時若先的腰,讓他和自己靠得更近。
可這一靠近,時若先心裡本就滴滴作響的警報瞬間爆炸了。
他的小饅頭,他的小掛件,還有他腰正中的臍釘,都和謝墨贇進行了一番接觸。
雖然隔著衣服,但時若先感覺這些衣服絲毫沒能把他和謝墨贇隔開,他好像連謝墨贇的體溫都能感覺到,更別提謝墨贇身上的竹葉香味。
時若先愣住了,小幅度調整著自己的姿勢。
人身安全第一,不能讓自己的人掉下去,也不能讓自己的貞操掉下去。
這一動,謝墨贇把他摟得更緊,單手環住時若先的腰,虎口用力地卡在時若先腰邊。
“別亂動。”
謝墨贇淡淡加了一句,“再動你可能就要掉下去了。”
時若先氣不過,張嘴對著臉側謝墨贇的脖子咬上去。
時若先的牙齒一圈咬在上面剛好,但謝墨贇好像一點都不怕自己這麽脆弱的地方被時若先咬著,依舊抱著時若先向上,最後穩穩地落在熟悉的塔頂木台上。
同樣的陰歷十五,但滿月節的月亮大得像要取代太陽,月白色的光輝灑滿人間,給夜幕下的京城變得柔和。
謝墨贇拍拍時若先的屁.股,“到了。”
時若先立刻捂著自己的重要部位彈走,瞪著謝墨贇說:“你今天太過分了。”
“還有更過分的……”
謝墨贇拉住他,把重心不穩的時若先拉到身前圈住。
時若先後背陣陣發涼。
該來的還是來了……
本來還想扭一扭再掙扎一下的時若先頓時老實了,伏在謝墨贇肩膀上,表情悲痛地說:“我是上了你的賊床了。”
謝墨贇失笑。
時若先又閉上眼,放棄自己最後的底線,小聲商量道:“別的不說了,你……輕一點QAQ”
謝墨贇學著時若先騙漆世彥的語氣,“用壞了就用膠水粘一粘,湊合著也行。”
說完謝墨贇眉目舒展,跟著就笑了起來。
時若先惱羞成怒,“你這人怎麽這樣,果然是得到的太容易就不珍惜了!用壞了怎麽辦!”
這個文武貝現在簡直要翻天了!
強上攻就算了,還要到塔頂。
到塔頂就算了,還要用壞了粘一粘。
壞了之後粘一粘就算了,還要湊合著用。
時若先用身上披風把自己裹起來,他感覺自己就像恐怖故事裡穿著鬥篷的德古拉,神秘陰森又恐怖。
他板著臉,嚴肅地和謝墨贇說:“你別得寸進尺,除了我,誰也不能強迫我掛件營業!”
謝墨贇看著時若先化身老北京雞肉卷,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你笑什麽!我在很嚴肅地警告你!”時若先被他笑得氣勢全無,“你要是再這樣,我就立刻收回!”
謝墨贇的目光忽然鎖定在他身上,“小心!”
時若先下意識撲到謝墨贇懷裡尋求保護。
謝墨贇也順勢摟住時若先。
被熟悉的香味包裹後,時若先安心了許多,但也不敢回頭,生怕看到些什麽恐怖的東西。
他抬頭和謝墨贇對視,小聲問:“是什麽啊?”
謝墨贇和他對視,墨色的眼睛裡一個暈不開存在——是時若先自己。
時若先心跳漏拍,又問一次:“剛剛怎麽了?”
“別動。”
時若先立刻老實了。
謝墨贇修長有力的雙手環著時若先的後背,下巴輕輕擱在時若先的肩上。
時若先的害怕轉移從謝墨贇轉移到身後,追問道:“剛剛到底是怎麽了啊?”
“剛剛……有點想抱你。”
時若先臉上通紅,囁喏著嘴唇給自己找回尊嚴,“你難道不是天天都想抱我?”
“對啊,天天都想,每天每時每刻都想。”
尊嚴找沒找回來不好說,但臉是更紅了。
時若先感覺謝墨贇這廝越發沒皮沒臉,總是說些讓他面紅耳赤的話。
時若先清清嗓,小聲說:“你少說這些話來哄我,我今天不營業。”
謝墨贇輕笑,“我逗你的,這上面這麽冷,你會著涼的。”
“嗯……算你有良心。”
時若先慶幸這個姿勢謝墨贇看不到他的臉,否則他肯定又要笑話自己像蘋果。
謝墨贇看著月亮,呢喃道:“今天的月色真美。”
時若先問:“真的嗎?”
“是啊,這是我這麽多年來,看過最圓滿最亮的月亮。”
時若先的聲音幽幽飄來,“那你還不松開,我這樣只能看到你的肩膀。”
“……”
謝墨贇手忙腳亂地松開手,“不好意思我忘了。”
他扶著時若先安全站到自己身邊。
這片窄窄小小的木台,已經承載了謝墨贇人生中最重要的兩次轉變。
上一次,是他向時若先表明心意。
這一次,是他逼著時若先向他表明心意。
強扭的瓜不甜?
也未必。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