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十二兩。”
“五十兩!”
“一、百、兩。”
謝墨贇和漆玉行兩人互不相讓,都默默地凝視著老板,無形中釋放出巨大的威壓。
這天上掉餡餅就算了,還比著掉……老板滿頭大汗,一擦一手背的水。
“不不不,這這這我不能要啊。”
謝墨贇抿唇,“無妨,你拿下,這是我應出的。”
“可是……”老板左右為難,急得撩起衣服下擺就要跪下。
這時,一個環從天而降。
穩穩當當地落在謝墨贇脖子上。
時若先兩步並一步上前,一隻手叉腰,一隻手牽住謝墨贇脖子上的環。
拉彼欣接受到時若先的眼神,往老板懷裡塞了一把碎銀。
金額不多,但是足夠賠償,還能讓老板拿著沒那麽忐忑。
時若先拉著手裡的環,“好了老板,這是我套中的,我帶走了。”
謝墨贇:“?”
“不願意啊?”
“……願意。”
“那就和我走。”
時若先實在看不下去謝墨贇今天的幼稚行為。
遇到漆玉行,謝墨贇就像殺紅眼的小學生……漆玉行也是,兩個小學生。
要不是他倆鬧了半天,也不會給漆世彥纏著他的時間。
要不是漆世彥纏著不放,他也不會當眾朝著謝墨贇大胯捏了一把。
他現在手心還毛毛的呢!
時若先手拉著環,把自己的戰利品帶走。
謝·被套圈套走的·墨贇默默被牽走。
不管怎麽說,先先還是選擇了他。
漆世彥兩眼冒桃花,一臉羨慕地和漆玉行說:“九皇叔被套走了誒。”
他舉起雙手,和時若先說:“仙女姐姐,套我套我,把我也帶走吧~”
漆玉行反手用指關節敲了敲漆世彥的腦袋。
“沒出息,閉上嘴,和我回家。”
漆世彥撇撇嘴,撒丫子就要跑,“仙女姐姐,玉佩看不到就算了,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用桃子做的雞……”
看雞未遂。
漆世彥被薑崢夾在胳膊底下強行帶走。
時若先也沒想到,這個世界上最惦記他掛件的,居然是漆世彥這個小魔王。
漆玉行推動輪椅,離開前又轉頭看向時若先。
謝墨贇緊張起來,垂在腿邊的手握成拳。
但漆玉行只是淡淡和時若先說:“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和別人說。”
而後就帶著薑崢和漆世彥一同離開。
時若先的秘密一樁又一樁。
可論立場,漆玉行沒有替他保密的義務……
謝墨贇咬緊牙關,本就濃鬱的眸色更加濃重。
見漆玉行走了,時若先松開手,讓謝墨贇低下頭。
“我幫你把環兒摘了。”
謝墨贇沉默地自己抬手取了下來。
時若先皺眉,但一群人的眼睛再看,他剛剛已經足夠社死,於是就忍了下來。
這個文武貝,今天真是反常。
一會熱情到恨不得拿舌頭來舔,一會又別別扭扭地不說話。
時若先也不和他說話,扭頭和拉彼欣說:“我們走吧。”
但他們兩人離開時,謝墨贇也跟了上來,只是依舊保持沉默。
拉彼欣見氣氛不對,悄悄問時若先:“九皇子妃,九皇子是怎麽了,他好像很不高興。”
“還能有什麽……”
時若先言之鑿鑿,“他肯定是生氣我摸到他大胯了。”
拉彼欣“啊?”出了聲,“不是吧?”
“就是這樣的。”
時若先想了想,放著謝墨贇這樣也不是個事。
他還想乘機和謝墨贇說說漆玉行的事情。
文武貝要是總和漆玉行鬧得勢不兩立,很有可能影響到後面的劇情發展。
時若先看了眼還憋著不說話的謝墨贇,故意把拉彼欣支開,正好見路人拿著孔明燈離開,就讓她也去買一個來。
等拉彼欣走了,就又剩下時若先和謝墨贇兩人。
此時夜已晚,街頭行人少了許多,大多也都行色匆匆地回家。
時若先和謝墨贇說:“你為什麽總和漆玉行過不去啊,他雖然是有些不好說話,但大部分時間都是幫著我的。”
夜幕下,謝墨贇高聳眉骨在月光映照下在眼上投射出一片幽暗的陰影,擋住鴉色眼眸中的光亮。
“就是因為他幫你。”
時若先眨眨眼,“什麽意思?他不能幫我嗎?”
“他當然能幫你,可是……”
時若先不理解。
原劇情裡漆玉行以後還要幫他登基呢,為什麽文武貝這個時候這麽生氣?
謝墨贇薄唇抿唇一條線,低垂著眼看向時若先。
“難道你就一點不相信我會幫你解決掉那些問題?不用他幫,有我在,你一樣的安全的。”
“可是漆玉行……”
“我不要聽你說他的名字。”
謝墨贇忽然加重語氣,上前緊緊拉住時若先的手,力氣大得想要把時若先手捏碎一樣。
“我不要他對你好,只有我能對你好。我就是這種性格,別人對你好,我都會嫉妒!”
時若先腦子短路。
謝墨贇把他抵到牆角,用雙手把時若先桎梏住身前。
“文武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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