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墨贇微微眯著眼,維持著表面的平靜, “怎麽不說話?”
“說什麽?”
時若先苦思冥想後對著謝墨贇眨眨眼, “皇上, 臣妾真的是白狐啊~”[1]
“瞎說…”謝墨贇一巴掌拍在時若先假裝有尾巴在晃的屁.股上, “又換劇本了?一會你再好好演這個狐狸精。先解釋解釋, 你到底給誰看了?”
“你!”
時若先敏銳地捂住屁.股蛋子,身子像魚一樣靈巧地滾到謝墨贇拍不到的地方。
“王八蛋, 怎麽老動手動腳的……不就是內.褲的事情嗎?我這一路逃——桃花都沒開, 但我得換衣服呀!”
時若先一個三百六十度大旋轉, 差點沒把自己的舌頭吞下去。
不過好在逃跑這件事已經被謝墨贇排成第二件等著清算的事情。
謝墨贇摸了摸嘴唇,淡淡地問:“那你剛剛慌什麽。”
時若先借著撓臉側的動作擦點鬢角的就冷汗,“沒什麽啊,我這不是怕你多想嗎……”
時若先眼神飄忽,左看右看好一陣才敢和謝墨贇對視。
謝墨贇眼神幽幽,正淡淡地看著他。
但這分明就是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表情。
謝墨贇挑眉,時若先面色凝重,反問謝墨贇:“難道你在你心裡,我就是那種會隨便給別人看我褲衩子的男人嗎?!”
謝墨贇輕輕皺眉,語氣不帶一分驚訝。
“哦,你是給別人看過了。”
時若先哽住,“我只是舉例,你不能當真。”
謝墨贇眉頭緊鎖,“你給誰看了?”
時若先目瞪口呆,“文武貝,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謝墨贇幽幽道:“如果是我說錯了,你還能叫我文武貝?”
時若先的稱謂就是他心情的晴雨表,謝墨贇已經參破其中的規律。
心情好的時候,謝墨贇是好夫君、好哥哥。
心情不好的時候,謝墨贇是文武貝,是姓謝的。
心情最差的時候,謝墨贇就成了王八蛋大混蛋。
要是謝墨贇冤枉了時若先,時若先必然已經炸毛。
時若先詞窮,眼睛東看西看。
謝墨贇抿唇,“我說中了,如果是假,這時候的你也不會這麽安靜。”
時若先索性攤牌,“對,就看了一眼,但那也是為了向漆玉行證明我是正經人家。”
文武貝猜得還挺對,時若先的套路已經被他摸透了。
時若先跟著漆玉行跑了這麽久……謝墨贇自然是考慮過所有最壞的可能。
漆玉行這個吃人不吐骨頭,還要挑剔骨頭難吃的貨色,要是想欺負先先,可太容易了。
謝墨贇伸手,握住時若先的腳腕,手掌心的溫度高得驚人。
時若先縮回腳腕,但被謝墨贇直接拽到身前。
時若先懵了。
媽的這床單別太絲滑,怎麽一下就過來了?
謝墨贇:“我先做,你慢慢編。”
時若先想狡辯的心已經被謝墨贇自動拆穿,乾脆胡攪蠻纏起來。
時若先眼睛一瞪,“什麽是編,我這不還是為了你和我和諧的婚後生活考慮!”
謝墨贇將信將疑,“你…為了我們的婚後考慮?”
時若先滿臉正經,“那當然了。雖然二婚不如頭婚,但是咱倆情況特殊,頭婚二婚都是一個對象,那這就是緣分啊。”
時若先清嗓開唱:“一定是特別的緣分,才可以一路走來變成了一家人~”[2]
顫音和低音,時若先都盡力還原了原汁原味的唱腔。
時若先獻歌一曲,期待地看著謝墨贇。
謝墨贇看著時若先兩顆水汪汪又亮晶晶的大眼睛,心想:人總得有個缺點,這兩大眼睛它不裝調子,五音是左大眼進右大眼出,最後只剩下半點音調。而且將就聽,也不是不能誇,只是需要一點語言的藝術。
謝墨贇真心誇讚,“如聽先樂耳暫鳴。”
時若先害羞到小臉通紅,“真的嗎?那我再唱一個我拿手的《朝你大胯捏一把》,歌詞非常耐人尋味的經典山歌……”
謝墨贇點點頭,“嗯,你唱,我配合你。”
時若先及時捂住自己的胯,“藝術豈能玷汙?!”
謝墨贇接:“那你唱,我繼續做事……”
時若先的胯有什麽好捏的,真男人就得捏真家夥。
時若先兩隻手應付著謝墨贇“庖貝解先”,一邊試圖和謝墨贇打商量。
“等一下!你說咱們這個新婚第二天──是不是太快了點?要不咱們還是老規矩,和上一次結婚的時候一樣,我把你當夫君,你把我當兄弟,咱們夫君不犯兄弟,也不犯兄弟的小兄弟,行不行?”
謝墨贇凝視他,似乎在思考時若先的提議。
時若先笑著看他,擺出人畜無害的乖巧模樣。
“夫君君~以後我就是你的兄弟弟了~你得對我溫柔吖~”
時若先伸出藕白色的手臂,摟住謝墨贇的脖子發嗲。
小樣,看我不惡心死你。
謝墨贇:“。”
“你以為這樣我就不行了嗎?”
更興奮了。
時若先:“?”
時若先拽住被角,還沒把自己包成老樓蘭雞肉卷,就被謝墨贇三下五除二輕松解了個乾淨。
謝墨贇熟練掌握快速解開時若先的技巧──畢竟是親手穿的,怎麽親手穿上,就怎麽親手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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