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若先還愣著,就已經被解了。
謝墨贇低頭看著時若先,“一回生二回熟,二婚已經夠熟了……”
掛件碰頭,時若先瞪大眼,謝墨贇問:“你說是嗎?”
這的確是熟…但是熟過頭了,時若先受不了。
“嚶,我腿疼夫君。”
“我給你揉揉。”
時若先一下夾住謝墨贇作案的手,可憐巴巴地看著他:“腿疼不要緊,我的心更慌。我這些天都沒一刻安心的。”
謝墨贇看著時若先演戲,感覺又可氣又可笑。
每次看到時若先這幅忐忑不安,但是又滿腦袋小想法的樣子,謝墨贇無論有多少怒意,都能消退了許多。
但是不疼不長記性,謝墨贇得好好嚇一下時若先。
謝墨贇伸出手指,摸著時若先的嘴唇,問:“怎麽心慌的?倒是和我說說看。”
時若先見謝墨贇態度好像有所好轉,立刻順著杆爬,拉著謝墨贇的手放在胸口。
“皇上~你摸摸臣妾的胸口慌不慌~”[3]
時若先雙瞳剪水,水汪汪地看著謝墨贇,臉蛋像剝了殼的荔枝似地□□透亮。
咱這身段,這眼睛,這語氣……小樣,迷不死你。
謝墨贇眯著眼輕笑,“我倒要看看,是什麽樣的心慌,還得讓別人看了褲子才能治好。”
車厘子養成計劃和臍橙雙管齊下。
時若先:危險!救命!文武貝這個村口殺豬的殺紅眼了來殺蟲蟲了!!!
*
謝墨贇忍了這麽久,逮著時若先大“殺”特“殺”,把二婚當晚成親忙著演戲的空檔填補上了。
洞房花燭不一定是夜,也可以是大白天。
但時若先無法接受。
“王八蛋……”
時若先含淚瞪著謝墨贇,手捶他的胳膊,但是看謝墨贇毫不在乎,甚至有點暗爽,氣得時若先搶過謝墨贇的衣服就穿。
一邊亂七八糟地把衣服穿上,嘴裡還一邊小聲嘀嘀咕咕。
“王八蛋。”
“混蛋。”
“我不幹了……我不幹了!”
謝墨贇看著時若先氣鼓鼓地把他的衣服亂套在自己身上,但這複雜的樣式讓時若先手忙腳亂。
一會從腰後面扯出來條袖子,一會又從衣領裡拽出來腰帶,動作笨拙又執著,焦急的眉毛皺起,和自己生氣。
但時若先一向不為難自己。
他氣急敗壞,“文武貝你看你脫得夠急得,衣服都脫的亂七八糟的,叫我怎麽穿!”
這個王八蛋,變態大色狼!
更可氣的是,謝墨贇還含笑看著他,這個眼神跟時若先印象裡雌父看雄父胡鬧的眼神一!模!一!樣!
時若先握緊拳頭道:“你還笑……!”
這樣顯得好像是我很作……但明明就是文武貝王八硬上攻才讓我生氣的!
時若先狠狠把袖子一套、腰帶一系,穿衣服穿出氣吞山河的氣勢,咬牙切齒道:“文武貝,從今天開始我就站起來了,咱倆兄弟也沒得做!”
說完還不解氣,把被扔到地面上的衣服撿起來,大力丟到謝墨贇身邊。
時若先猛拍自己的胸口,“這些裙子你喜歡你自己穿,別給我穿……老子不穿了,老子是純爺們!”
謝墨贇道:“你不穿了?”
“不穿了!”
老爺們,誰穿裙子!
時若先轉身大步流星地就要離開。
他氣衝衝地掀起氈門,和打算叫門進來的熊初墨對面打個照面。
時若先嚇了一跳,而此時的熊初墨雙眼已經失去高光。
時若先脖子以上,長發披肩、唇紅齒白,好一個明豔如花的大美人兒。
時若先脖子以下……
凸出的喉結和平坦的胸部都一覽無余,甚至從透過時若先沒穿好的上衣看到裡面的車厘子。
但是再紅的車厘子,在熊初墨眼裡也黯淡無光。
現在熊初墨的世界是灰白色的。
說好了的嬌寵皇子妃呢……
怎麽忽然變成男人了……
可是好像也沒說皇子妃不能是男妃啊……
男妃也是妃啊……
公主也沒說必須是女的啊……
皇子妃可以是男也可以是女,公主可以是男也可以是女,所以時若先也可以是男也可以是女?
熊初墨頭暈目眩,用最後的職業操守穩住腳,伸手攔住衣著不整,還急衝衝要出去的時若先。
“您……要去哪啊?”熊初墨強行憋回去了“娘”字,心裡的滋味說不出。
“你幹嘛這個別扭臉色…過去我一直認為你和我關系和哥們差不多,沒想到你也是向著文武貝。”時若先委屈又生氣。
但熊初墨再度受到攻擊,哥們二字在他腦海回蕩。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而今日熊初墨眼睛看到了,耳朵也聽到了……
熊初墨保持半石化的狀態,正好堵住了時若先的去路。
時若先試探好幾次,最後只能隔著老遠呼叫銘星來救他。
但銘星會不會和皇帝對著乾是個未知,畢竟這對於銘星來說,更像是狐狸精向他索命來了。
天靈靈地靈靈,這種程度的狐狸精連將軍都能玩哭,我等小卒應付不來,還是保命要緊。
銘星假裝沒聽見,低著頭離開了。
時若先氣得跺腳,“就這個態度還想和熊熊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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