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個嗎……”
時若先用力想了想,試探道:“那我……提前給你拜個早年?”
時若先後撤一步,打算來一個抱拳禮,但他還沒來得及松開環著謝墨贇的雙臂,反倒被謝墨贇牢牢抱住。
他懵懵地被按回謝墨贇胸前,從鼻子裡發出一個疑惑的“嗯?”。
謝墨贇緊緊抱著時若先,低聲說:“今天只有一個人過生辰……”
對啊,他今天入宮不僅是因為是文武貝那個皇帝爹過生日嗎?
哎呀哎呀,這心裡想的都是吃席,反而把這件事忘了。
時若先大徹大悟之際,謝墨贇內心已經經歷過無數種猜想。
朔風如解意,容易莫摧殘……
謝墨贇心裡默念了一遍。
他想知道,時若先念出這句詩的時候,心裡想的是誰摧殘了誰?
謝墨贇問:“你背著我跑出來,就是為了到禦花園裡說一句詩?”
“那當然不是了。”時若先補充說:“還得有小像呢。”
橘皮幾把在風中輕晃,時若先忽然感覺不太對勁……
如果別人掛的都是小像,把他掛個幾把,是不是自己說自己是個幾把?
時若先清清嗓,狡辯說:“我掛個嘰嘰像在上面。”
謝墨贇眉頭加重,“你還要掛嘰嘰上去?”
“我說的是嘰嘰,咱家的嘰嘰!黑白花色的基霸貓!”
想看他的,那是另外的價錢。
謝墨贇濃鬱漆黑的眼睛盯著時若先,吐出一句:“父皇他已經老了。”
時若先迷茫住了。
“你是在懷疑……文武貝你他媽!”
時若先差點把腦仁子都沒猜到,謝墨贇居然吃自己爹的那缸醋。
這家夥,是偷偷看了多少畫本和小黃書,才會有這種ntr想法!
時若先和謝墨贇對視,認真道:“文武貝,你搖搖你的頭。”
謝墨贇皺眉,在時若先的凝視下照做,左右搖了搖頭。
時若先問:“聽到水聲了嗎?”
謝墨贇:“?”
“文武貝……你腦袋進水了。”
時若先被謝墨贇鎖在懷裡,氣又氣不過,只能給謝墨贇一記頭錘。
“居然懷疑我和你爸有關系。我之前連你爹長什麽樣都沒見過,你不要太離譜。”
謝墨贇緊繃著下頜線,“你剛剛還一時嘴快說小像不是掛給皇上的,我總不會聽錯吧?”
時若先氣鼓鼓,兩個杏仁似的眼睛快瞪成鈴鐺。
“我是向你解釋呀,不是我要掛,是有別人要掛。”
謝墨贇打破砂鍋問到底:“別人是誰?”
時若先吞吞吐吐,“嗯……甄嬛……”
這個名字完全陌生,謝墨贇的眉頭能夾死蚊子,“誰?”
“哎呀,甄嬛就是甄嬛,反正不是我。”
謝墨贇不依不饒,“是個女人?”
時若先眼神倔強,“呐,我堂堂一個公主,有幾個閨中密友又如何?”
謝墨贇在這個時候格外執拗,說:“是你說的:年紀大的會疼人。”
時若先幽幽到:“是,我看也是,年紀大的最起碼不會亂猜。”
謝墨贇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同時伴隨著眼底的悲痛。
時若先張了張嘴,又選擇閉上。
謝墨贇:“你終於承認了。”
時若先拳頭硬了。
“文武貝,你說得對,我今天就在禦花園接年過半百、身體不好、養老有保障的老頭,老頭好、老頭有低保還會挺疼人。”
謝墨贇把他抵在樹乾,二話不說就要堵住時若先的嘴。
“文武貝!你怎麽每次都說不過我就耍流氓啊!”
時若先連連閃躲謝墨贇的攻勢。
時若先表面嘴硬,內心慌得一批。
他捂住自己的嘴,“我不和你玩了,你快放我走,一會真回去吃涼席了。”
謝墨贇寸步不讓,反而上前半步,把兩人之間本就密切的距離拉到最近。
“你既然喜歡這個地方,我也圓你一個想法。”
時若先僵住。
掛件、掛件又碰頭了。
這可不是好兆頭啊。
時若先無路可退,被挾持在謝墨贇雙臂之中,“什、什麽想法?”
謝墨贇伸手撫上時若先的臉側。
“這時所有人都在殿裡慶祝,無人會到禦花園打擾……此時此刻此地,不是最適合你說的‘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嗎?”
謝墨贇手掌心的高溫蒸得時若先臉如紅霞。
經過三天三夜有三天三夜的實踐,謝墨贇已經熟練掌握眼神開車技巧。
他的目光像蛇一般看著時若先的嘴唇,然後滑過脖頸來到身上。
時若先穿的素淨冬裝是全新的,白色兔毛領絨絨地在時若先臉邊圍了一圈,襯著時若先的臉白中透粉,原本尖尖的下巴都吃圓了,現在像個湯圓。
謝墨贇今天就要當場加水,把這個白皮黑心的湯圓煮熟。
樹枝上抵抗過低溫的樹葉沒能抵抗過二人的激烈親密的吻,不斷從頂上落下。
時若先一邊承受著謝墨贇醋勁洶湧的吻,一邊緊張到瞳孔放大。
時若先越反抗,謝墨贇就越發強勢,完全不顧時若先焦急的表情。
醋意上頭的謝墨贇,完全不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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