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若先才扭過頭,發現漆玉行的存在。
漆玉行問他:“拿到小狗高興嗎?”
時若先看看狗,又看看漆玉行。
“剛剛的石子是你扔的?”
漆玉行不解釋,只看著時若先點了點頭。
時若先隱隱感覺奇怪。
無事獻殷勤…非那啥就是盜。
時若先索性向漆玉行問個清楚,“你為什麽要幫我?”
漆玉行挑眉,“我這人看不得別人沒準頭,尤其是你,一點準頭都沒有。”
時若先瞬間被點著,“你說誰沒準頭呢?我準得很!”
“我只是說你套圈沒有準頭,你氣什麽?”
漆玉行眼底帶著嘲弄和戲謔,時若先恨自己不再純潔,居然秒懂漆玉行的弦外之音。
漆玉行還等著時若先反擊,這個假公主雖然優質,但是口齒伶俐,漆玉行還有些期待他能說出什麽氣人的話來。
但時若先握拳,狠狠撂下一句:“我扔沙包也很有準頭。”
“哦?扔沙包?”
時若先雙手抱胸,反問道:“不然你以為呢?”
“我以為是投壺。”
“哦~投壺啊~”
時若先對著漆玉行虛假一笑。
鬼信。
漆玉行和時若先對話期間,謝墨贇也沒閑下。
漆家的未來還在他手裡,漆玉行要是再敢和先先多說一句話,謝墨贇就多打漆世彥一下。
先先性格本就不服管,謝墨贇管也管不住。
但漆世彥的屁.股可是會越打越疼。
而謝墨贇明顯想錯了。
漆世彥甚至沒有堅持到第二下就已經慌了,大聲向漆玉行求助。
“小!叔!叔!你快別和仙女姐姐眉來眼去了,快點救我!”
“眉來眼去”四個字一出,謝墨贇的眼神又深幾分,登時把漆世彥嚇得抖抖索索。
他上次見九皇叔還不是這樣呢,怎麽幾天不見,九皇叔看上去比小叔叔還可怕?
漆世彥眼冒淚花,改向時若先求救。
“仙女姐姐救救我,我屁.股要被你夫君打成七瓣啦!”
時若先忍俊不禁,“來,讓我看看七瓣的長什麽樣。”
七瓣的屁.股那得是小刀剌屁股,開了六個眼。
漆世彥擦擦眼淚,扭頭和謝墨贇囂張起來,“謝老九你聽見了嗎,你老婆讓你把我放下來,不然她就要給你好看。”
時若先伸出兩根手指扭轉漆世彥肉乎乎的腮幫,“你少在這裡狐假虎威。”
漆世彥一番胡攪蠻纏,時若先都快忘了套圈的事情。
老板笑著提醒:“夫人,您還有幾個環沒套呢。”
時若先看了看手裡兩三個環,直接遞到老板面前。
“算了,我不套了,反正也套不到,就不費勁。”
“要不再試試,萬一能中呢?”
時若先搖搖頭,老板為人老實,說:“要不我把錢退您,或者找您夫君幫一下呢?”
時若先聞聲看向謝墨贇,謝墨贇已經準備就緒。
“要想什麽,我幫你。”
時若先隨便指了幾個,“這幾個陶瓷的小動物的吧。”
謝墨贇頷首,“你要的,夫君一定幫你拿到。”
時若先被謝墨贇的眼神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文武貝今天熱情得不太正常……
感覺要不是現在有人,文武貝就要變出狗尾巴,當場用舌頭舔自己的臉了。
這還是那個悶葫蘆嗎?
而這時,漆玉行在開口道:“老板,拿環來。”
“公子您也要套環嗎?”
老板打量著漆玉行的打扮,怎麽也想不到他一個成年的男人既不帶小孩又不哄娘子,為何也要湊這個熱鬧。
但漆玉行冷冷抬眼,老板就老老實實送上環。
“十文一次……”
漆玉行勾起嘴角,“小意思,把你剩下的環都給我。”
謝墨贇皺眉,“你什麽意思?”
“玩性大發,就想過癮。難道九皇子現在水漲船高,連旁人過節玩點什麽都要插手?”
“漆將軍言重,我帶著夫人出來玩,隻想盡興,但是將軍屢屢打亂,讓我不得不多想。”
漆玉行聳聳肩,“你盡你的興,我扔我的環,我們互不打擾,也沒有誰讓誰的道理。”
“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
“先來後到,好一個先來後到。”
漆玉行冷笑更甚,“是先到我這,才到你那。”
說完就扔出第一個圈,對準的方向就是時若先隨手指的第一個擺件。
謝墨贇面色陰沉,抬手也將手中的環扔了出去。
兩個環中途對衝,紛紛都落在地上。
兩人都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再次扔出環去。
這次扔出去的環附著真氣,居然掀起一陣陣寒風來。
最後兩環碰撞上,都直接碎成好幾段。
謝墨贇沉默地繼續,漆玉行也不甘示弱。
一個當今最接近東宮之位的皇子,一個戰功赫赫的大將軍,兩個人為了一個幾文銀子的烤瓷兔子打得不可開交。
路人圍觀都不敢吱聲,生怕自己會被波及。
時若先瞪大眼,十分不理解。
這兩人要打去練舞室打啊,這樣套環是打不死人的。
漆世彥一臉興奮,一會“小叔叔加油”,一會又“九皇叔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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