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若先無辜地看向謝墨贇,謝墨贇還他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先先, 這位是?看你與他頗為熟悉的樣子。”
看向帝迦時, 謝墨贇的眼神夾槍帶棒。
帝迦碧色的眼睛快要冒出火, 但是他還保持著理智, 和謝墨贇說:“我系他滴甚摸人你不寄丟嗎?”
書肆路過的人聽到帝迦這個奇怪的發音, 都在用力憋笑。
麥叔主動說:“九皇子,這位公子系九皇子妃樓蘭時的……好朋友。”
謝墨贇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 對著帝迦主動伸出手。
帝迦也伸出手, 和謝墨贇握手。
這一手金手腕鑽戒指, 閃瞎時若先的眼。
這老哥真是平億近人。
但謝墨贇一把握緊這雙帶著礦的手,臉上帶笑,手背則老實地暴起青筋。
謝墨贇暗自發力,帝迦臉上瞬間扭曲。
謝墨贇神色淡然,“幸會了,原來是先先的朋友,只是之前從沒聽先先提過啊。”
帝迦悲憤地看了一眼時若先,額頭都被捏出冷汗了。
時若先抿唇的樣子落在他眼裡,他頓時懂了:公主不說話肯定是被大啟皇子控制了!
大啟人都是笑面虎,其實私底下最會算計。
他欺負公主勢單力薄,居然連說話的權利都不給……
帝迦抬眼,狠狠地和謝墨贇對視。
“我可不合你幸廢。”
麥叔立刻出聲製止,“帝迦!”
謝墨贇笑著,“無妨。”
但手裡已經用出十成力氣。
他也沒動用真氣,就是用的純力氣。
松開手時,帝迦深色手背上都浮現出明顯的五指印記。
帝迦咬緊牙關收回手,表情的憤怒絲毫不減。
“我不懂甚摸規矩,但系狗皇子為何不讓先先同我港話?這藍道也系大啟的規矩嗎?”
帝迦替時若先憤憤不平。
但時若先則用力把自己的抿起來。
同時在心裡回想著他蟲生到現在所有悲傷的事情,才能讓自己不笑出聲來。
九皇子……
狗皇子……
時若先的嘴巴從平時“v”字成為“3”,調集全身力量控制它不斷列開的趨勢。
他現在走得是成熟皇子妃路線,更不能讓謝墨贇知道自己在笑他。
時若先眼裡都快憋出眼淚了。
誰能救救我,我憋得好痛苦。
帝迦更生氣了,“你到底對公主做了甚摸,你看她都快哭了,樓蘭需要一個糕袋,狗皇子!”
時若先崩不住了。
這輩子經歷的悲傷事太少,根本壓不住笑意。
時若先向謝墨贇投去求助的目光,但帝迦又來勁了。
“為甚摸公舉每做一件事都要看你呢?這到底是怎麽肥事——啊對,你剛剛還嗦你咬他了,你個皇子,怎麽能咬人呢?”
謝墨贇一時間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氣。
他還以為來了個和漆玉行一眼難纏的,沒想到是個一根筋。
麥叔沒能攔住帝迦,他亟不可待地來到時若先面前。
“你說話啊公舉,難道你啞巴了嗎?!”
時若先:“……”
然後默默點了點頭。
避免了一場紛爭。
帝迦:“……?”
漆玉行目睹了全程,有謝墨贇的好戲看,他怎麽能錯過呢。
見帝迦鬧得差不多了,他又出來收場。
“帝來使,今日我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若是想與九皇子、九皇子妃好好聊聊,可以再約。”
謝墨贇攤開手,“先先最近身體不好,不方便出面,但歡迎帝迦來使和我‘好好聊聊’,我隨時奉陪。”
“誰要見你。”
麥叔拉住帝迦,不知在他耳邊低語了些什麽,帝迦逐漸閉了嘴,克制地看向時若先和謝墨贇。
麥叔上前行禮,“帝迦年紀小被家裡寵壞了,也沒有出過樓蘭,此次衝撞實在對不住狗皇子。”
時若先剛剛回復正常的嘴角又開始抽搐。
誰來救救我啊,我是啞了,不是聾了。
時若先沒轍,只能用指甲摳自己的手心,靠痛覺來衝淡笑意。
但是他用了吃奶的勁,也沒有感覺。
時若先奇怪地扭頭,發現謝墨贇表情複雜。
謝墨贇抿唇,低語道:“不用再提醒我了,我已經知道你指甲很好看了。”
漆玉行感覺自己再多看這兩人一秒鍾,自己就多面臨一分智商被拉低的可能。
謝墨贇過去在眾皇子裡也才氣過人,如今和這九皇子妃在一起,就如同小兒一樣。
但他又忽然想到自己滿月節和謝墨贇比拚套環……
漆玉行抬眼看了一眼時若先,發現他正下意識地摸著自己的喉嚨。
這個天氣驟冷,樓蘭來的人大多難以使用大啟的冬天。
但又看到時若先脖側從衣領下露出邊角的紅印。
漆玉行扭過頭。
時若先生病和他有什麽關系。
這時,書肆老板忙完事情上前,同漆玉行說:“將軍,後院已經布置好了。”
漆玉行淡淡點頭,領著一行來使裡去。
離開前,麥叔對時若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但又忌憚謝墨贇,只能帶著滿臉憤慨的帝迦離開。
老板擦了擦額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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