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墨贇把時若先摟緊了靠在身前, “別怕, 我在我在。”
竹葉清香圍繞著時若先, 讓他瞬間回到現實。
虛驚一場,原來是噩夢啊……
噩夢之獸嘰嘰趴在時若先的肚子上,懶懶伸了個懶腰。
謝墨贇撫摸著時若先的脊背,“夢到什麽了這麽害怕?”
時若先臉憋得通紅。
這夢是可以說的嗎?
夢裡兩腿之間涼彪彪竄風的感覺真的很逼真,老話說風吹蛋蛋涼果然是真的。
還有那肚子裡胎動的感覺,也像真的有個小孩一樣……
時若先愣神間,謝墨贇對著他的肚子伸出手。
時若先躲開,謝墨贇想拎貓的動作停在半空。
謝墨贇擔心道:“是夢到寶寶了嗎?我剛剛聽你一直在說生不生的。”
“不是,我是在夢裡吃到沒熟的東西,所以才說生的,現在我已經沒事了。”
時若先為了證明自己生龍活虎,立刻掀開被子下床來一套第八套廣播體操。
剛剛開始熱身,謝墨贇就忙不迭攔住他。
“好了我知道了,別再亂動了。”謝墨贇驚魂未定,“萬一再驚到孩子。”
時若先現在聽到“孩子”兩個字就開始條件反射。
好在有拉彼欣進來救場,讓時若先能夠暫時不用和謝墨贇面面相覷。
“九皇子妃,喝藥了。”
時若先接過來,也顧不得是治什麽的,喝就是了。
“慢些喝,安胎的藥都苦。”
“噗——!”
謝墨贇遞上帕子,“都說了苦了,還喝得這麽快,下次別這樣了。”
時若先幽幽道:“下次不會了。”
何止下次不會,是根本沒有下次了。
這日子時若先一天都騙不下去了。
這時距離上朝的時辰還遠,但府上的小廝已經來通報,有人請謝墨贇早些動身,有要事商談。
謝墨贇抿唇,眼神糾結著。
時若先和拉彼欣對視一眼,眼神交匯、確認目光:等謝墨贇走了,隨時行動。
拉彼欣福了福身子,“九皇子放心去忙前朝的事吧,九皇子妃有奴婢照顧。”
謝墨贇的余光把剛才的一切盡收眼底,他看著滿臉微笑的拉彼欣,還有強裝淡然的時若先。
“既然如此……”
看到時若先期待的目光,謝墨贇抿住嘴唇。
“那我就先走了。”
時若先點點頭。
謝墨贇雙腳如扎根似的站在原地。
時若先眨眨眼,“怎麽了嗎?”
“你不和我說點什麽?”
時若先歪頭想了想,走上到謝墨贇面前,伸手在謝墨贇的袖中囊袋裡放了一樣東西。
時若先向謝墨贇叮囑道:“等中午你再拿出來看。”
謝墨贇點點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還不行啊?”時若先皺眉,“那好吧。”
他把自己的額頭露出來,對謝墨贇說:“給你親一下。”
謝墨贇手握在時若先頸後,低頭親了親時若先的額頭。
“我們晚上再見。”
時若先“嗯”了一聲。
謝墨贇深深地看了一眼時若先,轉身離開。
時若先心想:怕是不會再見了。
但就是這個心裡不知道為啥,總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
可能是晚上做得噩夢嚇到了。
熊初末從屋外進來,“九皇子已經走了,我們也不宜多留,越早動身越好。”
時若先點頭道:“你們把東西帶好,我還有點事。”
“什麽事啊?東西都收拾好了,走吧九皇子妃。”
拉彼欣動作利索,帶上已經提前裝好的包袱。
時若先揮揮手,“你們出去吧,我有要事。”
“那您快點啊,我們在外面等您。”
等他們出去,時若先從床底下翻出箱子,從裡面取出筆墨,攤開紙揮筆就開寫。
既然要走,就把事和謝墨贇說清楚。
時若先抖抖索索寫完後前兩張之後,時若先又陷入沉思。
光是這樣能寫明白嗎?要不再寫一個相忘於江湖的詩送給他吧。
但時若先思來想去也沒從自己的腦袋裡揪出點有內涵的,提筆寫了幾句又忘記後續。
正尷尬時,拉彼欣敲門道:“九皇子妃快點吧,再過一會嬤嬤就該叫您用早膳了。”
拉彼欣一催,時若先索性放棄。
不寫了,省得文武貝看著我的墨寶又睹物思人。
“走!跑路!”
時若先抱上嘰嘰,牽上咪咪。
和拉彼欣熊初末三人一貓一狗,浩浩蕩蕩來到後院。
看著後院的高牆,時若先沉默了一會,問:“這麽熱血沸騰的行動就鑽洞啊。”
熊初末解釋:“您和小欣都是女子,方便行動。”
“那你呢?”
“屬下翻牆。”
說著熊初末抬腿翻了出去,動作快到時若先和拉彼欣都沒看清,人就已經過去了。
時若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衣白褲,“……你給我回來。”
幾分鍾後,熊初末把時若先和拉彼欣都背著翻了過來,嘰嘰和咪咪從洞裡鑽了出來。
熊初末還是第一次和兩個“女生”這般親密接觸,臉上通紅的同時還不忘感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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