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墨贇摟著時若先,想的也是類似的內容。
想和老婆搞好關系,先努力掙大錢,才能讓這個吞金獸過得舒服。
老婆舒服了,就不會鬧和離了。
到時候老婆孩子熱炕頭都有了,人生也就圓滿了。
但謝墨贇又和平常一樣努力了好幾天,發現錢還沒賺夠,老婆忽然變得格外乖巧。
謝墨贇起床晨省,時若先也揉揉眼睛起來了。
謝墨贇晚上挑燈,時若先也在一邊忙自己的。
這些日子前朝忙得不可開交,有關皇帝病重的傳聞每況愈上,但皇帝既不承認也沒否認,反而是數次上朝都沒有皇帝。
前朝后宮都議論紛紛,連坊間也開始談論此事。
以前那些蠢蠢欲動的勢力私下小動作不斷,謝墨贇夾在中間處理起來格外費神,不得已冷落了時若先幾天。
好不容易抽了半天的空,謝墨贇立刻回府,召喚來平日裡照顧時若先的嬤嬤和丫鬟。
但回答都說九皇子妃表現特別好。
說時若先成天就做做女工,還開始讀書寫字了。
謝墨贇半信半疑,追問道:“別是他和你們串通好的說辭。”
丫鬟和嬤嬤們都連連澄清。
“怎麽會呢?”
“奴婢可不敢胡說。”
“皇子妃今日是真的用功了,您怎麽不信呢?”
“是啊是啊,皇子妃寫字可認真了,這麽漂亮的眉毛一皺,奴婢看了都心疼得慌。”
謝墨贇遲疑,“真的?”
“真的!”
“發誓!”
謝墨贇點點頭,讓她們都退下了。
要是真有這麽乖,那還真是燒對高香了。
謝墨贇換下肅穆的官服,換上平日裡的常服。
他穿了之後又感覺不好,挑來挑去選了竹葉香最明顯的那件。
回到臥房內,柔軟溫暖的床上居只有貓和狗——人不在。
拉彼欣從後和謝墨贇說:“九皇子找九皇子妃嗎?”
“啊,是。”謝墨贇轉身,“你怎麽從外面回來,先先呢?”
拉彼欣從衣櫃中取出時若先的披肩,“九皇子妃在書房練字,奴婢感覺有些涼了,回來給九皇子妃取件外套。”
謝墨贇微怔,“他當真如此用心……那我去看看他。”
*
這幾天謝墨贇忙裡忙外,時若先更看出來了。
可能這皇帝是真不行了,不然也不會讓一個皇子這麽忙碌。
不過也好在謝墨贇成天不著家,時若先才有功夫趕製麗貴妃要的“維多利先的秘密”。
黃金百兩到手後,時若先還靠自己又快速趕製了一批,自己找路子賣了出去。
時若先現在的腰包不能說空空如也,但也能讓他在外面過上一段時間。
但保證溫飽還不夠,時若先在走之前還得處理一下自己的私生活。
謝墨贇要是當了皇帝,倘若皇帝想要追殺自己,他手無縛雞之力,東躲西藏也不是長久之計。
所以還是得把話說清楚。
時若先在紙面上龜速寫出一個“墨”字。
時若先舉起來欣賞半天,自己給自己點了個讚。
不能說非常完美,但好歹能看出來字的形狀了。
他屏息寫最後一個“贇”的時候,忽然筆尖一抖,在紙面上洇出碩大的墨團。
謝墨贇笑著問:“是我打擾到你了嗎?”
時若先連連搖頭,“不是你的原因,是我自己寫不熟練。”
他把筆一放,把撲散在桌面上的廢紙都搓成堆。
謝墨贇攔住他,“讓我看看。”
時若先面上一熱,“沒什麽好看的。”
“沒事,你寫的很好。”
謝墨贇進來的時候已經看到了。
這滿滿一桌子的紙上,寫的都是他的名字。
大的和小的,歪的和抖的,還有一般醜的和非常醜的。
時若先也知道實在不是拿毛筆的文化蟲,臉紅著讓謝墨贇別看。
謝墨贇心裡開了花,面上還在微笑。
“想學的話我教你。”
他拿住時若先的手,帶著時若先在紙面上穩穩地寫出“謝墨贇”三個字。
有了謝墨贇的幫助,時若先這次寫的總算能看了。
謝墨贇耐心教了一次又一次,時若先很快就能在謝墨贇不用力的情況下寫出像樣的字。
看著最後的成品,時若先激動地給自己鼓掌。
時若先驚訝,“unbelievable!”
謝墨贇輕笑,“又說些什麽?這不是‘好一個天道酬勤’嗎?”
時若先嘿嘿傻笑,“的確是好一個天道酬勤。”
好家夥,又多一個營生的手藝了,以後就出去賣皇帝簽名。
皇帝親手交的,嘎嘎真實!
謝墨贇也跟著笑,溫熱的鼻息落在時若先耳根,像蒸汽似的燙得時若先耳朵臉蛋都紅了。
時若先紅著臉從謝墨贇懷裡出來,開口居然有些扭捏。
“謝謝你啊。”
“和我還用說謝嗎?”
“那就不謝了?”
謝墨贇笑著點頭。
時若先看著他,忽然意識到遛不達歪筆下的大男主有多帥氣。
能夠在原書中不笑也能讓萬千少女傾倒的人設,笑起來自然更加奪人矚目。
時若先剛剛感覺到謝墨贇除了胸圍更傲人的優點,只可惜他打算明天就帶著東西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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