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忽然警惕地挺起腦袋。
這使得時若先發出鼻音,下意識抱住嘰嘰。
“別動~”
但嘰嘰掙扎的動作更大了。
時若先的美夢中斷,滿肚子不開心地睜開眼。
迷迷糊糊間,他看到一個全身黑衣的男人站在面前。
時若先登時瞪大了眼睛。
嘰嘰變成人來報恩了?!
但他還沒來得及出聲,嘴巴就被捂住了。
時若先驚慌地抓住枕頭,但是那人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時若先立刻松開手。
“宮廷玉液酒。”
時若先瞪大眼。
那人皺眉,低語道:“你不知道下一句?”
時若先“唔唔唔”地提醒他。
他的嘴被捂住了,如何能對下一句。
“哦不好意思,忘了捂住嘴了。”
屋外的熊初墨聽到異樣,邁步靠近屋門。
方才他怕吵到九皇子妃休憩,於是合上了門。
時若先動也不敢動,那人也立刻蹲下,只有嘰嘰在屋內叫了幾聲。
熊初墨觀察片刻,發現是貓咪後又退回門外。
時若先呼出一口氣,看向來者。
他身穿黑色短打,臉上帶著黑色面罩,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但是傲人的胸圍是藏不住的。
他目光炯炯,對時若先說:“宮廷玉液酒?”
時若先對:“一百八一杯。”
“襯衫的價格是……”
“九磅十五便士。”
“果然是你。”
那人激動地看著時若先,卻發現時若先的目光……
時若先眼泛淚光,“是不是我舅舅讓你來找我的嗎?”
那人語塞,“我早該知道的……”
看人先看胸就這個習慣,簡直一脈相承。
“我叫小白,是你舅舅讓我來的。”
時若先期待地問:“我舅舅呢?”
小白抿唇,“你舅舅他……”
時若先虛弱地撐住自己的身體,含淚道:“我就知道他……”
時若先雙手合十放在胸前,“阿彌陀佛,一路走好。”
“不是,還沒死。就是被抓起來了而已。”
時若先擦擦臉上一秒掉下的虛偽眼淚,“我還以為他渣有渣報了。”
時若先又問:“那我舅舅讓你來幹嘛的?”
“他托我帶話。”
“什麽話?”
小白抿唇,吐出一個字。
“跑。”
跑……?
時若先微怔,“沒了?”
“沒了。”
時若先目光呆滯,懷疑人生。
渣就算了,怎麽舅舅現在還是這般不靠譜。
小白苦思冥想,補充說:“哦對,他還說了一句話。”
時若先重燃希望,“什麽話?”
“‘趁早跑,千萬不要相信皇帝嘴裡的話——當皇帝的,沒一個好東西’。”
這憤恨的語氣,絕對是蕭灩本灩了。
但是舅舅不是渣了皇帝的后宮嗎,怎麽好意思說這些。
時若先抿唇,下意識反駁說:“謝查的確不好,但是文武貝可能和他不一樣……”
熊初墨在外察覺到異樣,再度靠近到門外,發現時若先已經坐起來。
“九皇子妃醒了嗎?”
說著,雙手已經置於門上,輕輕一推就能把門打開。
時若先清清嗓,喊道:“你別進來,我換衣服呢!”
熊初墨立刻窘著臉轉過身去,“我我我不進。”
時間緊張,時若先趕緊追問說:“我舅舅真就沒有別的事情要交代了?”
忽然傳來利刃出鞘的聲音,同時還有熊初墨呵斥的聲音。
“是誰擅闖九皇子府?!”
時若先扭頭看,發現是門外影子是熊初墨拔劍與人對峙。
時若先驚慌地問小白,“你們用得著這麽大陣仗嗎?我怎麽和文武貝解釋?”
“我不知道啊……”小白同樣傻眼。
而熊初墨已經和屋外那人打得有來有回。
時若先抓住他,“有什麽東西和話快說快走,一會就該來人了!”
“等下等下,好像是有個東西要給你!”
時若先看著他在身上翻來翻去,感覺自己好像在演什麽情景喜劇。
我舅舅派來的人好像比心腹還多點東西。
這那時心腹,這是心腹大患啊。
“找到了!”
時若先接過小白手裡的黑色三角包。
這小東西還沒巴掌大,外殼漆黑油亮,但從外面看不出是什麽東西。
“大人讓我把這個帶給你,說是在你準備離開的時啟動就會有人來接應你。”
“這感情好,我剛好需要。”
時若先眨眨眼,好奇地捏了捏這個小玩意的外殼,問:“所以這東西怎麽啟動?”
小白沉默:“……”
時若先疑惑,“你怎麽不說話?”
“啟動的方式就是,像你這樣捏。”
時若先:“?”
可是他還沒準備好啊。
熊初墨的腳步倒退的臥房前,他扭頭看向屋內,發現時若先對面還有別人,立刻說:“皇子妃莫要害怕,屬下來了!”
但對面的招式跟了上來,那是一個金發碧眼的樓蘭人,用蹩腳的口音喊:“接招!”
熊初墨怒喝:“你們樓蘭是打算明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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