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赤色鴛鴦肚兜都有個命中注定的狂徒。
謝狂徒你繼續和嘰答應在床上顛鸞倒鳳吧, 我得去解決私人問題了。
時若先屏住呼吸邁開腿, 試圖從沉睡的謝墨贇身上跨過去。
但剛剛伸出一條腿, 謝墨贇就敏感地醒了過來。
時若先一腿在左、一腿在右,中間的掛件掛空擋, 縱使是鐵打的臉皮在這個時候也有點尷尬了。
“沒什麽才藝, 給你表演個劈叉。”
謝墨贇看時若先悄悄摸摸地要走, 第一反應就是把他死死摟回來。
“你要去哪?”
時若先推搡, “我還能幹嘛, 我要去廁所!”
謝墨贇還沒完全醒來,“什麽?”
時若先說:“我說, 我要尿尿!你要是再不撒手, 我就要尿出來了。”
謝墨贇思考著, 時若先狠狠一拽謝墨贇的腰帶。
“王八蛋你想什麽呢?”
謝墨贇臉紅地松手,時若先立刻翻下床,匆匆穿鞋念叨道:“你到底喂我喝了多少酒?快被脹死了。”
謝墨贇從善如流,“沒多少。”
時若先半信半疑,“真的?”
沒多少還能這麽撐?
他轉身掀開床幔,躍入眼簾的是扔了滿地肚兜、裙子,還有躺了一桌子的酒壺酒杯。
“這叫沒多少?”
“你自己纏著要喝,還讓我別管。”
時若先還想說兩句,但無奈蟲有三急,彎腰撿起外衣披到身上。
整個過程他都不忍看一地狼藉。
明明是他一個蟲喝多了,但屋子裡好像是酒後亂.性還沒來得急清掃的現場一樣。
而且這一地的衣服,都是時若先身上的。
他怎麽不知道自己還有喝多了就脫衣服的習慣呢?
時若先把想法甩出腦子,大步邁出門。
沒想到,剛出門就和拉彼欣正面遇到。
拉彼欣笑道:“九皇子妃!半日不見如隔一個半秋,奴婢想你了都!”
時若先也激動起來,但又想到謝墨贇在屋裡,於是小聲說:“小欣,你去哪了?咱們小點聲說話,別讓文武貝聽到。”
“九皇子?”拉彼欣不解地望了望屋內,“咱們說話為什麽要躲著九皇子?”
時若先著急地說:“你怎麽還幫他說話?他不是生氣把你和熊大調走了嗎?”
拉彼欣這才明白中間出了什麽誤會,連忙解釋說:“九皇子您誤會了,奴婢今日家人突然進京探望,告假一天出去見親人,熊初末是同九皇子辦事去了……至於調走這事,奴婢猜是九皇子嚇唬你的。”
時若先恍然大明白。
這文武貝,怎麽小心思這麽多,真是小奶豬帶胸罩一套又一套。
拉彼欣笑了笑,忽然視線凝固在時若先脖側。
“呀!九皇子您這個脖子是怎麽了,是哪兒來的蟲子咬的嗎?”
時若先摸摸脖子,“不應該是蟲子呀,蟲蟲很好,不會咬我。”
“您看,這紅的,這裡、這裡、還有這裡,紅色的都是。”
拉彼欣指到的地方都是一塊紅色的印記,一小團在白色皮膚上更加顯目。
時若先低頭看清後立刻全部捂住。
這一個個小草莓,都得益於某人。
時若先憤懣地說:“不是蟲子,是王八嘬的!”
“王……八?”
拉彼欣皺眉上前一步,想用手拉來開時若先捂著的手。
“皇子妃您把手松開讓奴婢看看,發炎就不好了萬一。”
時若先連忙扭頭,“沒事沒事,我還有事我先走!”
“誒,九皇——”
拉彼欣望著時若先一溜煙跑了,不解地去了臥房。
沒想到屋裡一地狼藉更讓拉彼欣驚呆了。
嘰嘰在窗戶上晃著尾巴,拉彼欣問:“嘰嘰,家裡是爆炸了嗎?”
嘰嘰轉過頭,露出帶著滿臉熱辣唇印的臉。
拉彼欣噗嗤一笑,緊接著彎腰撿起地上的褻褲、腰帶、內襯…
拉彼欣收拾著屋裡的殘局,越看越感覺臥房內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這都是九皇子妃的衣服啊,九皇子妃和九皇子玩得真大,這衣服都到地上了……”
拉彼欣自言自語道:“這成套的還有個紅肚兜呢?肚兜怎麽不見了?”
拉彼欣到處找著,想著應該在床上。
但是拉彼欣一掀開床幔,抬頭就看到謝墨贇坐在床上。
迎上謝墨贇那副天生冷淡的表情,拉彼欣頓時嚇得魂都快丟了。
“九皇子您您您您在啊。”
“嗯。”
謝墨贇默默壓緊了枕頭——剛才他默默摘了脖子上的肚兜塞到下面。
借拉彼欣十個膽子也不敢問謝墨贇:皇子妃的肚兜在哪這種問題,只能說:“九皇子您在臥房裡有看到烏龜嗎?”
“什麽意思?”
“九皇子妃脖子上好多地方都紅了,她同奴婢說是王八嘬的。”
謝王八沉默。
“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的。”
“處理王八?”
謝墨贇淡淡道:“處理皇子妃。”
“啊?”拉彼欣愣住,“這和皇子妃有什麽關系?”
“一會送藥房拿點瘡藥來。”
謝墨贇答非所問,拉彼欣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看來屋裡真有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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