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墨贇問:“你難受嗎?”
“難……”
時若先看了一眼謝墨贇的表情。
“難難難……道我就不能舒服地直哼哼嗎?”
謝墨贇輕笑,和拉彼欣說:“九皇子妃很舒服,你退下吧。”
時若先發誓,文武貝是故意把重音落在“舒服”上的。
他本來想的是冬天病了在床上很舒服,但被謝墨贇這麽一強調,反而變了味道。
拉彼欣支支吾吾,半天沒組織好語言,只能拋下一句:“那九皇子別忘了過幾日就是陛下生辰,九皇子妃還得一同出席……您……把握著點分寸。”
然後逃似地離開。
門關上的聲音傳來,時若先懸著的心反而提得更高了。
謝墨贇笑著重複一次:“把握分寸?小欣倒是擔心你。”
時若先瞪大眼。
把、握、分、寸。
這四個字合在一起是一個意思,分開更是另外的意思。
時若先的分和寸,都被謝墨贇把和握過。
而且剛剛有拉彼欣在,謝墨贇不會毀屍滅跡。
但是拉彼欣一走,謝墨贇就有可能把他吃拆入腹。
未婚夫的話題剛進行到開場,謝墨贇就已經這樣了。
要是再深入下去,那謝墨贇和他也得深入下去了。
時若先:“那個,你父皇生辰,你有什麽打算啊?”
“這不重要。”
“怎麽不重要?!你你你手老實點,不許摸。”
時若先按住謝墨贇的手,“你父皇不是病得很嚴重嗎,你應該注意點呀。”
謝墨贇索性攤牌:“你是要我注意我父皇,還是注意宴會上你的未婚夫啊?”
他輕輕捏住時若先的下巴,語氣溫柔地問:“困了當然可以睡,但是你要告訴我:帝迦和你,過去到哪一步了,你對他抱著何種心態?為什麽你見到他來大啟,第一反應是裝成陌生人?是想維護他,還是故意做戲給我看,等著私下有機會了再好好一敘舊情?”
這些猜想,沒一個是真的。
但從謝墨贇的角度去看,卻每一個都有可能發生。
謝墨贇如此冷靜地悉數這些可能性,他說得越理智,時若先越哆嗦。
謝墨贇一直都不是什麽低智商好忽悠的人,只是大部分時間揣著明白裝糊塗,隨著時若先胡鬧。
可謝墨贇要是認真起來,時若先也無從下手。
更重要的是,他真不知道自己和帝迦原來是什麽劇情……
謝墨贇握住時若先的手,“這麽涼啊?過去有沒有別的人‘一把抓住你的手給你暖暖’呢?”
“文武貝,你別這樣,我害怕QAQ”
“害怕什麽,我也沒生氣啊。”
謝墨贇笑笑,“我就是和你聊聊。”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
謝墨贇儼然已經朝著後者去了。
時若先內心鬥爭了幾秒,一把拉開衣領,像攤大餅一樣把自己攤在床上。
“你直接三天三夜吧,我受不了了!”
美人如畫,秀色可餐。
還這麽主動地躺下……
換做平時,謝墨贇早早就把控不住。
但這次謝墨贇盯著時若先,幽幽道:“如果你想要的話,我自然不會少了你的,可你要先回答我的問題:你和他,到底有過什麽?”
時若先呆住,木訥地眨眨眼。
完了。
本以為可以以身抵債,結果舊債沒除,還把自己超級加倍搭出去了。
時若先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被謝墨贇伸手擦去。
“體質這麽差,那這個冬天就不要出門了,以後乖乖待在家裡好嗎?”
時若先哀嚎一聲,“文武貝,你現在像中邪一樣,要不你給我一刀得了,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他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翻身要從謝墨贇身上跨下床去。
但腳腕被謝墨贇一手拉住。
“你要去哪?”
時若先眼睛瞪得極圓,“我去找能給你驅邪的符咒。”
謝墨贇眉頭緊鎖,眼神陰沉沉地看著時若先。
“你就是不願意說?”
時若先抓狂,“我說,你松開我,我就說。”
謝墨贇照做。
時若先順順氣,和謝墨贇說:“昨天晚上我們的兄弟情才變質,但是我這碗生米早都叫你乾成鍋巴了,在那之前我可是守著貞操的完璧之身,你怎麽還吃完了不認呢。”
謝墨贇抿唇,“這算不了什麽。”
“怎麽不算呢!這一輩子就那一次,你還說不算什麽。”
時若先氣急,重重捶在謝墨贇肩膀上。
“我和什麽迪迦賽文都沒關系,你要是不信……你要是不信……”
時若先翻下床,赤著腳從書櫃上拿下《黑化老公的小心肝不幹了》,從夾頁裡取出一張保存如新的紙張。
在謝墨贇的凝視下展開這張紙。
“符咒來了,你可看清楚。”
時若先一臉委屈和倔強,問謝墨贇:“你相信了嗎?”
謝墨贇沉默。
時若先豎起眉毛,“我就知道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還好我足夠聰明,喂魚抽貓了留了心眼。”
時若先把紙拍在謝墨贇身邊,指著說:“白紙黑字,你親手寫的,還要狡辯嗎?”
謝墨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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