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墨贇抬起放在他腰後的手,輕輕拍拍時若先的後背,“還不睡?”
時若先被這溫馨一刻整得眼神發懵,歪頭反問謝墨贇:“睡?這就睡了?”
“你剛剛不是鬧著要睡覺?”
時若先看謝墨贇的眼神都變了,小聲說:“現在鴨子上崗前都不做培訓嗎,這也不會那也不會就算了,居然還不行……”
他撇嘴,“來人啊,給我換一個頭牌鴨來。”
沒想到,氈房外真有人應聲。
熊初末本已經安排好了落腳點,但想著漆玉行氣衝衝地出來,謝墨贇又連夜趕路怕是體力不足,又放心不下又回來看看。
沒想到剛在門口就聽到時若先喊人。
熊初末在門外高聲回應道:“娘娘,您說什麽?”
時若先樂了,“這個好,自己帶著戲來了,還是宮廷戲,那就換他吧!”
他一拍自己的大腿,謝墨贇也一拍時若先的大腿。
大手一定,就拍在時若先大腿根往上更肉乎的地方。
謝墨贇低聲警告:“換什麽換!睡覺!”
時若先瞪大眼,“你要造反啊!敢打我屁、股!”
謝墨贇用手換緊他的腰,“不準亂動,你不是要我糟蹋你嗎?得償所願了。”
時若先不幹了,“我要的不是這樣的……我不玩了,你讓我回家。”
謝墨贇挑眉,“好啊,回家——我們的兩個孩子還在大啟等你回家。”
時若先瞪大眼,震驚道:“什麽孩子?”
“我們兩個孩子雖然不是你生的,但其中一個也是你奶大的…你勝似親媽。”
時若先更震驚了,“什麽?我是後媽?!我還奶孩子?”
他一番苦思冥想,腦袋明顯承受不了這麽多事情,清澈的眼睛裡滿是驚訝。
“可是我沒有車厘子啊!”
謝墨贇剛要說話。
氈房外,熱心市民熊初末接話說:“娘娘要吃車厘子?屬下到哪給您找啊……珍珠梅行不行?”
時若先:“梅子會不會太大了點?”
但仔細想想,也算是能開開眼,就回答:“那也行!”
熊初末:“那您等一會!”
兩個人裡外呼應,像是山歌對唱一樣熱鬧。
謝墨贇耳膜被震得都疼了,按住時若先,對熊初末說:“你找個暖和的地方呆著吧,別再來了。”
時若先掙扎著,“不行啊!今天我就要小刀剌屁股——開開眼。”
謝墨贇低頭看他,黑漆漆深不見底。
“珍珠梅就是你的小饅頭紫了幹了。”
時若先啞巴了。
乾巴巴的,紫了吧唧的。這聽上去就不是啥好東西啊。
謝墨贇問:“還要嗎?”
時若先搖搖頭。
謝墨贇滿意的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乖,那就睡覺吧。”
謝墨贇身上暖烘烘的,全身還有一股天然草木的清香味,時若先眨眨眼,一時也有些睜不開眼。
時若先這幅迷迷糊糊的困樣,像春日暖陽裡桃花,被曬得舒服又自在,又像貪玩舍不得睡覺的小孩,天真又固執。
謝墨贇怎麽看怎麽喜歡,哪怕是瞎胡鬧也趕緊心是踏實的。
而且時若先眉目困倦的時候,眼角眉梢都放松下來,身子也軟軟地靠著謝墨贇,整一個身嬌可欺的樣子。
謝墨贇把被時若先踢到一邊的被子拉回來蓋好,就以時若先趴在肩膀上的姿勢抱著不放手了。
謝墨贇:“要鬧明天再鬧,現在要睡覺了。”
為堵上時若先反駁的嘴,謝墨贇親了親,又笑著說:“不睡的話……我有辦法把小饅頭變車厘子。”
時若先沉默,立刻閉上眼裝死。
這個鴨子太變態了,別說寵老婆能飛黃騰達,這種嘴笨還凶力氣還大的鴨肯定是娶不到老婆的。
時若先心裡嘀嘀咕咕,但人窩在謝墨贇胸前,汲取著謝墨贇身上的暖意,慢慢在放松和溫暖中逐漸睡去。
謝墨贇看著時若先貓兒一樣的睡顏,整個人像跌進一潭蜜糖做的甜水裡。
失而復得後,不用做激烈的肉、體接觸,只是靜靜地抱著就足夠安心了。
雪夜外的狂風寒冷都隔絕在外,他們只要享受這一晚無夢的甜睡就足夠了。
*
但,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時若先睡了悠長的一覺,緩緩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屁、股都快睡歪了了。
他履行慣例,醒了不管心情是好是壞,先哼哼唧唧一陣再睜眼。
“醒了?”
時若先下意識“嗯”了一聲,後來發現屁、股睡歪不是自己誇張的感受。
他昨晚就趴著把謝墨贇當成人肉床墊睡了一整晚。
謝墨贇也是積攢了許久的困意,和時若先兩個人一起睡得昏天黑地。
這手放在原位也沒動過,壓著時若先的肉都麻了。
時若先一邊從謝墨贇身上挪下去,一邊被迫回憶昨晚的光輝事跡……
時若先面紅如火,尷尬地頭皮發麻。
謝墨贇一臉揶揄地看著震驚臉紅的時若先,“豆腐西施今日不用起床磨豆腐,但是狗娃和丫蛋還在別人家裡,你得起床把孩子接回來啊。”
時若先眼神飄忽,臉熱得快要冒蒸汽。
時若先矢口否認:“什麽狗娃……你睡糊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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