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墨贇故作驚訝,慢悠悠地問:“我答應你了嗎?”
時若先被謝墨贇突飛猛進的臉皮厚度驚地張大嘴,而謝墨贇那邊已經對外說:“進來吧。”
時若先:“!!!”
文武貝這家夥現在已經完成究極進化,壞得冒黑水。
但這對銘星和熊初末來說再好不過。
兩人在氈房門外臉都尬笑到僵硬了,終於有機會變化表情了。
銘星假裝什麽都沒聽見,一臉陽光笑容走進氈房。
但在看到時若先被謝墨贇半抱半摟得帶在懷裡,表情還是有瞬間的扭曲。
這……漂亮寡婦的魅力果然上頭,除了能讓漆玉行這顆鐵樹開花,還能讓皇帝為之折腰。
銘星匆匆低下頭,不敢細看時若先像妖精一樣漂亮的臉,生怕自己也被重蹈覆轍,被他勾走了魂。
而熊初墨一副見怪不怪的目光,行禮後問:“娘娘今日還想要車厘子嗎?”
時若先支支吾吾,“不要了。”
銘星沒忍住,向熊初墨求教問:“熊兄,車厘子是何物?”
按理上說,銘星在此時此地插嘴有違規矩,輕了遭罰重了……殺頭。
他意識到這點,瞬間後背發涼。
昨晚皇帝拿劍架在他脖子上時,銘星就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更別說謝墨贇還是皇帝……
但謝墨贇卻輕輕勾起嘴角。
“車厘子是樓蘭特產,色澤殷紅、形狀滾圓——”迎著時若先的目光,謝墨贇笑著說出最後四個字,“──現嫩多汁。”
銘星聽得雲裡霧裡,但不知為何,前任嫂子、現任不知該如何稱呼的俏寡婦似乎十分激動,耳根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銘星不懂也得裝懂,鄭重地點點頭,同時閉上了自己同意說蠢話的嘴。
熊初墨看著謝墨贇和時若先郎情妾意、你儂我儂的樣子,昨晚被刺激到的驚嚇和惴惴不安放下了許多。
看嘛,自古就是英雄摟著美嬌娘。
謝墨贇是那個拳打天下的大英雄,時若先就是那個美貌動人的美嬌娘。
沒錯,嬌娘,女的!和男人一點不挨邊!
熊初墨給自己催眠,也沒忘記來的事情。
“屬下清晨收到京城來的飛鴿傳書,請陛下親啟。”
見他們有機密要談,銘星行禮道:“卑職是來送上早膳,順便告知二位外面大雪封路,還請在此處多歇腳些日子。”
時若先迅速捕捉到“飯”和“下雪”這兩個關鍵信息。
時若先:“外面下了很大的雪嗎?”
“是的。”
銘星的回答了一半,時若先就已經翻身下床,激動地跑向窗戶。
他可從沒見過大雪,這輩子見過最多的雪就是有一年冬天,雌父去別的星球出差,用保溫杯給雄父偷偷帶了一保溫杯的雪回來。
時若先一把掀起窗戶上蓋著的羊毛氈,瞬間被窗外寒風吹得一抖,赤.裸的腳在地面上輪流翹起腳趾,分解地面的寒冷。
眼前白茫茫一片,遠方的山和眼前的草原都覆蓋著皚皚白雪。
時若先眼睫上飄落片片細碎的潔白,他伸出手去,接住還在下墜的雪花。
謝墨贇帶著厚毯下床,把時若先裹近毯子裡。
兩人並肩而立,謝墨贇看著時若先。
時若先的眼睛亮晶晶,就像忽然發現糧倉的倉鼠,就差原地跳起來轉圈表達開心。
銘星茫然,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把自己的話題繼續下去。
可飯還是得吃啊……
銘星鼓起勇氣上前,“關於午膳的事,陛下和這位……呃這位……嘶……”
時若先沉浸在見到雪的喜悅裡,小聲感歎:“在下小雪花誒~”
銘星立刻改口:“原來是小雪花娘娘!”
時若先迷惑地“嗯?”了一聲,銘改口改得更快了。
“雪娘娘!是卑職有眼不識雪娘娘大駕。”
時若先:“……?”
場面怎麽突然熱血起來了?
時若先思考,“雪娘娘這個名字可不太好聽啊。”
銘星慌亂,“卑職不知該如何稱呼您,總不能……和以前一樣……”
謝墨贇敏銳嗅到不對勁,“以前如何?”
銘星腿都軟了,不敢說真話,只能傻笑應付。
接他一百二十個熊膽,也不敢告訴謝墨贇,之前自己管他媳婦叫嫂子……
謝墨贇看向時若先,“你……”
時若先裝傻打斷他的話,“肚子餓了,夫君。”
謝墨贇無奈地笑笑,“行,讓他們去弄些草原上好吃的了。”
他正好借著這個由頭,把兩個巨亮無比的大燈泡支走。
但謝墨贇這幅溫柔似水,寵溺縱容的樣子,銘星內心大地震。
這……就是前嫂子的實力嗎?
冷血將軍為他落淚,霸道皇帝為他柔情。
哪怕已經死了前夫生了二胎,魅力還是這麽逆天……
這到底是為什麽啊?
銘星苦思冥想。
而時若先昨天一直折騰,睡時整個人又疲又累。
現在睡夠了,同樣也是餓了。
他歪頭看向還在發呆銘星,等待銘星快點出去給他弄兩口吃的。
銘星一抬眼,和朱唇輕啟、眉目如畫的時若先對視上,頓時心頭一顫,有種被擊中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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