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隊長居然笑了!對著一個男人!
隊員們茫然四顧,卻最終將目光落到了轉身離開的慎無真身上。
這個奇怪的青年,似乎身上有著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力量,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他、信任他.....甚至親近他。
時間定在上午8:00,只因為現在的時間確實很早,時鍾指向05:48分。
姑且不論這個時間的準確性,至少在時鍾一直轉動的情況下,他們能夠憑借這個大致判斷時間的流逝。
慎無真順著那股淡淡的味道,找到了女孩的房間。他鼻子以前沒有這麽靈,只是今天突然能夠聞到一些特殊的味道,但這種味道都源自於死亡者頭上的那只動物。
比如:艾蒙頭上那隻死狐狸的腥臭,以及這個女孩頭上閉合的含羞草散發出的草木味道。
所以他才能很快認定郭明昨晚見過她。
此刻,女孩的房間中房門敞著,裡面一片漆黑,慎無真還沒來得及進去,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到了牆上。
男人粗喘的呼吸打在他的耳畔,雙手緊緊攥著他的肩:“你就是那個惡人,對不對?”
慎無真一愣,看著眼前情緒似乎不太正常的郭明,他試圖掙扎:“我不是,你離我遠一點。”
郭明絲毫不顧及他的反抗,將他狠狠按在牆上,慎無真的後腦撞在牆上,他的眼前一片漆黑,只聽見郭明的聲音:“你就是惡人!從沒有人能讓我情緒變成這樣,你身上肯定有什麽蠱惑人心的東西.....殺了你.....殺了你,我就能離開這裡了....”
他的手挪移到慎無真的脖子上,視線恢復的青年感到一陣可怕的窒息。
郭明的手逐漸收緊了力度,眼神卻被青年逐漸朦朧的眼眸所吸引。
多麽美麗的人,瀕死掙扎的模樣像極了引頸待戮的天鵝,似乎沒有一絲掙扎的余地,他的生命、他的脖頸——他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手中。
“求.....求你.....”慎無真破碎的聲音從唇瓣間發出,他可以盡情地說出求饒、救命的話,他只怕再一次面臨莫名的、不知來源的死亡。
血氣衝湧,粉色的唇瓣被潤澤洇漬了豔紅的玫瑰色,渡上一層水漬,又帶著顫抖,沒有人能在這樣的美景下依舊保持著仇恨和殺戮。
郭明也不例外。
他終究是松了半分力度,他衝著那唇瓣而去,這一刻似乎深刻理解了某種——死在玫瑰花叢中,滿身荊棘也無畏的心情了。
呯——
高大的男人被人掀翻在地上,郭明的頭磕在欄杆上,頓時昏厥了過去。動手的虞景明似乎沒有留力道,他的風衣外套被掀開了一半,額前的發被帶動,一雙向來冷靜的眼眸中帶著一股戾氣。
“我能理解。”
想要開口的慎無真被打斷,虞景明的這句話有些讓他摸不著頭腦,他伸手捂住自己還在隱隱作痛的脖子。
另一隻大手覆上了他的,虞景明靠近他,身上帶著深重的寒氣,手卻是溫暖的。
慎無真喜歡這種溫度。
“他們都會像飛蛾一樣撲向你。”男人低沉冷靜的聲音說,“包括我。”
“真真,你要明白你的特殊性,你要知道為什麽會來到這裡。”虞景明的話中似乎藏著什麽,可他卻不願意說破,隻握住了慎無真的手,包裹著他的冰冷。
“不要試圖撩撥這些人,更不要試圖跟他們打交道、換取線索。”
溫暖的唇在他的手背上輕輕印下一吻。
“我可以幫你,讓我幫你。”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
第8章
慎無真試圖抽出手,可被握得更緊了。
他與虞景明對視,卻看不透這個男人眼底的思緒。
“我不明白。”他說,聲音中帶了一絲緊繃的不快,“我不明白為什麽會遭遇這些,為什麽會來到這裡,更不知道....”
手突然被握得痛了,慎無真的話被打斷,卻是被刻意的打斷。
唇上被放了一根手指,阻攔了他講話的意圖,也試圖攔下青年壓抑的怒火,順著唇邊輪廓描移,戀戀不舍。
“噓.....”虞景明壓低了聲音,像是環抱著他,在耳邊肆意噴灑熱氣,“它認為你知道,否則它會生氣的。”
“神明若是不知道信徒虔誠的存在,信徒或許也會氣急敗壞,弑神也不一定呢。”
慎無真依舊不明白,張口欲要再說什麽,卻被兩指探入口中,捏住了舌尖,他渾身一陣戰栗,卻只能順著對方的力氣微微抬起下巴,受製於人。
“下次沒有這麽簡單了,真真。”虞景明松手,指尖刮走他唇邊被迫流出的涎液,“離他們遠一些,我可以告訴你這裡的一些規則。”
慎無真狼狽地別過頭,臉頰泛了些紅色,卻也溫順地點了頭:“...好,可以不去找其他人詢問線索,那麽,請虞先生先說說,他們為什麽會死,死亡條件是不是和我們猜測的一樣?”
虞景明點頭:“你們猜的不錯,聽到琴聲的時候必須待在房間內,否則就會被它殺死。”
慎無真:“那為什麽他們兩人死亡的狀況卻不一樣?”
虞景明卻笑了笑,退後一步:“不好意思真真,這個問題只能明天再回答你了。”
慎無真好笑地倚著牆壁:“你說你能幫我,可一天只能回答我一個問題,還不讓我跟其他人接觸獲得信息,那麽請問,這到底是幫我,還是害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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