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就是那位本該在秘境中假死, 然後解除禁製恢復男身一躍而到天驕榜的第二的白文。
白文的變化極大,他身上的氣息徹底變了,好似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如果不是系統提醒, 林白一時間都發現不了。
想到他和白文最後一次分開時, 白文說了一句很複雜的‘等我’, 林白眼眸微垂,看著懷中同樣望著白文出神的小白兔。
魔燁的情緒確實不太對,他有些凝重地看著現在對他來講還極其弱小的白文,魔燁怎麽都沒有想到他竟然能在小世界看到銷聲匿跡了很久的妖族。
這上方五個看起來很詭異的人修都不是人,全是妖。
但即使是這樣,也不足以吸引住魔燁的注意力,真正讓他微怔的是,他竟然在白文身上感受到了妖皇血脈。
距離上一任妖皇隕落已經過去了近萬年了。
妖族現在淪落到這般四處躲藏,過著老鼠一般陰暗生存的生活就是因為下一任妖皇遲遲沒有出現,只有妖皇天生的血脈壓製才可以讓經常自相殘殺的妖族完全服從於他,也才可以喚醒沉睡被鎮壓著的全部妖族,集結出妖族最強大的力量。
魔燁饒有興致地看著白文。
妖皇血脈竟然又出現了。
不過白文所具備的血脈還是殘缺的,這血脈現在極其微弱,要想繼承所有血脈成為真正的妖皇,白文還有一段很長的路需要走。
但即使是這樣,現在的白文卻也依舊無法駕馭這份血脈,這充滿狂暴的力量隨時隨地都想要吞噬掉白文。
只要白文稍不留神,就會成為伺機而動的妖皇血脈的養料。
有意思。
他倒還蠻期待對方能成為真正的妖皇,然後和他暢暢快快地打一架的。
此時的魔燁還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以後有多後悔這個想法,要是早知道這個家夥其實是自己的情敵,魔燁一定會趁他弱要他命的。
但現在魔燁已經收回了落在白文身上的視線,他繼續開始惡狠狠地瞪著一旁的張不為了。
妖皇血脈什麽的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他的小君後重要,就是因為這個張不為,害得他都沒辦法和他的小君後甜蜜地私人相處,他學了那麽久的追妻法典都沒有機會去用。
每個人心思各異,但星辰門的情況卻是越來越危急了。
到了這個時候,已經知曉自己肯定不是他們對手的掌教還是開啟了護宗大陣,靈光乍現,一層淡淡的白光將整個宗門牢牢包裹住,頭髮皆白的掌教禦劍浮空,顫顫巍巍地道,“各位道友,可否能談一談。”
星辰門上下終於有些安心了。
只是下一秒,他們的表情就瞬間變得驚恐,那掌教也情不自禁地吐出來了一大口鮮血。
因為先前那位瞳孔皆白的青年只是稍稍抬了抬手,白色屏障就出現了一道極深的裂痕,不過數秒,這裂痕就遍布了整個大陣,隨著砰的一聲轟然倒塌。
這保護了星辰門數千年的護宗陣法竟不敵對方隨手一指。
“呵。”青年嗤笑一聲。
陣法破碎的靈力裂痕讓不少修為較低的弟子都受到衝擊受了傷,張不為將自身的所有靈力都輸送到了林白身上,也因為沒有靈力給自己設下防護屏障的緣故,他喉嚨出現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不過張不為很快就將這即將吐出的血咽了回去不露任何異常,然後著急地看林白,再見到林白沒受傷後,他才松了一口氣。
張不為看著高空中的五個人,明明他們的年紀看起來都差不多大,卻好似有著一道巨大的鴻溝。
他們稍一抬手就能碾死自己。
張不為的拳頭再度攥緊,這是第一次感受到人和人之間的差距竟然可以如此巨大。
那把林白傷到如此地步的人也是和他們一樣強大,甚至比他們還要強嗎?
張不為眼神中閃過一些無力和失落,但很快,當張不為看向身邊的林白後,這些情緒就再次被堅定所取代了。
“你說得也對,剛好趁這個機會把法器煉出來,不然等回到大世界再去煉的話,估計就要被追殺了。”白瞳青年身邊的青年點點頭表示同意。
他看向底下畏懼不已的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任人宰割的羔羊,不帶任何感情。
他們是妖,妖族和人族之間有著血海深仇,當初人族就是這般殘忍地要對他們趕盡殺絕的。
這話一出,空氣中已然有了些哭泣的哀鳴聲,就在大家都一片絕望,張不為也眉頭微擰的時候,白文開口了。
“夠了。”白文的聲音極輕,但卻不容置喙,“不要殺他們,讓他們幫我們些忙就行了。”
“可是——”白瞳青年還欲說些什麽,但在白文冰冷眼神的注視下,他隻好壓下了情緒不情不願地道,“是,殿下。”
白文眼神有些複雜。
林白還在小世界,他性格那樣好,要是讓林白知道他濫殺無辜給林白留下壞印象的話可就糟了。
想到這裡,白文的眼睛裡忽然出現了一些血色,他半張面具上的妖獸也好似變得更加猙獰嚇人了,好似要將人生吃活剝了一般。
白文怎麽都沒有料到他不過是離開了一段時間,林白就遭到了這樣的事情。
果然,玄遠這種人就應該死在秘境中才對。
白文眼睛裡的血色更甚,已經濃稠到好似要滴出鮮血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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