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許晟給他發了條消息:我想給你打電話。
蘇糯回復:不行。
許晟才不聽他的,直接衝了個電話過來。這小子篤定了他不好直接掛掉,他也只能無奈地接起電話:“喂?”
“你在幹什麽?”許晟慵懶的聲音傳過來,“我在想你。”
蘇糯:“……”
蘇糯:“你好惡心。”
許晟:“你這個人能不能懂點兒事?我說情話的時候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嗎?”
蘇糯也炸了:“我幹嘛要配合你你又不是我男朋友!”
許晟:“那你倒是讓我當你男朋友啊!”
蘇糯:“你說要給我時間考慮是在放屁嗎!”
“……”
“……”
“好吧。”再糾結下去他們會在這個死循環裡出不來的,許晟徹底被打敗了,“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他懷疑蘇糯的身上有荷爾蒙屏蔽儀,進一步的,他懷疑蘇糯性冷淡。
因為蘇糯看起來就跟個無欲無求的老菩薩一樣,每天等人給自己供完香火管飽就能開開心心活下去。
他和蘇糯睡一床這麽久,就沒見蘇糯解決過生理需要。
難道真的是個性冷淡?
許晟的危機感油然而生,他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嚴肅地問蘇糯:“你做過春夢嗎?”
蘇糯:“……為什麽突然問這個。”
許晟換了一種方式:“你自慰過嗎?”
蘇糯偶爾調戲別人,但是很怕被別人調戲:“……臥槽你問這個幹嘛很羞恥好嗎?”
“這對我很重要。”許晟十分痛心,“萬一等咱倆在一起了,你跟我說你只能對著熱狗硬的起來,那不就很尷尬了嗎?”
蘇糯深吸一口氣:“許晟。”
許晟:“嗯,我在。”
“我日你大爺。”
許晟笑道:“我沒大爺,我家三代單傳,你可以考慮一下我。”
“……”蘇糯發現自己對面真·流氓還是有點兒招架不住,“我要睡覺了。”
“晚安。”許晟說,“夢裡見。”
蘇糯從頭麻到了腳。
他害羞了。許晟美滋滋地倒在躺椅上,想著蘇糯睡著的樣子,又開始苦惱自己今天晚上怎麽睡。
不抱著軟綿綿的蘇糯根本睡不著啊。
蘇糯又在微信給他發了一條新消息,他點開一看,是一個錄音文件。
蘇糯:這個是上次我同事采訪許老先生的錄音,你可以聽聽看。
許晟愣了一會兒,然後把文件下載了下來。
腎虛:好。
他不明白蘇糯為什麽要給他發這段兒錄音,如果是給老頭兒的采訪,雜志上就有,每個字他都鑽研過了,沒什麽可稀奇。
想是這麽想,身體還是很誠實地打開了錄音。
前半段都是他看過的,老頭兒中氣十足的聲音回答著安排好的一個個問題。
“沒什麽特別啊……”許晟從水果拚盤裡挑出一顆草莓放在嘴裡,“我又不稀罕聽老頭兒的采訪。”
他剛說完這一句,記者就問道:“許老師覺得自己最遺憾的事情是什麽?”
許晟的動作僵住了,這是雜志采訪稿裡面沒有的。
“……”
錄音裡是長達十秒的沉默。許晟屏住呼吸,心跳都快要靜止了。
“遺憾的事情,有很多啊。”許為舟似乎在這一瞬間變得蒼老了許多,“最遺憾的,大概是沒有能夠當一個好丈夫,也沒能當一個好父親。”
記者:“這……這該怎麽說呢?”
“我和我兒子關系不太好。”許為舟說,“說句私心話,他很像我,但是正因為他像我,我才不知道怎麽教育他好。在我年輕的時候,我忽略了很多東西,到老想要彌補,也不知道該怎麽做好。每次見到我兒子,我們都要吵架,他固執,不喜歡我給他安排,一定要走自己的路……嗐,這段就不要加進采訪裡了,都是我這個老頭子在瞎抱怨。”
記者笑道:“好的。但是令郎一定是個很優秀的人吧?”
許為舟:“哼,那個混小子!”
“哼,你個死老頭兒。”許晟捂住臉,“倔什麽倔,早點兒跟我說這些不就好了嗎?”
蘇糯按照慣例在桃酥店門口排著隊,他這段時間很少過來,店老板給他包桃酥的時候還說了他幾句。
他笑著接過包裝袋,心裡卻在想許晟不知道會不會做桃酥。
就算不會也可以學哇,廚子學這個肯定沒難度。
但是要想一直吃到許晟做的吃的,就只能答應他了吧?這樣他根本就弄不明白自己喜歡的到底是許晟這個人還是他做的吃的嘛。
滿腹心事地到了辦公室,王悅見他來得這麽晚很稀奇:“第一次見你這麽晚來。”
“太久沒去買桃酥,老板娘非拉著我嘮嗑,我就給她嘮了幾分鍾的。”
“嗯?”王悅說,“你有我男神在還用去別的地兒買桃酥哇?”
“別以為你男神是萬能的好嗎?”蘇糯說,“個廚子能上天入地十八般武藝了還。”
王悅覺得特別奇怪:“我說糯糯,我以前真沒見過你這麽埋汰一個人,你到底是對我男神有什麽偏見哇?”
蘇糯死不承認:“我有嗎?”
“你有啊。”王悅說,“要不是你倆都是爺們兒,我都要以為你是太喜歡我男神了,因愛生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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