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衣服穿嘛,昨天的衣服不想穿還沒洗呢,其他衣服都打包寄新家了。”
老板走過來掀他領口。
桑小樺打開他的手:“哎哎哎幹什麽呢!我告訴你我可是彎的啊,你別瞎撩我!”
“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又沒穿內褲呢。”老板松開手,“誰想撩你啊,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說多少次了那次沒穿是意外!意外你懂嗎?我要天天不穿內褲我不成原始唔唔唔——”
老板夾起油條往他嘴裡塞:“行行行我懂了您能小聲點嗎?真攪黃我生意我弄不死你!”
這還不算弄死我呀?
桑小樺艱辛地咽下嘴裡的油條,悲憤地喝了一大口豆漿才讓心情平複過來。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是青青子衿回消息了。
他拿起豆漿又灌了一口,做了個深呼吸,這才拿起手機……
青青子衿:前天我們說好的,你說十點開v,所以我把存稿箱的時間設成了十點半。
青青子衿:一萬五千字。
青青子衿:然後你告訴我,你睡過了頭。
桑小樺覺得自己被罪惡感包圍了:“……”
原創編輯伶舟:真的很抱歉,請您明天再申請一次可以麽?這次我一定會記得的!
青青子衿:這個問題對我這本書的收益影響倒是不大,我不會為了這個生氣。我不滿的是你的工作態度。
桑小樺心裡一跳:因為上周為了兩個作者的影視版權紛爭奔波了一周,所以一到周末就整個松懈了,也忘了給今天訂個鬧鈴。……不過這個就算解釋了也有點兒蒼白無力呐。
青青子衿:您接手我有半個月了吧?
完了稱呼都變成您了。桑小樺十分忐忑,根本不知道怎麽回復。他舔了舔嘴唇,心想這他媽什麽事兒啊他沒事兒睡什麽懶覺啊!要命!
好在他糾結的時間沒有太久,因為大神很快就接上了自己的問題。
青青子衿:是的,已經半個月了。
桑小樺:“……”
青青子衿:因為轉換編輯和續約撞在了一起,所以我重新填了一份合同。如果我沒記錯,上周您就和我問過我的地址,但是那份合同您至今還沒有給我回寄過來。
桑小樺:“……”
青青子衿:親愛的伶舟編,您是有拖延症吧?
桑小樺:“……”
什麽都別說了。桑小樺淚流滿面:請讓我切腹謝罪!
“啊啊,我終於見到比桑小白還不可愛的女孩子了。”桑小樺邊打電話邊往回走,“身份證上長得挺和善的啊。她真的好嚴肅……而且其實我寄合同就是喜歡攢一塊兒一次性寄嘛……好吧我吸取教訓了……第一次犯這種錯就被說得無地自容。你懂這種感覺嗎?我心臟都快爆炸了。”
“因為這確實是你不對嘛。”蘇糯含糊說道,“你本來就是拖延症,我早說了你要被你這個毛病坑一次的。那天我一時興起在X度上搜了搜你的名字,你猜怎麽著?”
桑小樺:“怎麽著?”
“你等我再搜搜。……‘綠江文學城的伶舟編輯怎麽樣啊?聽說他拖延症很嚴重是真的嗎?’”蘇糯說,“搜索第一條,追帖一百條,全是吐槽你的,要不要我給你鏈接?”
“……”桑小樺木著臉,“不用了謝謝。”
“原來青青子衿是女生啊。”蘇糯說,“我看她寫的武俠文特別豪放,居然是一個姑娘寫的,好厲害。”
“她教訓起人來更厲害。”桑小樺說,“你是不是又吃東西呢?”
蘇糯拆開一個包裝袋:“對哇。剛寄到的麻薯,抹茶味的,可好吃!”
“你都多少斤了還吃!難怪找不到女朋友。”桑小樺拿出鑰匙開門,“活該單身!”
“你不也單身。”蘇糯咽下嘴裡的糯米糍,“單身二十七年的處男。”
“你才處男!”桑小樺被戳到痛點後智商直奔幼兒園,“你們全家都處男!”
蘇糯嘿嘿一笑,又吃了一片麻薯:“我是處男,我爸不是。”
桑小樺翻了個白眼:“不跟你說了,我要洗衣服了。”
“幾盆?”蘇糯問。
“三件!T恤短褲外加內褲!拜拜您呐!”桑小樺憤憤掛斷了電話,“現在的人怎麽都那麽討厭呢?”
B大
“先講到這裡,課間休息十五分鍾。”翟信掃了一眼下面坐得稀稀落落的學生,開玩笑似的說道,“這才五月份,同學們就開始在宿舍避暑了?這麽好的日子,不如來點個名吧。”
教室裡一片歡呼聲。
“……”翟信拿出班級花名冊,叫道:“桑璐。”
前排的一個女生放下手機:“到!”
……
“你在看誰的文?”
翟信低頭在多媒體上找視頻的時候突然聽見前排女生的對話。
“青青子衿的。”這是剛剛那個叫桑璐的女生,“她的新文,末世無限流,有點像快穿,超好看我跟你說!就是前面容易站反CP,評論裡一群哭逆CP的。
“她的文啊,我記得她寫的受都挺糙漢的,站錯也正常2333。”
翟信勾了勾嘴角,選中那個“近代史”的文件夾。
“但是好奇怪啊,她明明說今天入V的,可是今天更新不是V章,這章超肥的呢!”
翟信皺起了眉頭。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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