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之眨了眨眼,拿起酒杯淺淺的抿了一口。“夫君。”
“哈哈。”天越曦在上座第一個笑了。“宸王和宸王夫的感情果然很好!”
一些大臣頓時應和。“是啊是啊,宸王和宸王夫真是太般配了。”
“羨煞旁人啊!”
天越曦沒有多留,在臣子統一敬酒,而他也敬了眾人一杯後,就推說不勝酒力然後離開了天越曦離開後,眾人明顯的都放松了許多,然後,三三兩兩的,開始了並桌。
天玉夙旁邊的桌子坐的是左相李肅和宮靜候天歷榮。這天歷榮是先皇的二皇叔,早早的放棄了當時的帝位之爭,所以反而得到了富貴榮華,並且還能滯留天城。
在這一輩中,天歷榮的位分是很高的,就是天越曦,也得叫人一聲“皇叔公。”
哪怕是天玉夙,也得跟著先皇一起,喊人一聲“二皇叔。”
而現在,這個二皇叔,顯然跟天玉夙站在了一道!
寒廷軒他們右側的第一張桌子是右相東方夜,和他的弟弟東方回。
再往下,是兵部老尚書王義。以及工部尚書譚軍。
李肅那邊,則是其他兩部的人。
如此坐法,排著,倒也是涇渭分明。
果然像天越曦說的那樣,東方家族的人沒動,東方夜只是在桌位上向莫言之和寒廷軒舉杯三大家的孫家,六部中有三部都有他們的人手,最主要的是,孫家之人掌握朝中三分之一的兵馬大權。
孫家的家主弟弟,孫藍務現在可是上將軍,手中握有絕對數目的兵權。
而孫家,和天玉夙是完全站在了一起的。
東方家族保皇黨,家族內倒是也出過將軍,不過這一代,只有一個小將軍東方域,今年才二十四,還是東方家族的旁支。只是,旁支,那也是東方家的人!東方域手中兵權也有五萬的人數,隻多不少。
南宮家族這是一個異類。他們家族的人幾乎沒有文官,全都是武將。
從太祖開朝以來,南宮家族一直幫著太祖打天下,各個都是馬背上的好手,十二歲的將軍都不計其數!
可是文官,卻是一個都沒有的。
這一代倒是出了一個例外,南宮家主南宮絕的幼弟南宮行今年年方二十五,和南宮城的三子南宮無敵將軍同歲。這南宮城行可是南宮家族唯一的文官,現在是兵部的一個侍郎。實權的所以,這南宮家今次參加這宴會的,就一個南宮行,座位離的有些遠了。他也沒過來敬酒什麽的。
要說,這南宮家族也是個奇葩了。從第一代的南宮家主到現在,一共經歷了四代,每一代的南宮家主都是個怕夫郎的,所以,一生都只有夫郎一人。
這一代的南宮家主南宮絕便是,一共生了四個孩子,三個小子,一個哥兒,這南宮家歷代都是小子多,哥兒幾乎沒有,於是,這四哥兒南宮羽,可是整個南宮家族心尖上的寶貝!
在寒廷軒看來,這“怕”夫郎可是說說的,都是頂天立地的漢子,怕老婆?哈哈,還一怕就是四代?想來也不可能!
南宮家族能在兩百多年來都保持中立,一直到如今,而且手中兵權佔了天朝的將近三分之二,哈哈,若是沒有一點城府,沒有一點本事,可能嗎?
東方家,南宮家,都是老狐狸!
倒是這孫家……這麽快的站隊……呵呵,瞧著倒像是落後了!
正想著這些的時候,寒廷軒感覺面前多了一道月白色的身影。一頓,抬頭,卻見天玉夙正端著酒杯似笑非笑的站在跟前。
寒廷軒一愣,莫言之也微微一愣。
天玉夙並沒有看莫言之,而是舉著酒杯道:“宸王夫……看著有些面熟啊……”
寒廷軒嘴角微微一抽,這二十一世紀的搭訕方法……從天玉夙的嘴巴裡聽到,真是要多怪異就多怪異!
面熟?去他的面熟?
他敢保證,不管是原主還是他,都不可能跟他“面熟”的!
“呵呵,賢王殿下,失禮失禮。”寒廷軒站了起來,莫言之自然也跟著站起。
“怎麽會……”天玉夙笑著,又道:“瞧著宸王夫是真的有些面熟啊……”
莫言之淡淡的看了眼天玉夙,“七皇叔莫非之前認識我家夫君?”
天玉夙是先皇的七弟,比莫言之的輩分是大了一輩的,就是天越曦,朝堂之下碰著天玉夙,也是得喊一聲七皇叔的。
天玉夙聞言終於看向了莫言之。“呵呵,小祁啊,你能回來七皇叔是真的高興呢。”
“能看到七皇叔,越祁也很高興。”莫言之聲音更淡了兩分。
寒廷軒不置一詞,看著自家夫郎和對手交手。
對於這讓他們失去孩子的罪魁禍首,寒廷軒和莫言之自然都是恨的。
寒廷軒此時沉默,也就死為了讓莫言之自己應對。
“是嗎?小祁這些年一直流落在外,如今,回來了就好啊!”天玉夙似乎非常感歎的樣子“還得多謝大哥將越祁找到。”莫言之淡說。
“嗯,皇上這些年可惦記你了,現在找到了你,總算是了了一樁心事啊!”
寒廷軒聽著那叔侄兩人在你一我一句,看似聯絡感情,實則風雲變色的談聊,唇角邊的笑意緩緩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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