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後,寒廷軒才放開了莫言之,莫言之依然瞪著寒廷軒,但是神色之中已經沒有那麽多的冰冷了。
寒廷軒舒了口氣,趕忙拿出自己最後的殺手鐧。“我給兒子帶東西來了。”
“嗯?”莫言之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過去。他想到了寒廷軒之前給他和孩子做的符,好像是很管用的樣子,現在的話,夫君又做了什麽?
然後,寒廷軒拿出了一雙……小手套!
沒錯,就是小手套!
莫言之微微有些愕然,寒廷軒道:“瞧,好看吧?我早讓人準備著了呢,好看吧?”
莫言之點了點頭。“嗯,是不錯……誰做的?”
“額,周麽麽做的。”
莫言之挑眉。“夫君早就計劃好了吧?”
寒廷軒眨了眨眼。“言之這說的什麽話,夫君來你這裡還需要計劃什麽嗎?”
莫言之嗤笑了聲,但是沒再說什麽了。
寒廷軒趕緊轉移了話題。“言之,七叔要去白州了。”
莫言之淡淡的點頭。“他真正的目標是月朝。此次隨行的還有月幽龍,月朝的太子。”寒廷軒一驚,他這還沒聽說呢!“是什麽時候決定的?”
“在你昏睡的時候。”莫言之道。
寒廷軒蹙了蹙眉。“怎麽決定的這麽倉促?”
隨後,寒廷軒猛的又想到不管是莫言之的性子還是天玉夙的性子都不可能決定一件事情決定的這麽倉促。
寒廷軒一頓。“你們早就決定了?”
莫言之點頭。“是的。”
寒廷軒心思一轉便知道為什麽自己不知道了……“言之,你是怕我會反對七叔和寒去做這麽危險的事情,所以故意的?”
莫言之緩緩垂下眼瞼算是默認了。
而天玉夙也沒有跟他說,怕是跟“皇帝密旨”有關系,既然是密旨,天玉夙自然是不可能來告訴他的,因為這是欺君之罪!
“言之,你怎麽會覺得我不答應?”寒廷軒歎了口氣。“現在情況未明,再加上我們和月朝已經結成了同盟對付金朝,而且月朝皇宮之中,連皇上都被影響了,我們自然是要管上一管的,我們這邊七叔的身份最為合適,他可曾經還是攝政王呢!”
寒廷軒笑著道,莫言之轉眼朝著對方看去。
寒廷軒微笑的任由對方打量。
片刻後,莫言之輕輕道:“夫君,你能理解就好了,他們那邊護衛人手都不少,即便是在月朝,只要有月幽龍在全身而退也不是問題。”
“你都計劃好了,我還有什麽好不理解的,你啊。”寒廷軒歎息一般的低喃了一聲,“那我不生氣,言之也別氣了,我們好好策劃一下接下來的事情,嗯?”
莫言之點了點頭。“夫君身上的血咒如何了?”
寒廷軒老實的搖頭。“不知道,不過被控制的那會兒,其實我心中是隱隱有感覺的,只是難以自己控制,好像是被催眠了一般……不過,正因為我自己也有些感覺,所以我才能及時的清醒,這一次那種被控制的感覺我強烈,我懷疑那邊可能是下了一次大招,而他還能下幾次大招,這個我倒是不知道了。”
莫言之微微皺了皺眉,輕輕道:“寒在走的時候已經留下了一玉瓶的鮮血,都交給了師傅,你的問題也只能交給師傅來解決了。”
“放心,我自己也會注意的。”
六天后,天玉夙那邊的人馬到達了白州,月幽龍隨行,不過是換裝了的。
除了月幽龍外,其實楊朔和月幽白也在其中!
不過,楊朔和月幽白現在的身份是小廝和侍哥兒。
“好了,今天先在客棧休息一宿,在這裡停留三天后我們水路前往月朝。”天玉夙輕輕道其他的人自然是沒有異議。
深夜,天玉夙和寒一起出了客棧往城東而去。
在那裡,有本來等在那裡的天玉夙自己的人馬,從對方手上接過情報後,對方還拿了一樣東西出來。
“主子,這是在三天前出現在於雪齋的東西。”
於雪齋,是白州最大的一個當鋪。裡面也有天玉夙的人。
天玉夙拿過了那東西,那是一紅色的流絲血燕。這種流絲血燕在天朝和月朝都算是稀罕物件,但是,在金朝卻不少。
天玉夙拿過那物件翻到了底部,果然,有一個細小的“金”字。
天玉夙目光一閃。“典當的是何人?”
“一個輕功很好的混子,已經被人拿下了,據他交代,此物是從一人身上摸來的,而那人……流沙劍宗的長老。”
“流沙劍宗?”天玉夙聞言都不由一愣。“玉城的流沙劍宗?”
“是。”來人輕輕道:“屬下當時也有些不信,派人追查,才查到數日前,流沙劍宗的確有一隊人來了白州,據說,是為了試練,領隊的,正是一方長老。”
天玉夙目光之中閃過冰冷的寒意。“好一個流沙劍宗!那流沙劍宗之人現在可還在白州?”
“在的,那位長老應當是察覺到流絲血燕被偷了,現在正在尋找,一些地下勢力已經被找上門過了,就在昨日。不過,那長老隻說丟了東西,卻沒說丟了什麽東西,好在人已經被我們掌握在手裡,倒是不必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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