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廷軒輕輕道:“七叔,這人我也想帶著去看看。”
寒廷軒沒說原因,天玉夙卻也知道原因,大約這人便是那個會施咒的,是帶過去看看兩人認不認識?
天玉夙看了眼後便不再關注,和寒的關系再一次降到冰點,這讓他心中煩躁到了極點,神色也冰冷了下來。
在天玉夙的帶領下,寒廷軒和他先進去了,要觀察離火的表情,自然得看對方的眼神,人的表情能偽裝,但是眼神卻不會。
寒廷軒便是要用自己在現代學到的看演技水平來看離火。
寒廷軒和天玉夙進去後,寒廷軒一眼便看見了吊在樁子上的一名男子,這名男子雖然身上渾身血汙,不過那張臉倒是乾淨,用刑沒用到那張臉上,就是臉色難看了點而已。
那人惡狠狠的瞪著進門的天玉夙和寒廷軒。
寒廷軒拍了拍手,這是他和影七約定的暗號。當他拍手後就帶著離火進來。
很快的,門開了,離火被帶了進來。
寒廷軒專注的盯著離火臉上的表情,見到對方眼中一閃而逝的驚訝,頓時眯了眯眼。雖然那一抹驚訝離火隱藏的很好,消失的很快,但是,寒廷軒還是發現了。
可是,就在這時,在寒廷軒和天玉夙都看著離火那邊的時候,屋內的綁在木樁子上的人卻一聲悶哼,然後,對方的唇邊流出了暗紅色的血液。
天玉夙一驚,這人的牙關都被卸掉了,怎麽可能還自殺的了!
而離火看到這人的死狀瞳孔再度縮了縮。
寒廷軒看向了天玉夙。“七叔,這人怎麽回事?”
天玉夙皺眉,“牙關早就被卸掉了,身上也被清理過,本王確定沒留下毒藥。”
寒廷軒目光閃了閃,沒有毒藥……他想到了一種情況。
“血咒?”寒廷軒喃喃的說出了兩個字,目光卻是定定的看向了離火。
影七在離火的肩膀上拍了下,離火頓時覺得自己的肩膀骨頭都碎了,“嘶……”
“他是怎麽死的?跟我們說說吧。”寒廷軒淡淡道。
離火露出了一個有點難看的笑容。“我怎麽會知道他怎麽死的?我都沒有靠近他,人總不可能是我殺得吧?”
寒廷軒淡淡的笑了笑。“這可不一定,血咒,殺人,不是不需要靠近嗎?”
“我沒對他用血咒。”離火咬牙道。
寒廷軒點了點頭。“這話我倒是相信的,但是……這人雖然被抓了,也被我們囚禁用刑了,可卻沒自殺,但是你一出現,他卻立即死了,真是讓我們想不懷疑你也不行啊……”
離火瞪著寒廷軒,咬牙切齒道:“這我怎麽知道?”
“不,你知道。”寒廷軒淡淡的看著離火。“你認識他,在他死的時候,你也很震驚,雖然你的情緒隱藏的很快,但是,我還是從你的眼睛裡看出來了。你知道他怎麽死的。”
離火微微一怔,咬著牙想說什麽,寒廷軒卻淡淡的又加了一句。“你否認不否認對我們都沒有意義,我已經從你這裡得到答案了,如果你選擇不說,我們也只能讓你吃點苦頭了……介於你的本事,你全身的骨頭還是不要有一寸完好的吧,不然,我們擔心你會逃掉。”
寒廷軒就這麽輕描淡寫的說著決定人生死命運的話。
“你……”離火一驚,本能的掙扎了起來,可就在他動的時候,影七已經從後面點了他的穴道。
“這裡是我們的地方,你可以試試你骨頭全碎了之後憑你的巫蠱之術可不可以逃的出去……”寒廷軒說著,朝影七比了一個眼神。
影七立刻卸了對方兩隻胳膊。“唔……”離火吃痛。
“說嗎?”寒廷軒淡淡道。
離火流著冷汗,晈著牙終究吐出了幾個字,“好,我說!”
同一時間,月朝,皇宮中的某房間。
月朝的國師伸出一只有些枯槁,但是卻也蒼勁有力的手,這隻手正捏碎了一個惡玉瓶。白色的玉瓶變成了一堆白灰,從這月朝國師的手中飄落。
在方才,母蠱這邊有了反應,他便知道,他的棋子見到了離火。離火啊……果然是被天朝的人擄走了。
國師巫鹹在月朝二十年了,其實,他並非真正的巫鹹。
不過,本來巫鹹這個角色也只是為他存在的。所以,在他要到月朝來完成一些事情的時候,這邊的巫鹹便不需要了。
而巫鹹是誰呢?正是這次對著天朝幾名武林青年下咒的人!而在剛才,這巫鹹,終於是真正的死亡了……
不過,這麽許多年,他早已忘記了自己是誰,他隻記得自己應該是誰,所以,他還是巫鹹,是月朝的國師!
半刻鍾後,巫鹹的房門被人敲響。
“進來吧。”巫鹹淡淡出聲,聲音並不老邁,當然,也不年輕。
一名黑衣男子進了來,單膝跪下。“國師。”
“黑鷹啊,去白哥兒那裡瞧瞧,看看他過的怎樣,順道……讓他幫幫他大哥的忙。”巫鹹的聲音清清淡淡的,仿佛他所說的,只是小事而已。
“是!”黑鷹應了聲,很快離開。
巫鹹伸出自己的雙掌,眼神定在自己的掌心上,從左邊瞧到右邊,從右邊瞧到左邊,良久,有些神經質的笑了笑。“青年早逝?嗤……老夫不是活到了現在麽?有了那名異世之人的魂魄,老夫還能活的更長些……早逝?哈哈!天要老夫早死,老夫偏偏不死!看你能奈我何!這時,天空之上,雷鳴之聲怡巧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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