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霍閑還是認同,等他接下去的話。
克裡斯特表情似帶控訴看了霍閑一眼,仿佛控訴他怎麽還沒get到他的意思,無奈,隻得接著道:“擁有七惡的人不少,如果能夠將‘惡’克制,情況的會好很多,我們也會有更多時間淨化。”
“我們無法控制他人思想,要怎麽讓他們將‘惡’克制?”霍閑問。
克裡斯特似乎噎了下,又有些無語,他提醒:“奈哲爾,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嗎?”
霍閑:“?”
啃著肉餅的霍垣忍不住說:[霍閑,你裝傻的樣子有點崩人設,當心工具人發現。]
霍閑:[崩了嗎?那就不逗他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克裡斯特。”霍閑在克裡斯特露出懷疑前率先說道,“你是想讓我宣傳光明神殿的教義,讓他們信仰光明神升華思想,平靜內心,可是克裡斯特你別忘了,這裡是安多哈,一個早在八年前就全國摧毀光明神殿,拋棄信仰的國家,縱然有堅定信仰之人在,但更多是無感,甚至受王室影響,對神殿有著濃濃的排斥和譴責。”
理是如此,克裡斯特不反駁,他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魔氣曾在一千年前肆虐整片大陸,那個時代雖已過去,但文字和故事保留下來,作為幼兒牙牙學語時的啟蒙故事,我不信現在沒人聯想到魔氣。聯想到魔氣,他們就會想到能夠淨化魔氣的是光明神殿的神官。”
“糾正一下,在安多哈該稱為光系法師。”霍閑說。
克裡斯特張了張嘴,一時竟無言以對。
雖然霍閑似乎說了一句廢話,但從本質上來說,“光系法師”和“光明神殿神官”其實是兩個概念,後者屬於前者,但前者卻並非全是後者,在安多哈,光系法師是所有法師中地位最低的,如同在很多國家的暗系法師。
“……今時不同往日,只有光系法師能夠淨化魔氣。”克裡斯特憋半天憋出這麽一句。
“我清楚。”霍閑頷首,“可是克裡斯特,現在不是大肆宣揚的時候,至少在我們未建寸功前我,還不可以。”
克裡斯特欲言又止,半晌,低落的歎息一聲,蔫耷耷道:“好吧,你是對的,是我太衝動,沒顧全大局。”
霍閑沒接,而是問:“還有事嗎?”
這話的意思便是下逐客令,克裡斯特聽聞後一時心緒難辨,他忍不住用一種透著委屈的眼神看他:“奈哲爾,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兩人獨處過了。”他說著,徑直上手去抓霍閑的手。
這怎麽可以?!
霍閑尚未有動作,霍垣就先炸了。
“嘶——”哪怕克裡斯特抽手夠快,還是被直接上嘴的霍垣給咬破見血。
克裡斯特下意識就想用魔法攻擊,霍閑先他一步將霍垣塞進懷裡並拿出小法杖,法杖頂已有魔法陣成型,見狀克裡斯特迅速清醒過來,見霍垣齜牙警告,心裡一咯噔,趕忙一臉歉意道:“對不起,垣垣,剛剛我是條件反射……”
“嗷嗚——”[別叫我垣垣,惡心死了!]
霍閑差點破功,趕緊穩住調整,他把霍垣拎到背後,肅著臉說:“垣垣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我知道,祂只是喜歡你,護主。”克裡斯特說這話時內心不知打了多少個結,他就想不明白了,一隻魔獸怎麽會喜歡光明元素呢?再有,他每天抽空又是做美食又是提煉魔核精華液討好小魔獸,怎麽還說翻臉就翻臉?
最最最重要的是,八級魔獸咬一口真特麽疼!
克裡斯特形容不出那兩個小血洞的痛是什麽,勉強形容大概就是有人拿沾了鹽和辣椒的手術刀反覆在那劃拉,攪動裡面的肉,疼的他想撞牆。
為維持形象,他也沒再多留,匆匆告辭離開。
待人走遠,霍閑才將霍垣拎到面前,一臉嚴肅說:[垣垣,你現在膽兒是肥了?]
[嗯,被你養肥的。]霍垣蹲坐著,一本正經回答。
霍閑:[……]這要換前兩個世界的霍垣,一準而心虛道歉了。
他重重薅了霍垣腦袋一把,無奈又寵溺叮囑:[下不為例啊,你現在還是隻幼崽,真把工具人給惹怒沒好果子吃。]
[知道了。]霍垣乖巧應下,心裡卻是想:工具人敢吃你豆腐,我就敢再咬,咬不死他就用雷魔法劈死他。
克裡斯特:阿嚏——
=v=
胡斯卡小鎮。
如果說光明小鎮還算和平安寧,那麽胡斯卡小鎮則是和平與安寧的反義詞,這裡充斥著暴力和血腥,還有……屍體。
可是已經沒人顧得上收拾,所有人都像是瘋了一樣盡情地打砸,掠奪,有躲在家中的人被破門而入的人拉到街上,毆打,羞辱……
這裡還站著的人,已稱得上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惡魔。
小鎮最南邊的一處莊園裡,莊園主人被綁在柱子上,口中罵罵咧咧,表情猙獰,最終,他被他的十四歲的女兒用布將嘴堵上,世界瞬間恢復了清靜。
主人的妻子有些膽小,她輕輕拉住女兒的胳膊:“柏莎……”
柏莎安慰地拍了拍母親的手背,安撫道:“沒關系的母親,父親只是生了病,等他好了不會怪我。”頓了頓,又問:“鎮長和鎮民們安置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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