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那個隊長…沒有找到他。
不同於瞐翰他們沒死就會繼續去別的世界線打工,死了就徹底解脫,只會成為一串沒有意識沒有靈魂的“數據”。
他是沒有辦法決定自己的生死,也沒有辦法離開這個世界線的。
錯過了,就是永遠錯過。
這裡是他的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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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鏽他們回到藏零村時, 天際的夕陽只剩下了最後一點余光, 半邊天已經呈現了藍灰色。
葉隱玨最先趕過來和他們匯合:“我靠!方鏽, 你特麽真是這個遊戲的創造者吧?”
方鏽揚揚眉:“看你這反應, 我猜得沒錯了。”
葉隱玨點頭:“我問了阿勇,還問了好幾個村民,其中還有阿蘿的娘家,都沒有聽說阿蘿最近這幾年有哪兒不舒服的又或者有什麽,聽到我問,他們還很緊張,問我是不是阿蘿生病了,瞞著不說。”
這話乍一聽沒有什麽問題,可村長的原話是說,阿蘿本來是要辦白喜事,要出殯,卻被紅娘娘鑽了空子。
方鏽在聽到這話的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不對勁。
——如果阿蘿去世了,要準備白喜事,那村子裡的人總該知道吧。
從藏零村的情況來看,這個村子就是每家有大事家家戶戶都知曉。
那阿蘿死而複生,就沒有一個人表達疑惑和不對?
葉隱玨:“我們現在是去哪?”
方鏽:“去找阿婧。”
葉隱玨啊了聲:“不等莊夢來嗎?”
“莊夢應該也在阿婧那兒。”
方鏽說到這,似笑非笑地睨了眼趙周正:“破曉培養出來的根紅苗正的人,她打探完消息後肯定擔心阿婧的安危,所以一定會去保護阿婧。”
趙周正也不生氣,反而很驕傲:“有能力的人保護沒有能力的人,是應該的。”
方鏽卻輕嗤:“我不喜歡犧牲自己的英雄主義。”
聽到這話,趙周正也沒有不高興,只是說:“每個人的選擇不同,很正常。”
方鏽揚揚眉,心說破曉的會長倒是比他想象的要好一點。
也難怪版本更新前論壇有個沉到海底了的高樓是為他而建、歌頌他的。
這種願意犧牲自己並且不會道德綁架的人……
聖父轉世啊。
而在方鏽身邊已經習慣當透明人了的解行水在聽到方鏽說那話時,細長濃密的眼睫如同蝶翼一般輕輕抖了抖。
祂稍稍垂首,掩住了眸中的神色,將眼裡那一片陰霾蓋住。
方鏽啊,總是不那麽誠實。
他們到了村長家後,就見村長家是妝點得最為“奢華”的地方,也是最為詭異的地方。
此時天色已經不早,雖然還沒有完全暗下來,但氣氛整體是昏暗的,尤其這是山裡,不像是城市那樣燈火通明。
藏零村是通電,可用的燈是那種看上去隨時都會熄滅的橙黃燈光,配上暗紅、暗綠的色調,顯得很髒。
村長家外停著花轎,就放在正門口,花轎的底是暗綠色的,上頭畫著暗紅色的“曦日烏”和“朎月朓”。
曦日烏在這個世界,是至陽的草藥、靈物,就類似於現實世界的龍。用來封印、驅邪。
朎月朓在這個世界,則是至陰的草藥與靈物,作用就比較耐人尋味了。
它是用來供奉給“神”的。
至陰之物供奉給神……
這神是什麽存在已經顯而易見了。
那花轎的門簾正對著村長家的門口,讓人不禁想起一些恐怖遊戲的場景,配上這藏零村,真的氣氛拉滿。
方鏽他們沒法從正門進,但好在大家都是身手高超的存在,直接翻牆就好。
也不知道是這個世界的婚俗,還是藏零村獨特的婚俗。
他們不貼喜字,但會蒙“靈布”。
靈布倒終於不是暗紅和暗綠色的了,可它是白色的。
上頭繡著一些符文,在其他人眼裡是符文,在方鏽眼裡是這個村子的古語。
方鏽:“一大篇內容,簡略點說就是祝福出嫁的女兒幸福美滿什麽的。可能是這個村子的什麽祝福經文。”
“用白布……”
葉隱玨搓了搓自己的胳膊:“這就有點瘮人了。”
方鏽認真道:“也許在我們眼裡詭異,但在這個村子的人眼裡不是。畢竟這是他們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可能白色在他們眼裡,才是最乾淨的顏色。”
習俗不同罷了。
等在院子裡晃悠的賓客進入主屋後,他們才齊齊從遮擋物後面繞出來,輕手輕腳地走到了阿婧的屋子前,敲了敲門。
方鏽敲得是莊夢他們在這個本裡定的暗號,之前莊夢告訴他了。
所以裡面的人立馬就過來開門了:“快進來。”
莊夢讓身,幾人魚貫而入後,莊夢又把門關上。
阿婧已經穿戴好了嫁衣,紅綠色的喜服套在身上配上被抹得慘白卻也豔紅的臉,看上去真的不像是辦喜事,更像是哪個中恐遊戲裡的鬼新娘。
大概是莊夢有跟阿婧說他們是來幫她的,所以在看見他們進來後,阿婧的眼睛亮起了光:“你們想到辦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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