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除非是蠱又或者是詛咒類,還得是副本內部的,不然沒有什麽是生命藥水救不回來的。
破曉公會的人沒說什麽,克爾德倒是轉著撲克牌輕呵了聲:“熒惑,暗殺者該不會是要背叛你們吧?小心他會是下一個莊夢啊。”
被暗暗插了一刀的風揚掀起眼皮,沒說什麽。
熒惑輕嗤:“關你屁事,管好你自己。”
影子公會在遊戲世界可以說是第一公會,即便大家同為受神明所庇護的公會,也有實力強弱之分,畢竟神祇也不能下來幫忙發展公會,所以熒惑他們都這個態度了,他們也不好再說什麽。
克爾德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和他們鬧矛盾,所以只在心裡譏諷了幾句,沒再多說。
這場會議結束後,風揚並沒有像他們想的那樣登出遊戲去申報,而是回到了他們自己公會的領地。
風揚:“趙哥,神諭還是沒有接收到嗎?”
趙周正跳上他的肩膀,低歎了口氣:“只有那一道神諭…我能夠感覺到大姐頭一直想要努力告訴我們什麽,但一直在被屏蔽,所以我才懷疑那位就是系統。”
變成貓以後,他和遊戲世界有了些很奇妙的聯系,但不多。
最多就是能夠感覺到【正義之槍】在給他們傳達神諭。
這個聯系一開始趙周正也覺得很雞肋,還自嘲自己就只是個通知通知要來了的工具而已。
但後來他有一天發現,他感應到了【正義之槍】在給他們寫神諭,但卻沒有辦法傳達下來。
第一次時趙周正覺得是自己多想了,可很快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正義之槍】忽然在有一天,瘋了似的不停地消耗自己的精神力想告訴他們一個信息。
耗盡了就休息一段時間繼續寫,不停地寫,但卻沒有一次傳達出來。
這太奇怪了。
尤其是【正義之槍】給了趙周正極其濃鬱的迫切感,讓趙周正知道了她想要告訴他們一件大事。
影子公會雖然在遊戲世界的時間比破曉長,但其實破曉公會的玩家知道的事情比影子公會的玩家要多一些。
因為【正義之槍】不算是一位有太多神秘感的神祇,甚至異常事件管理局都封存著她的檔案。
她是一位進入遊戲的特種部隊的教官,因為接觸到了入侵他們世界的邪神產物而進入了遊戲世界的“倒霉蛋”。
她出新手本時,就瘋了似的不停地想要告訴國家的人她進入了一個荒誕、高於他們世界的遊戲世界,而他們一直尋找的“賞金獵人”,已經在那個遊戲世界建立了公會,他們找不到他們的總部,就是因為他們利用遊戲世界面對現實世界的商城一直在用積分兌換【屏蔽】。
她用了無數的辦法,但一直沒有能傳遞出來。
某個高層人物覺得她是精神壓力太大了,所以一直拒不訓練,不停地拉著人說一些閑話,仿佛瘋了一樣的,還要人監視著她,可她也沒什麽異樣——遊戲世界的規定,現實世界的人在被注視的前後一個小時內是沒有辦法進入遊戲的。
所以有玩家曾經為了逃避遊戲不停地在各種有人的場合出入,甚至自己也不敢合眼,因為遊戲世界有些本是可以精神入本,身體不用。
等於如果你睡著了,那麽你的精神就會因為被遊戲世界判定6天的時間到了而拉入精神類的本。
最終【正義之槍】徹底沒了辦法,迫不得已用邪神產物汙染了那位高層才終於把話給說明白。
而那個高層倒霉蛋,就是風揚的父親,趙周正的親叔叔。
趙周正呲了呲牙:“又來了。”
在更高的維度的正義之槍的確又在寫神諭。
她的精神力只剩下最後一點,只能下達最後一道神諭。
這是她第不知道多少次嘗試傳達這個信息了,她已經試過各種各樣的辦法,加密再加密,也始終無法躲過被捕捉到。
“祂的本體是圖標……不,不能這麽寫。”
正義之槍抓了一把自己亂糟糟的短發,咬著大拇指指甲蓋,罵了聲髒:“他大爺的,我本來就不擅長密碼……”
她到底要怎麽樣才能告訴他們【世界秩序】的本體是那個app圖標啊?!
【……別寫了。】機械冷漠仿佛不帶一絲人情的系統音出現在她的空間:【不是系統攔截你,是世界。】
這是第一次有聲音給予她回應,正義之槍甚至不清楚對方到底是憐憫她,還是真的在幫助她:【你把消息給他們,他們會死。】
正義之槍捏爆了自己手裡的筆:“你覺得我會信你?”
她怒道:“你篡改我投下去的神諭,引導他們懷揣著希望參加這一次的神戰,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她說到這時,已是紅了眼眶:“遊戲世界現在這副模樣還不夠你玩的嗎?!你明明掌控著我們所有所謂的神明,卻非要裝作和我們同一級別的模樣,你不覺得可笑而又虛偽嗎?!”
“說什麽成神……我們不過只是你手裡的提線木偶而已!”
【別激動。我從來沒有裝過,而且你能成神,是因為你自己許的願。】
那個聲音機械冷漠依舊,沒有絲毫變化:【你忘了?】
正義之槍捏緊了自己的拳頭:“你當時,沒有說過要付出這樣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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