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聽到這話後,出現了葉隱玨之前說阿勇變得很奇怪的一樣的情況。
他的眼神光瞬間消失,一雙眼睛變得呆滯,嘴裡也呢喃著:“不行的,我們不能離開的。”
只是不同於阿勇,村長還說了句:“這裡要有人看著。”
至此,方鏽已經徹底明白了。
村長他們或許不知道,但已經做到了……又或者是已經盡力了。
無論這個世界的結局是怎麽樣的,至少他們在那一刻,是這個世界的英雄。
就是不知道是邪神產物入侵了這個世界導致了這個世界的延伸,還是是因為邪神產物入侵,才導致這裡必須要有人守著。
方鏽輕呼出口氣。
這個副本啊,就像是《來自遠古的悲歌》一樣,一直在努力地想要告訴他什麽事。
不。
應該說他經歷的那些被標榜為S級的副本——雖然現在已經沒有了這個評級——從《歸路迢迢》再到現在,方鏽覺得每一個S級的副本都有它的獨特意義。
畢竟如果《666號病院》和《紅白喜事》要還是版本更新前的本的話,那肯定是S級。
方鏽以為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他都看了眼跟個透明人似的跟在自己身邊的解行水,對上祂故作無辜的眉眼時,準備站起來,卻沒想到村長又開口了。
村長說:“後來,山裡出現了一個惡鬼。”
方鏽微頓。
他知道這是巫師和惡鬼的故事了,其實他對別人的愛情故事沒有什麽興趣,但鑒於這有可能有關個人角色故事探索度,所以他又坐了回去。
據村長所說,他聽知鶇說,這個惡鬼的來歷沒有人清楚。
他不是村子裡的任何一個人化身而成的,但他很強大,只有巫師知道他究竟是什麽,可是巫師沒有告訴任何人。
那惡鬼似人,如果不是他身上有“鬼紋”,幾乎和人長相無異。
他是第一個巫師殺不掉的惡鬼。
村長吐出一口煙:“具體的經過我不知道,但您和那個惡鬼……有了感情。”
這個世界似乎對同性戀愛的包容度很高,村長並沒有流露出任何嫌惡的表情,反而是一種遺憾和惋惜。
像是對巫師和惡鬼身份差距的遺憾。
村長道:“您留下來的那位說,惡鬼向您求婚了。”
那陣勢擺得很大,一度讓藏零村的人以為惡鬼是在羞辱他們,所以他們對惡鬼的印象差到極致。
尤其惡鬼還放話說,如果巫師不點頭,那他就會殺了藏零村所有人。
惡鬼是沒有辦法殺掉巫師,但巫師同樣也沒有辦法處理他。
方鏽有那麽點好奇了:“所以我答應了?”
村長點頭,也搖頭。
他望著方鏽,深深地歎了口氣:“那位說,您閉門不出三日,在家足足佔卜了三日、等了三日,選在了一個狂風暴雨不歇的日子,上山在神樹上掛了一個靈箋。”
也許巫師在那三日裡也有過茫然,也考慮過很多很多。
但他最終選了一個風大到,沒有人敢出門,樹都像是要被吹倒的日子,拿著自己寫的靈箋上山,在樹上掛上了那麽一句——
【若風起、便應之】
那天的風,就沒有一刻是停過的。
方鏽聽了後,都忍不住在心裡嘖嘖稱奇。
原來那個靈箋背後的故事是這樣的。
他一開始還在想巫師和惡鬼會不會和他跟解行水有點什麽關系,但現在聽完後就不覺得了。
如果是他,碰上了自己喜歡的,無論是人還是神又或者是鬼,就算是被反對,也絕不會有任何的遲疑。
要他是巫師,哪會這麽憋屈的被封在棺材裡,在這些人說不行的那一刻就直接拔刀說那要麽你們閉嘴要麽我走,你們自己想辦法活。
方鏽覺得自己就算是被切片,甚至被切成億萬分之一,他也是這個性格。
切片是靈魂分裂,不是人格分裂。
他是這樣的性格,有些本質就不會變。
方鏽看向村長:“知…我留下來的那個不願意跟我說這些,你卻願意跟我說,就說明你有事想要拜托我,對麽?”
村長輕歎,放下煙杆後衝方鏽再次跪下,只是這一次沒有再磕響頭,不然他腦門的那個傷還得再加重不少。
他仰頭望著方鏽,悲切地求道:“巫師大人,雖說您現在記憶尚且未恢復,但有些事您恐怕已經知曉,實不相瞞,我老婆她…她本來應該是要下葬的,但卻突然死而複生。”
“您留下來的那位說她是被邪物附身,是紅娘娘要利用她的身體找人代替她成為新的紅娘娘,以此離開這座村子。”
村長說:“那位不願意出手解決紅娘娘,他說您給他下了限制,他與那十八位神明互相牽製,他不能對紅娘娘出手。所以我想求您,解決這一切。”
就連紅娘娘那樣被供奉為神明又被稱作邪物的存在,都想離開這個地方。
方鏽想,可他們真的能離開嗎?
這已經是一個副本了啊。
【觸發NPC發布任務:阻止紅娘娘】
【任務詳情:隨著時間的推移,你逐漸知道了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一場白喜事變成了紅喜事,喜卻無法上眉梢,是否要幫助村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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