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策了。
“都青成這樣了,還不疼嗎?”
陸枕流挑眉看著他:“又騙人?”
“真沒事,不就是青了點嗎,明天就好了。”
陸枕流唇角翹起一個弧度,但他卻似乎並不快樂,眸中的神色都是冷的。
他驀地抬手扣住了程漱的手腕,將人向衛生間外拽去。
“我真沒事,”程漱有氣無力道,“弟弟聽話,放手。”
陸枕流抿著唇看了他一眼,,攥得更緊了。
“你身體不好,淤青不處理的話,明早會更疼。”
似乎生怕他跑了一樣,陸枕流硬是拽著他的手走到了自己的桌子邊,拉開抽屜摸出了一個醫藥箱。
程漱有些驚訝:“你怎麽有這種東西?”
“上次你住院的時候我買的,”陸枕流淡淡道,“裡面有氯雷他定,吃什麽過敏了可以應急用。你西替利嗪不耐受,所以沒買那個。其他的還有感冒藥和別的,你如果......”
“陸枕流。”
程漱忽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如果說住院之前,陸枕流對他的態度還是正常地關心隊友,那現在就已經徹底變得非常離譜了。
這個醫藥箱,是為他準備的?
可是為什麽呢?
如果不是他穿進來了,這具身體的原主和陸枕流唯一的交集隻應該是被對方玩弄感情騙錢騙身騙心,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這樣無微不至地照顧他。
“你不用這麽照顧我,”程漱說,“你又不欠我。”
陸枕流從藥箱中找出一管治跌打損傷的藥膏,聞言垂眸:“我欠你啊,一公舞台如果沒有你幫我,我不會那麽出圈的。”
程漱蹙眉:“那是你自己爭氣。其他人或許一公沒有鏡頭就會被淘汰了,但你不一樣啊。你自己就很有實力,在哪個組都能得高分的,和我關系不大。”
“我想感謝你,不行嗎?”
陸枕流面上的表情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程漱本能地想離開他,卻發現他扣著自己手腕的力度很大,讓人根本掙脫不開。
他腦中忽地掠過一個猜測,面色變得詭異了起來:“你是不是,是不是......”
雖然這個念頭真的很自作多情,但好像也是唯一能解釋現狀的想法。
陸枕流好像看出來了他在想什麽,牽著唇角笑了下:“隊長,你想想別的原因呢?”
程漱愣了下:“什麽原因?”
陸枕流輕輕歎了口氣:“其實我還沒......算了,不說了,我幫你擦藥吧。”
其實他還沒準備好和程漱開誠布公地談這個問題。包括穿書,兩人最後一次爭吵,還有關於劇情的種種事情,他都還沒準備好。
在說之前,先待他好吧。至於其他的,還得找個合適的時間。
程漱拗不過他:“行吧,隨便擦擦得了。”
“不行,你趴在這兒。”
陸枕流指了指宿舍中間放著的長沙發:“不然不好擦。”
程漱“嘖”了一聲:“有點過分啊。”
“過分嗎?”
陸枕流笑了下,刀槍不入油鹽不進:“只是想好好擦個藥而已。”
程漱從來都對脾氣好的小孩沒有任何辦法。
如果對方和他對著嗆來強的,像白斂那種沒事找事選手,那他必然不會認輸。可最怕的就是這種態度好脾氣好,讓你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毫無辦法的。
程漱隱晦地翻了個白眼,轉身趴在了沙發上。
陸枕流坐在他身邊,擠了點藥膏在手上:“我不會太用力氣,但是得把藥揉散,你如果疼了就和我說。”
程漱“嗯”了一聲,剛想說什麽,悉數化作了悶哼聲。
陸枕流剛開始動作就不得不停下來了:“很疼嗎?”
程漱額上全是冷汗,咬著牙搖了搖頭,心說長痛不如短痛:“沒,你繼續。”
陸枕流依言繼續,聽著那人忍耐的抽氣聲,歎了口氣,聲音裡帶著笑意:“隊長,你怎麽好像有點嬌氣啊?之前你不是這樣的。”
“廢話那麽多,”程漱的聲音有些啞,“沒禮貌的小兔崽子。”
“嗯?”
陸枕流輕笑了一聲:“都說了是哥哥不會照顧自己。如果哥哥能照顧好自己,我也不用這樣冒犯哥哥,對嗎?”
程漱被他左一個隊長又一個哥哥鬧得暈頭轉向,正要反駁,卻忽地從他剛才說的話中抓住了什麽:“你說‘之前’?什麽意思?我在深境受過傷嗎?”
他迅速地在心裡過了一遍劇情,發現好像沒有這種劇情。
陸枕流眸色微黯,動了動唇,衝動驅使著他開口道:“我其實一直想告訴你,我......”
他話還沒說完,宿舍的門卻忽然被人推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叼著玫瑰登場)(被玫瑰刺扎到嘴)(取下玫瑰)(抬頭挺胸)(打斷陸枕流施法)(被陸枕流拖下去暴揍)
第38章
陸枕流原本帶著笑意的表情倏地冷了, 眼疾手快地抓過一件放在旁邊的衣服,蓋在了程漱露著的腰上。
程漱背對著門趴在沙發上, 只聽得見宿舍的門被人推開了, 卻不知道來的人是誰。
陸枕流抬眸看向推門的人,淡淡道:“你來有什麽事嗎?”
“陸哥,你......”
是白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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