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哥,就剩我了,”白斂的聲音響起,“咱倆組隊吧。”
陸枕流愣了下,這才從方才那於心底翻滾而上的佔有欲中抽離而出,看了一眼白斂。
白斂的衣領有些亂,雙唇發紅,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自己。
剛才是去幹什麽了,不言而喻。
陸枕流在心底冷笑一聲,剛要拒絕,卻見那小白蓮花上前一步擋在鏡頭前:“陸哥,程漱和別人組隊了。”
“我知道,”陸枕流眸色微黯,“不用你來提醒我。”
白斂唇角勾了起來,露出一個有些無奈的笑:“陸哥,人家不想和你一起,你就別上趕著倒貼了,我看著都心疼。”
陸枕流目光沉沉地向他看去:“這句話我和你說也合適吧。我都不想理你,你就別上趕著倒貼了,成嗎?”
白斂眸中掠過一絲恨意,可說話的聲音卻越來越甜:“陸哥,這是在錄節目,就剩你我沒有組了,我找你組個隊有問題嗎?”
他說著,又上前一步,兩人之間最後剩的那點距離都消失了:“陸哥,求求你啦。”
陸枕流擰著眉抬眸,剛要再次拒絕,卻正好撞上程漱向這邊望來的探究的目光。
作者有話要說:
修羅場,但明權和陸枕流
第43章
【小陸小白在說悄悄話哦, 好甜~】
【這可能就是竹馬組與生俱來的默契感吧,外人融不進去】
【看來我們竹馬組確實要一組了, 好耶!】
【樓上的你哪隻眼睛看見他倆要一組了?陸把白推開了沒看見?】
彈幕陸枕流和白斂的cp粉在磕cp, 程漱看戲看得有點上癮。
他在穿書前放假的時候,解壓方式除了去釣魚,就是窩在房間裡看一天的無腦偶像劇, 專挑評分低的看。
因為酸爽,還不用動腦子。
尤其是裡面的火葬場和修羅場,燒得越旺越帶感。
就像現在。
白斂顯然對陸枕流更有意思,而雲向辰則堅持著追求白斂, 可陸枕流看起來對白斂又沒什麽感覺。
傳說中的大三角。
程漱一向對這種熱鬧喜聞樂見,前提是不燒到自己的身上。
一邊的其他練習生打打鬧鬧地不知在說什麽, 他沒參與進去, 望著陸枕流和白斂的方向看了半晌,在陸枕流拂袖離去時歎了口氣。
怎麽就結束了。
他頗為遺憾地搖搖頭,正要上前去幫著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扛兩頂帳篷, 就聽見身後傳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
“隊長, ”陸枕流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相當低沉,足以聽得出聲音的主人此刻心情並不是十分美妙,“我沒想和他說話。”
程漱挑眉,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什麽?”
陸枕流眉眼間沉甸甸地壓著幾分陰翳:“我說剛才, 是他自己來找我說話的, 我沒想和他聊天。”
“嗯,所以呢?”
程漱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和我有什麽關系?”
“可你不是和他......”
你不是和他關系不好嗎?
程漱懂了陸枕流想說什麽, 不以為意地笑了下:“那是我自己, 和你又沒關系, 犯不著來和我解釋吧?”
陸枕流怔在原地,看著眼前的人毫不留情地轉身離開,留給自己了一個背影。
他正要追上去,明權不知從什麽地方竄了出來,貼著程漱的胳膊和他黏在一起:“漱哥漱哥你會搭帳篷嗎?我不太會啊。”
兩人聊著天走遠,剩陸枕流一個人站在原地。半晌他才垂下眼,露出了幾分傷心的神色。
***
這座山並不算高,他們不過才用了二十分鍾就到了半山腰的一處矮峰上,作為今天的休息地點。
程漱的身體經過這麽長一段時間的鍛煉,和剛穿書進來時相比好了很多,至少不會再因為一支舞而心臟受不了。但爬了二十分鍾的山,背上還背了個帳篷,他到底還是覺得身體隱隱不適,臉色有些差地在一塊石頭上坐下歇息。
白斂拿著根雲向辰給他找的登山棍,趾高氣揚地站在一邊,目光落在程漱身上,語氣嘲諷道:“有的人身體素質真差,還硬撐著來參加野外綜藝,一會兒搭帳篷的時候別拖後腿,還要別人幫忙啊。”
“小斂,別這麽說,有的人體力不好,十指不沾陽春水很正常,”雲向辰和他一唱一和,“不會也沒關系的,需要幫助的時候我們肯定是要幫的呀。”
“老年人”瞥了他倆一眼,懶得說話。
直播間的觀眾將他們的對話聽了個明明白白,彈幕飛速向上翻滾著,變成了程漱黑粉的狂歡:
【白斂好像對程漱意見有點大】
【斂寶說的又沒錯,自己平時不乾活跑來野營綜藝湊什麽熱鬧?這不是拖後腿嗎?】
【小聲bb一句程漱其實會釣魚來著......】
【不知道程漱用什麽關系把自己塞進來的,反正我覺得他可嬌氣了】
雲向辰先是將自己隨身帶的礦泉水分了白斂一瓶,似乎生怕他渴著,然後宣布下一個環節:“現在是下午四點半,大家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把自己的帳篷搭起來,第一個搭好的小組有獎勵。要注意節約時間,因為之後我們還要找能吃的食材。”
練習生們將背了一路的帳篷包打開,看著一地的布幕和支柱直接傻了眼,原本輕松的心情瞬間跌落了幾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