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一雙痛苦的手把窗戶紙都撓破了,那雙手很嫩,很秀氣,此刻卻是通紅的,還能看到在微微的顫抖,好像在受什麽煎熬痛苦之事。
張簡瀾瞥了那雙手一眼,抓住祁喻的手,帶著他往那雙手抓去。讓祁喻與門內之人十指相扣,祁喻想動動不了,只能被迫抓住那雙顫抖的手,那雙手的溫度滾燙滾燙的,燙得他一張小臉都紅了。
“知道他們在做什麽麽?”張簡瀾啞著嗓子問。
祁喻當然知道,他又不是傻子,只是張簡瀾這麽忽然的提問,讓他覺得渾身都不舒服,雞皮疙瘩都爬起來了。
這般,那道長滿意低下頭來,一臉癡迷的在他臉頰上落吻:“吾妻如今換了一具軀體,想來定是忘了你與吾曾經恩愛之事……”
說著那雙大手往下而去:“沒關系,吾可以助你慢慢想起來,雖是靈魂相融……但靈魂的感覺還是會傳到本體上,這般兩全其美,吾也不會傷了你新的軀體,你也能與吾感受雙修的美妙……”
張簡瀾吻下來,吻得溫柔。
祁喻卻在止不住的顫抖,一雙眼睛逐漸變紅,眼尾在泛淚花,倒也不是害怕,而是體會到了一種很奇怪但又讓人很上癮的感覺。
動不了。
一下都動不了。
快醒!
快醒啊!
他內心瘋狂尖叫著,終於,在凌晨三點鍾,憑借著頑強的意志力掙扎著醒了過來。
他猛的從床上坐起:“啊啊啊!!”
尖叫聲吵醒了小區其他住戶,也吵醒了在隔壁睡覺的父母。爸爸媽媽連忙打開房門查看情況,就見自己兒子渾身是汗坐在床上。
那汗滴的把床單都打濕了一片。
脖子,臉,就連手部的皮膚都是通紅的。
祁喻瘋狂的眨巴著眼睛,這個夢對於他來說有點真實過度,他現在雙腿都在顫抖……媽媽扶他下床的時候他還站不穩癱在地上。
“怎麽回事??”李玉梅很擔心。
祁喻搖搖頭,悶著沒說話,低著頭進了廁所,悶著聲把髒掉的內/褲給脫掉洗了。
李玉梅一直在外面詢問。
祁喻隻敷衍的回答了一句:“沒什麽……”
他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說什麽。他從沒經歷過,或者做過這樣的事情,雖然春/夢對於一個男孩來說很正常,可這是他第一次做這樣的夢,一時間有點緩不回神。
而且跟媽媽說了,媽媽也沒辦法解決他的生理問題,只能他自己想辦法。
這般緩了好久,他才算平息下來。
祁喻洗了把臉,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忽然感覺好像皮膚變好了很多。不對,是變得壓根不像自己的皮膚。
他臉上那些雀斑在一夜之間沒了,光滑又細膩,就連膚色都白了一個度。
幻覺麽?
祁喻揉了揉眼,還是白嫩的皮膚,不是幻覺。
而且身體令他驚奇的不止這一個變化,之後幾天,祁喻又發現自己的牙也變尖銳了,就連五官都開始有一些微妙的轉變。
比如,鼻子挺了很多,嘴唇的顏色也變得紅潤。
祁喻換了身衣服出去,李玉梅差點沒認出這是誰,看了好久才發現是自己兒子,一時覺得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
這感覺祁喻也有。
祁喻發問:“媽媽你是不是覺得我好像變得有那麽一丟丟好看了?”
李玉梅:“好像是有點。”
果然。
這是真的!
祁喻這個時候還沒懷疑到張簡瀾身上,一直到他早上準備去上課的時候,在十字路口走綠燈,被闖紅燈的車撞了一下手,他人一點事沒有,車反倒被刮了一條長痕。
祁喻驚呆了。
反應過來時,那輛車跑得不知所蹤。
他的整個右臂變成了一截硬邦邦的鐵,用來去砸牆,牆都被他砸個坑。好一會兒,那支鐵手才慢慢的恢復正常。
祁喻一臉震驚的站在原地愣了好久,面對牆壁懷疑人生,好像自精神病醫院回來的時候,他就開始變得越來越不對勁了。
祁喻想起張簡瀾,想起他說的那些瘋言瘋語,一時間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假……是真的又不合理,是假的那這些現象怎麽回事??
帶著疑惑祁喻去了精神病醫院。
在醫護的帶領下他找到了張簡瀾。
張簡瀾此刻正板著臉坐在沙發裡看電視,看的少兒頻道晚上六點經常放的那個動畫片,名字叫:一頭冒險的小豬。
非常的幼稚。
幾乎不需要什麽腦子思考。
屬於是小學生看了都很嫌棄的東西。
他在那看得津津有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不知道為什麽祁喻忽然覺得心裡有點不舒服,這家夥明明之前還一副對他依依不舍的模樣,搞得他這幾天滿腦子都是他可憐的眼神。
沒想到一個動畫片就把他的注意力拐跑了。
動畫片的劇情已經進展到神奇的小豬跟冒險島的精靈打了起來,但是小豬沒打過,整頭豬被打的鼻青臉腫,嗚嗚大哭。
張簡瀾看得不爽了,走到電視機面前抬手就是一掌,把電視機劈成兩半:“廢物。”
鋒簫聲聞聲而立,著急跑來,一把抱住大頭電視機搖了搖,驚慌出聲:“小姐!你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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