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簡瀾:“……”
他從張簡瀾懷裡跳出來,跟受驚的兔子似的跑了出去。張簡瀾好久才反應過來,反應過來時好感值+了五點,兩隻耳根子也是紅通通的。
外面下起大雨,電閃雷鳴,祁喻往長生樓回廊跑的,想回張簡瀾臥室裡尋個劍鞘自閉。
張簡瀾就在身後跟著。
這般跑到長生樓廣場前,遠遠就見一人站在長生樓的廣場上。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一雙眼睛哭得通紅的,情緒低落至極,見到祁喻小跑而來的身影,他所有的低落瞬間消失,激動起來,朝他喊:“玉衡!!”
祁喻聽到聲音看過去:“前夫哥?”
柳知卿激動得不行:“玉衡!!是我!!”
柳知卿站那做什麽?
祁喻愣了幾秒想了想,很快有了思緒。
估計是為自己之前中劍一事過來道歉的。不過也不關他的事,當時那把劍本來也不是朝著他來的,只不過是被兩隻魅魔坑了一把這才中劍。
但看柳知卿那模樣,他不禁心生憐憫,自己差點毀了自己的劍,這人心裡頭一定很自責。
他張了張口剛想說什麽,一隻大手忽然攬過他的腰,將他強行帶離柳知卿的視線范圍內。
“此處潮濕,容易生鏽。”他說。
祁喻看向張簡瀾。
那道長眼裡有些不悅,不是對他的不悅,是對柳知卿的不悅。
果不其然,後頭柳知卿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張簡瀾!你把玉衡留下!你要帶玉衡去哪裡!!”
柳知卿欲要過來。
張簡瀾抬起手,用一瞬間的功夫給長生樓布置了一道靈力強悍的結界,把柳知卿給擋在了外頭,隔絕掉他所有的聲音,現在任他怎麽喊祁喻都聽不到。
不過祁喻什麽都懂。
也不需要柳知卿說什麽。
張簡瀾洗漱好後,認真在房間裡鋪床。
好罕見。
他今日居然不睡繩子了。
祁喻看了一眼懸在上空的麻繩,沒有斷,也沒有裂痕,好好的掛在那呢。
這家夥放著繩子不睡去睡床,到底吃錯了什麽藥?
正想著,張簡瀾以折疊好衣服上了床,同時給他空出一個位子,坐在床上直勾勾的盯著他。
祁喻:“……”
他這眼神不會是想讓我上去跟他睡吧?
果不其然,那道長等了一會,見他沒反應,用手拍了拍床板,雖板著臉沒說話,但是在不停的暗示。
祁喻:“…………”
見祁喻還是沒反應,張簡瀾眨了眨眼,側開臉,道:“日後總歸是要睡在一起的,不如早和吾一起適應適應。”
聞言,祁喻乾笑了兩聲,在張簡瀾的注視下,腳步微妙的退後:“我……我要不還是睡繩子吧……”
說著他伸手一跳,整個人懸於麻繩之上。他沒有張簡瀾獨特的睡繩技巧,爬上那根繩子非常之吃力,全憑一種倔強的求生欲吊在上面。
等他爬上去後,人是倒吊在上面的,四肢緊緊的抱住那根麻繩,像個……猴兒。
給張簡瀾看得眉頭一皺:“吾妻……”
他話還沒說完,被祁喻一通胡說打斷:“我沒事我很好我現在上面感覺非常棒非常舒服沒有一點問題你就別喊我了我不配跟你睡在一起把燈滅了睡吧晚安。”
他一口氣說完,說完還很緊張。
張簡瀾眉頭卻皺得更深了,無奈道:“你若實在不習慣,可變回劍與吾一同睡下。”
“呃……”算了,他覺得還是這根繩子比較有安全感。
張簡瀾沒再說話,也沒再強求他,用掌風息掉蠟燭躺下了。
祁喻就掛在繩子上看著他睡。
由於這人長期在繩子上睡覺,所以他睡姿特別平穩,端端正正,手都規矩的疊在腹部,一動不動,宛如死屍。
祁喻現在靈氣充足,並沒有疲憊感,壓根睡不著,只能抱著繩子發呆。
子時過後,外面雷雨小了一些,不知為何,他總聽到有什麽吱吱的聲音,聽起來好像不妙。
像是他最怕的生物。
祁喻跳下繩子找了好半天,才看到那聲音的來源,是一隻肥碩無比的巨型老鼠!就在桌子底下!
祁喻害怕老鼠,就等於有些人群怕狗的程度。這件事情得從他小時候說起,小時候因為貪玩睡在外邊,導致胳膊被老鼠啃咬出好幾個血洞。
自此以後對老鼠就有了極大的陰影,何況那隻老鼠還是一隻巨無霸老鼠,兩個眼睛紅通通的,跟怪物似的。
那老鼠跟他對上眼,祁喻一瞬間話都說不清楚了:“張張張……”他想喊張簡瀾,但過於緊張,結巴半天都沒喊出一個完整的名字。
那老鼠猛的朝他一個衝刺。
嚇得祁喻一激靈,一屁/股摔在地上,都來不及摸摸屁/股,本來想上床的,但是床上有張簡瀾,他猶豫了一下,一頭扎進了床底下。
張簡瀾從睡夢中驚醒,隻感覺整張床在抖,抖得床帳都在搖晃,他人也跟著輕微的搖晃。
他茫然的坐起來。
第一反應是地動。
蜀山環海,是一座大海島,一年之內總要發生那麽個一兩次地動,威力不大,建築倒塌極少,只是今年怎的這般頻繁?他三月前才經歷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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