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大手伸過來,抓住了楚墨離的手腕,張簡瀾很果斷的一掌拍下去,楚墨離整個人飛出去數十米,撞在牆上狂吐血,爬都不起來。
張簡瀾負手站在祁喻身邊,冷冷的盯著那地上恨意濃濃的少年,低聲道:“吾不殺你,是因你師尊只有你一徒,你若再犯,吾定不會放過你。”
楚墨離:“……”
張簡瀾轉身看向祁喻,雖一字未言,卻讓祁喻有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很明顯是跟前夫哥打上火了。
他現在手上和臉上都有血,但看起來不是他自己的,想來前夫哥多半是凶多吉少,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打死。
張簡瀾緩緩抬起手來,那個動作祁喻可太熟悉了,他想把自己拍成劍,但這次感覺不太妙,他這一掌下來,會不會把他腦漿都給拍出來?
祁喻想著忽然一個激靈,自己變回了劍,也沒停留,“咻”的一聲,鑽進屋子裡,躲在桌子底下。
很久,房門才被打開。
一雙精致的白靴從門口踏進來,在屋中找尋一圈後,瞥見了祁喻的劍光,於是靠著桌子慢慢坐下來。
“吾沒有殺他。”他說,語氣聽起來有些失落:“吾不明白,為何你與吾相處多年,還是不肯認我為主。”
祁喻沒反應。
他聲音溫和了一些:“出來可好?”
祁喻還是沒反應。
他不想出去,張簡瀾看起來好可怕。
屋子裡沉默一陣,張簡瀾沒了聲音,祁喻這才敢探著劍柄看一看。他劍柄上鑲嵌著一顆靈氣豐富的寶藍色珠子,那便是他看世界的眼睛。
他的視野如貓一樣,是廣角視野,一眼便能把屋子看個齊全。張簡瀾不在屋子裡,不知道去哪了。
祁喻悄悄飛出來,飛到窗戶邊上,撬開窗戶一角想跑。這時,一隻大手忽然伸過來,重新把窗戶關了上。
祁喻嚇了一大跳。
張簡瀾低沉的嗓音在他頭上落下來:“吾妻……你這般抗拒吾……令吾心裡很不舒服。”
張簡瀾伸手將他抓入手裡,細細觀摩,愛劍的劍身白如雪,還有些微微通透。
由於劍身夠白。
祁喻的皮膚也如它這般,白皙通透,害羞或者乏累時,可以達到通體血紅的效果,很是奇妙。
張簡瀾想給祁喻擦擦劍身,拿起濕布就要靠近祁喻。玉衡劍因為劍身敏感,還沒等他靠近,就顫抖了起來。
張簡瀾盯著那顫抖的劍身,不知為何,腦海裡瞬間想起某條細軟的腰肢,頓時手都僵硬了一些。
祁喻趁機奪門想飛。
張簡瀾追到門口欲抓回,門卻自己開了。
一身著飄逸透明的藍群美人站在門口,正在衝他們盈盈微笑。
那美人穿的極少,只在外面穿了一件藍色薄紗外套,裡面則身著一身紗製長裙,明豔大方,非常漂亮。
正是那許久不見的許凝眉。
祁喻衝得太快,來不及刹車,差點刺中她的心臟,還好她躲得快,但人卻重心不穩摔倒在地。
疼得美人“嘶”了一聲。
張簡瀾抓回祁喻,將他收入劍鞘,而後,又皺著眉,看向地上的許凝眉,道:“你來做什麽?”
這還能來做什麽?不是很明顯麽?祁喻都能看出來,這不是典型的小美羊送上門,任人宰割麽?
許久不見,許凝眉對張簡瀾的好感值依舊沒有漲上來過。她心裡面還是很厭惡張簡瀾,只是沒辦法,她不得不來討好這個木頭一樣的男人。
她到底是受誰所迫?
祁喻越來越好奇。
“聽聞劍尊這幾日一直在尋找罕世珠寶,我這裡有兩顆想給你看看,我想劍尊一定喜歡。”
一聽罕世珠寶,張簡瀾來了點興趣,畢竟他現在正在打造劍鞘,正愁找不到有什麽合適的配飾來裝飾劍鞘。
“拿與吾看看。”他說。
許凝眉有些羞澀的低下頭,當著他的面解開了胸口的繩結,將紗衣剝落而下:“此寶藏至深處……需要劍尊……”她後面的話有些難以啟齒,咬著唇,好半天才說出來:“需要劍尊自行探索。”說完又好像豁出去似的,閉上了眼睛。
如此美人,楚楚動人,令人愛惜。
祁喻是個純情小寶,這般畫面,看得感覺臉都紅了。他看向張簡瀾,想看看男主角是什麽反應,發現那張簡瀾還板著一張門神臉,仿佛在他眼前的不是美人,只是塊生肉。
張簡瀾雖然鋼鐵直男,但也知男女授受不親這個道理,於是負手道:“你回去吧,吾還有事情要做,不便送客。”
一聽要趕她走,許凝眉連忙將寶盒取出來,乖乖的遞上去:“抱歉劍尊,是弟子失禮,弟子再也不敢了。”
張簡瀾沒接,從她身旁繞過去,想去鑄劍閣繼續打造劍鞘。
許凝眉這次是身負重任在身,如若今夜不能留下,次日她定要挨罰,只能跟著追上去。
“劍尊!”她一把拉住張簡瀾的衣袖。張簡瀾不喜旁人接觸,眼神肉眼可見的出現一絲不悅。
她有些害怕,卻還是鼓足了勇氣搭話:“其實我……我此番前來是有些劍術難題,困擾多日,希望劍尊能為我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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