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補一把上等品級的靈劍一般只需要一兩顆就夠了,所以大部分劍修會選擇重金購買,也不知道張簡瀾從哪搞了那麽大一籮筐。
祁喻看著張簡瀾過來,把東西劈裡啪啦往劍爐裡倒,而後又看他割開自己的手腕,讓濃稠血流下,以滋補靈劍。
期間張簡瀾滿心期待的盯著爐子,很想讓玉衡吸收他的血,可是玉衡對他的血十分排斥,半點不吸收。
那道長有些執拗,哪怕玉衡排斥他,他也堅持在放血。
這流血量把祁喻著實驚呆了,心道:這張簡瀾為了他這把老婆劍還真是不要命啊?嗯……不過這靈氣滋養的感覺還不錯,還挺舒服的。
好奇怪?
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
眼前又黑了。
祁喻再驚醒的時候,可癢癢了。
原來是張簡瀾在給他擦拭劍身。
往常他是沒感覺的,經過那般稀有的高級材料滋補,導致他現在的劍形態現在居然有知覺了。
“張……張簡瀾……你別擦了……哈哈哈……好……好癢癢……”好像撓胳肢窩一樣的癢癢。
玉衡輕薄的劍身在微微的輕顫。
張簡瀾擦劍的手一頓,有些疑惑的皺眉為什麽玉衡在顫抖?難不成是修補出了什麽問題?
於是他沉著臉,試探性的將二指從劍的中央慢慢滑到劍尾。
手中愛劍越抖越厲害。
祁喻微妙的“嗬”了一聲,瞬間從他手裡彈射出去,又“錚”的一聲,一頭釘在柱子上沒了反應。
張簡瀾:“……”
第五章
張簡瀾疑惑的將愛劍取下,又發現愛劍在冒煙兒,二指一摸劍身,燙得厲害,又疑惑不已愛劍為何忽然升溫。
張簡瀾帶著疑惑檢查愛劍一番,愛劍還是和之前一樣,輕輕一觸碰就顫抖,觸碰多了會彈射出去,不是釘在柱子上,就是釘在房梁上,不一會兒,房子就被他的愛劍砍得搖搖欲墜,岌岌可危。
“吾妻……你為何忽然如此?”張簡瀾持著玉衡輕撫,一臉愁容:“近日,你似乎很不願意接近吾。”
祁喻顫抖的厲害,聲音中還帶著一絲微喘:“你別……唔……摸了……混蛋……別摸了!!”
那二指卻還是在他劍身上遊離,人不帶一絲任何汙濁之意,純粹的在安撫愛劍,卻讓祁喻喘得越來越厲害,同時心中的火也越來越大。
忽然,玉衡從他手中脫離,這次卻沒飛走,落在地上後開始自動刻字,一筆一劃,神奇至極。
張簡瀾認真的看。
祁喻認真的寫。
最後出來閃亮的四個大字:你、大、爺、的。
張簡瀾:“……”
一人一劍杵在原地大眼瞪小眼。張簡瀾盯祁喻一陣,伸手將他從地上拎起來,無奈吐出三字:“斯文點。”
言罷,他帶著祁喻在練劍閣睡了。
張簡瀾就睡在一根麻繩上,睡得穩穩的,一點兒也不搖晃。他本來是可以回房睡的,只是房間之前被祁喻砍成了一堆廢墟,現在根本住不了人。
但他似乎一點也不在意,畢竟這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比他的老婆劍更重要。
祁喻被他抱在懷裡,一個靠近心臟的位置。祁喻的劍柄靠在那,聽他的心跳聽得清清楚楚。
他現在是劍靈,壓根不用睡覺,一整晚都在張簡瀾懷裡數星星,數了一共一萬三千零六百顆,張簡瀾才悠悠轉轉的醒來,醒來的第一眼先是看向他,然後嘴角微微抿了一下,把祁喻看得一愣一愣。
那是什麽表情??
張簡瀾剛剛是不是笑了?
祁喻以為自己眼花了,又看向張簡瀾,此刻的張簡瀾恢復回常日裡冷清的模樣,走去後院洗漱了一番。
張簡瀾每天的日常很簡單。
早上五點起床,練劍到中午十一點,休息到十二點,然後繼續練劍,晚上則窩在藏書閣裡看劍譜。
一日三餐吃的很少。
很枯燥的生活,祁喻光是看著就能把自己憋壞了。主要是這家夥也不拿別的劍去練,非得要拿著他。
祁喻自變成劍靈後,耳力和視力極好,張簡瀾每一次揮劍,他的耳邊總是狂風作作,呼呼灌耳。眼前的視線也是跟萬花筒一樣的旋轉。
試問,這誰頂得住。
反正祁喻頂不住,隔三差五的就想跑,但每次都能被張簡瀾輕松的找回來,那叫一個苦不堪言。
祁喻隻好把希望放在那隻消失得無影無蹤的魅魔身上:嚴燦燦啊嚴燦燦,你到底什麽時候找你老師過來救場。
不過都這麽久了他還沒來,怕是早就跑的不知所蹤了。還是不能太把希望放在魅魔身上,畢竟這東西說不準是忽悠他的。
……
又過幾日。
重複循環的生活。
不過今日倒是張簡瀾稀奇得很。
不練劍了。
而是鑽進了鑄劍閣,把卻他放在鑄劍閣外,也不知道在裡面打造什麽東西,弄得鑄劍閣內乒乒乓乓的。
祁喻趴在窗戶上一看,發現他正在給自己打造劍鞘。張簡瀾也發現它了,像是笑了又像是沒笑,低聲道:“吾妻跟著吾還從來沒有什麽像樣的劍鞘,吾想為你打造一把珍貴且值得紀念的劍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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