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卿瞬間石化當場。
祁喻驚呼出聲:“前夫哥!?”
第二十八章
柳知卿僵了一會, 低下頭,提著褲腰帶要往回屏風後躲。他想,此屋昏暗, 玉衡應當認不出我的, 如果認出了那一定是他看花眼了, 不是我的問題。
嗯……
沒錯,是這樣的。
剛走兩步, 那看病的老頭扶了扶眼鏡, 喊住他:“柳宗師躲什麽?老夫這兒隻給男人看,你有的大家都有, 都是一樣的。”
柳知卿:“……”
說著他拿起藥方遞給他:“你目前沒什麽大礙,就是傷口發焱, 有些淤腫。你近些時日少做一些個人的過激運動便可。”
個人的過激運動?祁喻歪著脖子後仰:不會是我想象中的那個運動吧?
柳知卿的背影微微顫抖起來, 抖了好一陣,才蒼白著一張臉轉過身, 接過那張開好的藥單,僵硬著開口:“夫子, 你是不是搞錯了?不是我看病,是幫別人來買藥的。”說著湊過去擠眉弄眼, 對那老頭一陣暗示。
祁喻看懂了。
老頭沒看懂,認真的盯了他一陣, 指著一邊,耿直道:“腦部受損問題老夫治不了,還請柳宗師移步上二樓,那兒有專門的人醫治。”
祁喻:“……”
柳知卿臉一黑, 慌張看向祁喻:“玉衡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祁喻一臉懵逼, 心說:這有什麽好解釋的?
見他沒反應, 柳知卿一個激動,一把抓住他的雙臂瘋狂搖晃,搖得祁喻腦瓜子都是嗡嗡地:“我很大!我真的很大!!”
祁喻被搖得受不了:“好好好你大大大全世界就你最大!”
柳知卿還想搖,被滿眼戾氣的張簡瀾一掌扇開。
同時張簡瀾粗重的喘了一聲,祁喻聽到聲音立馬低頭看去,就見他緊皺著眉頭,汗如雨下,這才想起身邊這位是急症患者,連忙對那老頭說道:“你看完了嗎?看完了趕緊給張簡瀾看!他這都快要頂不住了!”
那老頭立馬站起來,“快快快快!把劍尊往裡面扶去!!!”
祁喻一時心急推開柳知卿,那柳知卿踉蹌兩步,不可置信道:“玉衡……你為他竟推開我?”這可真是沉重打擊。
祁喻反應過來,回頭道歉:“抱歉啊前夫哥,張簡瀾他比你嚴重。”
說完他扶著張簡瀾想把他往裡帶,那道長的手緊緊抓著桌子死活都不願意進去,還是祁喻一根根把手指頭掰開才把他拖進去的。期間桌子都被他倔強的抓力給拉倒了。
由於他倆銬在一塊,所以祁喻也要跟著進去。
這時,柳知卿連忙追上去:“此乃私密之病!玉衡你跟去進去做什麽!”
祁喻道:“我陪他啊?”
柳知卿憤憤道:“他自己身上的問題何須要你陪!”
祁喻撓撓頭:“可是是我把他弄成這樣的。”
這一句看似平平無奇又攪得人心中驚天動地的話猶如晴天霹靂,柳知卿整個人向後倒去,看了看祁喻,又看了看張簡瀾,一時間臉都綠了:“你……你們……”
他話還沒說完,祁喻就扶著張簡瀾去了屏風後,獨留柳知卿一人在原地飽受愛劍被玷汙的思想摧殘。
屋子裡面的東西很少。
一張床,幾張椅子,還有一些不可描述的醫治工具。看起來有些亂,但還算工具齊全。
嗯……這地方是專業的。
張簡瀾板著一張臉在一張椅子上坐下。
老頭站在一邊很緊張,卑躬屈膝的,聲音都不敢太大。他指了指張簡瀾的腰帶,奉承地笑道:“麻煩劍尊還請自行解一下。”
張簡瀾抿著唇沒動。
出於關心祁喻問道:“張簡瀾你是不是不方便?”
張簡瀾還是沒動。
一把年紀的老頭在邊上等得腰酸腿痛。
老頭又不敢上前,張簡瀾又倔強得跟個悶葫蘆一樣,反觀他唯一不抗拒的就是自己。於是祁喻主動伸手:“要不還是我幫你吧?”
他手剛摸到腰帶就被抓住了,那道長一對金瞳閃爍著慌亂的光芒:“荒唐……成何體統!”
祁喻:“……”“要不你自己來?”
張簡瀾聞言沉默了片刻,像是任命似的低下頭:“你且在屏風外等著……”祁喻聽話的躲在屏風後,就聽裡面道長深吸一口氣,低聲道:“沒吾的命令,不可隨便進來,更不可偷看。”
祁喻:“奧。”
於是他乖乖等著,見柳知卿坐在那面如土灰,毫無生氣,仿佛一個假人,也不知道他受了什麽沉重打擊綠帽子都歪了。
口中不停地念著:“我的玉衡……我的玉衡……”念著念著悲痛捂臉:“髒了!!”
祁喻:“……”
這時,屏風後忽然響起一聲驚雷:“此乃……此乃龍脈之像啊!!”老頭震驚無比的聲音在裡面傳來,好像看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嘖嘖稱奇:“奇也奇也!當真不得了!”
他馬屁誇得啪啪響:“老夫如此歲數還從未見過如此之雄偉壯闊之巨物!今日著實開了眼界!了不得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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