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
要不我還是不去了吧。
可是他要是不進去張簡瀾就不會進去,張簡瀾怕生,需要他的陪伴。猶豫了一會,祁喻還是勇敢的邁著步伐走進了三清寶殿。
弟子們全程視線跟著他移動。
“玉衡!!”柳知卿一見他便激動的站起來:“我的玉衡!!”說著便從高處走下,在眾目睽睽中走向祁喻,想要抱他。
柳知卿一個熊撲。
祁喻躲得很利索。
他撲了個空,受力不穩,往前栽去,張簡瀾悄悄用靈力一推,柳知卿直接被他推個狗吃屎栽倒在地,宗師龍首臉摔地的場面一度非常壯觀。
祁喻見狀連忙把張簡瀾拉過來,護在身邊,張簡瀾也很配合的表現出害怕的樣子。祁喻無語的看著柳知卿,說道:“我都跟你說了我現在是別人的劍,你怎麽還動不動撲上來。”
柳知卿火的不行,但又不知道是誰用靈力推的,只能忍下,對祁喻說道:“玉衡你胡說什麽呢?你是我的劍我是你的主人,你怎能對我說出這種話?你可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別再玩了,快些回我劍鞘。”
祁喻:“……”
說完柳知卿就要走過來強行把他收回劍鞘。
張簡瀾淡定伸手,搶先他一步召回愛劍。祁喻不可自控的變回了一把劍,被他握在手中。
這一掌控劍靈的動作令在場所有人都看呆了眼,主要是沒人能理解,居然有靈劍會給一個初學者認主,而且還是這麽一把漂亮劍,真是令人羨慕嫉妒恨。
那少年衝著柳知卿微微一笑:“不必勞煩,我有劍鞘。”說完將劍收入劍鞘。
那是他早上做的一個簡易劍鞘,是用竹子做的。想到愛劍挑剔,他還刻意在竹子上雕刻了許多小花,來裝飾這把劍鞘。
“哥哥稍微忍忍,日後換好的。”他說。
祁喻人傻了:這是第二次被張簡瀾掌控了。他的小朋友是怎麽能掌握他掌握得這麽順手的?難道是從小與生俱來的天賦?
正疑著,吵起來了。
還是柳知卿跟張簡瀾這對老冤家,他們就像天生八字不合,火星撞水星,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一見面就互相看不順眼。
吵起來的原因還是他這把絕世美劍的歸屬問題。但玉衡認主了眼前的少年是事實,柳知卿想要硬搶,被掌門及時攔下。
掌門被吵得頭疼,看向張簡瀾,無奈道:“這把劍確實好劍,但是製造者是我蜀山宗師之人。小孩,我蜀山有個明確的規定,你若想要這把劍,那就光明正大的打敗這把劍的主人,這把劍自然就會是你的。”
張簡瀾淡定開口:“那便來戰。”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柳知卿氣笑了:“你是認真的?你要跟我打?”他甚至覺得這少年侮辱他。
事實也的確如此,張簡瀾侮辱之意很明顯了,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那嫌棄的眼神看他就跟看到一隻惡心的蒼蠅一樣。
柳知卿冷笑著出聲:“好啊,只需要一招。今天你只要接住我一招,玉衡我就讓給你。”這一招必讓他吃吃教訓,高低也得半身不遂:“你要是沒接住可就別賴我。”
張簡瀾沒說話,像是默認了。
祁喻像個老媽子似的操心:你在放什麽豬屁!張簡瀾怎麽可能接得住啊!
眼看就要打起來。
漂亮劍本劍化作人形擋在二人身前,祁喻生氣的推開柳知卿說道:“要打你們也要公平的打啊!柳知卿你怎麽回事?你怎麽跟一個小孩認真!”
柳知卿不爽道:“玉衡你看清楚了,是這小孩先挑釁我。我若不教訓他,我宗師龍首顏面何在?”
哎呀哎呀這位子你頂多也就坐個五年了。
“這樣吧。”祁喻對著掌門行個禮,說道:“公平起見點。張簡瀾還小,再給他一點時間,不多,就五年,五年之後你們再打如何?”
五年對劍修來說確實不算久。
掌門莫急看著他,這般一看,看到他本體那把雪白通透的劍,竟有些移不開眼,也忘了要說什麽,還是祁喻喊了一聲:“掌門?”
莫急這才回過神,應了一聲:“你既然以生靈智,你也有選擇的權利。我不反對。”
祁喻抱拳:“多謝掌門!”
說著轉身看向柳知卿:“在這期間我誰的劍也不是,你兩五年之後打一打,誰贏了我跟誰好不好?”別特麽再爭再搶了。
張簡瀾乖順點頭:“都聽哥哥的。”
“狂妄自大。別說五年了,再給他十年二十年,一百年,他都接不下我一招。”柳知卿冷哼一聲,但沒反對:“行。玉衡,我就看在你面子上饒他一次,若他五年之後沒打過我,玉衡你必須得答應我,重新認我為主人。”
祁喻幫張簡瀾應下了:“好。”
經過這麽一出奪劍之爭的鬧劇,本來還有幾個願意收張簡瀾的宗師,現在都不敢收他,畢竟他們他們的月奉和吃穿住行權都在龍首的手裡,所以不敢得罪宗師龍首。
掌門一輪問下來,只有玉虛山的沈懸玉和大藥閣的江峴之願意。
沈懸玉不知道是何目的願意。
但江峴之的目的祁喻一眼能看出,他就單純的想招個人去大藥閣幫忙,大藥閣太忙了,缺人手,不是缺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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