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雲笑了笑,第一次以哥哥的身份拍了拍孟庭的肩膀:“孟庭,我告訴小河你的地址是在前天晚上,我和玄鳴還約定好了要一起去看月亮。”
城中的暴/亂變得更加的劇烈,孟雲也肉眼可見的變得焦急起來。
“來不及了,我將那天的記憶直接給你看!小河,護法!”孟雲朝著孟河喊了一聲後,右手雙指指尖抵在了孟雲的眉心,那天的畫面便像是電影一般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孟氏大宅中,孟雲推了推掛在自己手臂上的孟河,寵溺而又無奈:“好了好了,告訴你還不行嗎?你的庭哥現在在龍城!”說著遞給孟河一張印有地址的名片:“明天再出發去找他吧,到時候等你回來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得到了孟庭的消息,孟河便開開心心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孟雲則一如既往地開始了日常巡夜。
就在此時,玄鳴帶著宵夜找到了他,別在腰間的桃木劍被他取下變大,捉鬼的利器,成了供二人擼串哈啤酒的地墊。
孟雲一臉驚訝,短符刀交叉著別在腰後:“你怎麽來了,你師門那邊不拉你捉鬼了?我的大玄師~”
隨後又揶揄打趣道:“剛向我告白就被逮去捉鬼消失三個月,我還以為我是做夢呢。”
玄鳴把啤酒的蓋子打開,笑得溫柔:“你不是做夢,而我很想你,就來看看。”
孟雲接過啤酒大喝一口:“真會撩啊,我的大玄師!不過……我喜歡!”
“這次遠行捉鬼,我發現了一個非常好看的地方,可以摸月亮,改天我們一起去吧。”玄鳴托腮看著大快朵頤的孟雲,說著暢想。
孟雲擦了擦嘴:“可以,改天我跟家裡人說一聲,就和你一起去。”
然而,這句話甚至還未消散在風中,鶩羌便悄無聲息地突破了孟氏重重防護,將二人定身:“摸月亮嗎?怕是來不及了。”
孟雲和玄鳴從未見過鶩羌本體,但是對鶩羌的靈力卻記憶深刻,以至於他一出現兩人就如臨大敵。
但鶩羌似乎並不想出手,只是指著孟雲說:“聽說你會無盡駐夢?”
明明是疑問的語氣,卻又有種不容否認的肯定。
“關你屁事。”孟雲將短符刀架在身前,嚴陣以待。
鶩羌只是微微一笑,抬手一把將其吸了過來,掐住他的脖子:“你和孟庭的差距還是大啊,果然因為一個是人,一個是神?”
玄鳴看見孟雲被擒,腳背一挑將桃木劍挑回手中,不到一年的時間,他的靈力又大有進益。
只見他以極其精細的角度揮動桃木劍將鶩羌和孟雲分開,卻傷不到孟雲分毫。
然而,就在他將孟雲奪回來時,被從虛空中出現的北升偷襲,一掌拍飛,狠狠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來。
“玄鳴!”孟雲大呼。
按理來說,如此大的動靜,孟氏的其他人早該有所反應。
然而整個孟氏大宅都毫無動靜,讓孟雲疑惑不已。
“小朋友,別掙扎了,困住你們一個小小的孟氏,還是很容易的。”鶩羌拋著自己的靈力球解釋道。”
“我記得孟庭被逐出孟氏的這十年你都在暗中保護他……對吧?”鶩羌笑了起來,那種笑是真的發自內心的笑:“有時候,我還真覺得孟庭當年沒有做錯,你們的確值得他去保護。”
孟雲聽得一頭霧水,啐了他一聲:“擱這兒跟你爺爺打啞謎呢,要打就打,要殺就殺,磨磨唧唧,裝腔作勢。”
聞言,鶩羌並未惱怒,只是將孟雲從北升手裡逮了過來,然後將自己腦海中關於孟庭的一切都注入了他的記憶。
幾千年的記憶讓孟雲頭疼欲裂,痛苦哀嚎。
見不得孟雲受折磨的玄鳴,則再一次站了起來,桃木劍靈力衝天而上,快速襲向鶩羌,這一次竟然劃傷了鶩羌的手臂。
鶩羌驚訝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傷,欣賞地點了點頭:“以人之軀得此修為,的確很有天賦,若不是這天道束縛,倒是有機會入神也難說。”
“可惜,你就要死了。”
玄鳴卻絲毫不懼,只見他雙眼微閉後再睜開,這一次他的周身卷起一陣風浪獨屬於玄師的符文自天際倒流而來,一時間居然將北升和鶩羌都控制住。
北升殺心迭起,鶩羌卻止住了他的動作,他確實很欣賞玄鳴,若是他活著,待自己顛覆這天道後,必是第一個入神的凡人。
“年輕人,我不是不想打破你這束縛,但是你強行提升靈力催動在巔峰玄師境界才能操控的萬符法陣,若我強行突破,你必遭反噬。”
“等待你的只有死亡。”
玄鳴的眼中堅毅非常:“只要我活著,你們休想帶走他。”
就在這時,孟雲按住了鶩羌的手:“我跟你們走,放過他。”
玄鳴立刻阻止:“孟雲!不可以!”
孟雲卻只是故作輕松地朝他笑了笑:“沒事,我會回來找你的。”
鶩羌笑而不語。
北升卻冷哼一聲,直接在孟雲體內注入了人皮偶靈力:“可惜,我最喜歡的就是折磨人類,無論是身體,還是感情!”
“小子,你們不會再見到了。”
玄鳴看著突如其來的變化,眼中的殺意盡顯,卻又慌張不已:“人皮偶。”
孟雲深深看了一眼玄鳴:“大玄師,這一次千萬別像以前跟著我參加節目一樣跟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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