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庭哭笑不得,一邊拍著胸脯保證:“放心,絕對不會!”一邊在心底嘟囔:“我要是告訴他我傷在屁股……咦……他卻絕對會扒掉我的褲子。”孟庭想著席陽對著自己的屁股,聚精會神地上藥,隻覺得老臉一紅。
就在二人各自的思索中,兩人又來到了一個腔洞,剛剛在通道中傳來的心跳聲也越發的清晰。
這個腔洞中似乎剛剛經歷了一場打鬥,牆壁上淨是刀劈斧砸般的痕跡。
腔洞的正牆上有一扇巨型石門,石門上勾勒描繪著兩棵巨樹,其中一棵鬱鬱蔥蔥,另一棵遠看恍若碩果累累,然而當對那石門充滿好奇的李晉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觀察時,直接倒吸一口涼氣,那棵樹上掛著的是密密麻麻的人頭。
“嘶……主神,這兩棵樹也太怪異了吧。”
孟庭仔細地打量著石門上的兩棵樹,總覺得這棵鬱鬱蔥蔥的在哪見過,隨後靈光一現,這不就是那棵妖化老子碎魂的老樹嗎?!
正當孟庭想問候羅崖祖宗時,石門裡面突然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像是有人被甩在了石門上。
隨即鶩羌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嘲諷道:“小朋友,你的實力變弱了許多嘛。”
孟庭一下子緊張了起來,立馬召出弑天就要將那石門劈碎,誰知卻聽見席陽不緊不慢的聲音傳來:“是嗎?現在被掐住脖頸的可不是我。”
話音一落,孟庭奮力揮起的大刀立刻收起了氣勁。
鶩羌仿佛聽不見席陽的威脅,笑得滿不在意:“小朋友,當初你跑到南洋求我的時候,可不是現在這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模樣。”
“怎的,現在夕回來了,你就要翻臉不認人了?”
“我和你,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席陽的聲音還是那麽冷漠。
鶩羌卻湊到了席陽的耳邊,惡趣味地笑道:“要是石門後的夕知道你和他只能活一個……會是什麽表情?”
聞言,席陽猛然加重了掐在鶩羌脖頸的力量:“我說過,你要的我會幫你實現,所以……你最好不要再打他的主意,否則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他們後面的這兩句對話說著極輕,饒是孟庭耳力再好,在兩個靈力都不低的人刻意控制之下,他也是一句都聽不清。
就在孟庭整個人都要貼在石門上時,石門轟然打開,席陽面向孟庭微微笑著:“你來了。”
孟庭看著他的笑臉,與記憶中那個從原野盡頭飛奔而來的少年重疊,一瞬間仿佛昏暗的地底都變得異常明亮。
他幾個跨步衝進去,擁住席陽。
席陽也回抱著他,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你還好嗎……”
話音未落便被孟庭揪住了衣領,下一刻孟庭溫熱的唇瓣便覆上了他的唇,堵住了他接下來的言語。
席陽一時間愣在了原地,可也只是一瞬他便摟住孟庭,反客為主托著孟庭的後腦杓加深了這個吻。
驚得李晉當場瞪大了他的狼眼後,立刻識趣地轉身。
倒是不遠處樹上蹺著二郎腿的鶩羌發出了看不下去的聲音:“嘖嘖嘖,兩位好興致,可是還是要考慮一下在場的其他人好嗎?”
席陽充耳不聞,倒是孟庭輕輕推了一下席陽。
二人分開後,孟庭看著一副吊兒郎當欠揍不已的鶩羌,真誠不已地問道:“你是屬狗皮膏藥的嗎?哪都有你。”
“怎麽,孤單寂寞冷了幾千年的單身狗羨慕我有對象親?”
席陽聽到這句話時,看向孟庭的目光更加柔和,心中的喜悅幾乎要溢出來:“他想起我了!他說我是他對象。”
“陽哥……你的心聲太大聲了,我腦袋都要炸了。”被喂了一嘴狗糧又被席陽因欣喜而沒有控制的心聲差點震得腦殼疼的李晉,湊到了席陽的身邊委屈巴巴地小聲說道。
回應他的只有席陽的一個眼刀,索性之後他再沒聽到席陽的心聲。
鶩羌一點也不氣惱,從樹上扯了一個人頭當踢皮球一樣踢了幾下後說道:“夕,你這張嘴真是一點也不可愛。”
“當初我也是真心實意欣賞過你的,雖然現在也還是。”
孟庭無語,做出了一個嘔吐的動作:“打住!我快yue了!”
“我今天沒扒了你的皮給那些無辜死去的人賠罪,都算你皮子裹得緊!”說著疾奔而去,手中的弑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砍下鶩羌。
霎時兵刃相接,鶩羌的袖刀青黃與弑天相接,靈氣飛迸,火花四濺。
“夕,你知道為什麽你在這能夠重拾兩抹碎魂記憶嗎?原本應該在無常界的那一抹怎麽會出現在這裡呢?”鶩羌深知孟庭對於腦海中的各種疑問都亟待搞明白,於是試圖勾起孟庭的興趣。
果不其然,孟庭手中的刀勢漸緩,收起了弑天,禦風了半步。
鶩羌眯著眼笑:“就知道你舍不得……”只是話音未落,便被孟庭出其不意猛地一腳當胸踹翻,畢竟他用的還是何善的身體,被這一腳直接從樹上踹了下來。
李晉做出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
席陽則看著孟庭的動作,微微含笑,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
孟庭施施然落下,看著站起身來捂住自己胸膛輕咳的鶩羌,笑得得意洋洋:“答案這種東西,只要在那,我總會找到。”說著眼神一凜:“但是殺你的機會可不是什麽時候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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