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兩個的,心裡沒有點ACD數?多大碗就盛多少飯,非得盛冒出來也不怕撐死?”
他的嘴像是機關槍一下,對著二人就是一頓輸出,連夕都小聲地感歎一句:“我以前這麽能說嗎?”
聞言,耶玥卻仿佛聽見了什麽笑話似的:“那你又在說什麽大話呢?你以為你就比他們倆強?我的巫神可不是爾等螻蟻能與之比擬的。”
孟庭卻不理會她,繼續朝著席陽和夕咬牙切齒道:“怎麽,你倆要繼續在那扮演木樁嗎?”
最終,在孟庭看上去非常“和善”的眼神中,席陽與夕雙雙來到了他的身邊,席陽乖乖接過壓製高郡的任務,夕則拿著孟庭給的麻將穩固靈魂。
“想不到,有一天我還得自己救自己。”孟庭拍了拍夕,隨後活動了一下手腕,脖頸,看向耶玥:“接下來,就是我和你的時間了。”
夕一副不忍直視的表情:“完蛋了,我覺得耶玥凶多吉少,甚至可能會慘不忍睹。”
而被孟庭晾在一旁的孟雲,則因為被忽略而一臉不爽,嘴硬道:“我看是這小廢物會慘不忍睹吧,到時候我絕對不會出手救他。”
夕睨了孟雲一眼,頗有種看白癡的眼神,甚至還有種恨鐵不成鋼意味:“這片大地就是因為有你這種愚蠢的人,我才這般頭疼。”
與此同時,孟庭扛著弑天走向耶玥,他那種悠閑自得卻又壓迫滿滿的感覺,讓耶玥不自覺地抓緊了袖口,可一想到自己尚有巫神的支撐,她便又腰杆子硬了起來:“你以為,你能打敗我嗎?簡直癡人說夢。”
孟庭腳步不停,只是輕笑了一下:“你還真是天真的愚蠢啊,進我華夏就不打聽打聽我和後面那位的關系嗎?”說著指了指夕:“他只不過是一抹碎魂都能將你的巫神嚇退,你?也不過是一株蒲公英罷了,一口氣就能把你吹散。”
說完,孟庭便不再與耶玥言語糾纏,揮動弑天衝了上去,這是他這一世第一次全力揮動弑天。
弑天重回主人手中後,威力劇增,這一刀下去,似有劈山撼海之力,耶玥避無可避,隻得生生擋下這一擊。
“你的巫神沒有告訴你嗎?他的力量再強,也只能在南洋發揮出全部,他忘記了,這是華夏,是我的地盤!什麽叫主神?這就是!”
話音一落,孟庭加注在弑天上的靈力再次加強,猛地將耶玥壓迫得跪下,吐出一口鮮血來。
然而,耶玥卻不急反笑:“是啊,巫神的確只能在南洋發揮出他最強的力量,但是啊,我不是啊!”
說著她狂笑起來:“你要不要看一下,那位守護者的模樣?”
孟庭記憶尚未恢復如常,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她說的守護者是誰,直到夕喊了一聲阿陽時,孟庭才猛地回頭。
席陽眉頭緊皺,口吐鮮血,血漬順著他的下頜流向他的脖頸,夕想靠近他,卻被他身前突然出現的屏障所彈開,同時,孟庭禁錮高郡的金蓮碎裂,高郡瞬間被鬼氣吞噬,可很快他的鬼氣朝著席陽而去。
瞬息劇變,整個養屍棺的鬼氣全部朝著席陽奔去,席陽像是巨大的黑洞,不斷地吞噬著鬼氣。
孟庭一個分心,耶玥便蓄力彈開了他的攻擊,吹響脖頸上的哨子,與劉嘉引纏鬥的布布和當當二人也敗下陣來。
孟庭不得已回身去看席陽的情況,而這時烏雲密布,鬼氣如織的上空,一幅巨大的“獨守”出現,符文的印記之光,也從席陽的眉心顯現,他暗罵了一聲:“艸,你特麽什麽時候搞的這一出。”
“李晉呢!死哪去了,還不趕緊出來把這天殺的東西給我咬死。”
耶玥看著怒火中燒的孟庭,又看了一臉擔憂努力營救席陽的夕,扯住了拴住劉嘉引的鐵鏈,語氣陰森:“高郡啊高郡,你看因為你要死這麽多人,你開心嗎?”
“接下來,就是清掃時刻。”
孟庭卻冷笑了一聲:“你真的是該死。”
說完,他禦風而起,在“獨守”覆蓋之下,捏決召回所有麻將,霍然變大,猶如萬千巨石,帶著金光築起一座堡壘,將席陽保護在其中,而後對著孟雲說:“誒,麻煩你和玄鳴他們纏住那女人身旁的怪物了,但是切記別傷害他。”
難得聽到孟庭這麽客氣,孟雲一時間竟有些不習慣,最終也只是乾巴巴地回了聲“好”。
他甩手一拋,將弑天立在了夕的面前,以弑天之力代替麻將幫助其穩固靈魂:“夕,你守住我的法陣,保護好自己,我可不想失去你這段記憶,變成靈魂殘缺之人。”
說完不再等夕回復,回身望向耶玥,孟庭的眼神第一次變得陰鬱,看著不遠處的耶玥,就像是看見穿越過來前,引發忘川河暴動的那惡鬼一般,眼中不再是漫不經心,而是真真切切的殺意。
白色衝鋒衣袖子被他挽到手肘處,金色的符文仿佛自血液中湧上,密密麻麻地布滿他的雙臂,隨即他的身形快如鬼魅,在黑夜中仿佛化為了萬道白虹。
耶玥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猛地一拳打飛出去。
剛站起身來,便又迎接起來了孟庭猶如暴風驟雨般的拳頭。
她從未想過孟庭會以這般打法與自己纏鬥,而她自己並不擅長於近身搏鬥之術,加之孟庭本身的靈力就強,相比於普通人的搏擊術,孟庭的壓製力就更強了。
耶玥幾番想要拉開距離,卻都被孟庭黏上,幾個回合下來,耶玥應付得越來越吃力,而孟庭則越來越遊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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