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時疼得瓦耶慘叫出聲,可還未來得及反應,高郡又給了他當胸一記側踢,直將他踹在那鐵籠上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這一腳也同樣踹斷了瓦耶的幾根肋骨,讓他再難以爬起來。
從高郡站上台,到他把瓦耶打趴下,也不過幾分鍾的事情。知道他身份的人更顯敬畏,不知道的人也對這個年輕人心生畏懼。
只見高郡走到瓦耶的面前,光腳踩在他的胸膛上,然後笑得特別“平易近人”的說道:“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麽會來這裡嗎?那是因為你動了燁哥的東西。”
說完又湊到他的耳邊,用只有他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不過……你更是動了我的東西。”
瓦耶還想求饒,他根本不明白高郡在說什麽,他真的只是偷了一批貨而已,他不知道是燁哥的,至於高郡後面的這句話他更是不明所以。
可高郡根本不在給他機會,站起身來又踩上了瓦耶的胸膛,腳上倏然力氣加重,瓦耶還來不及痛苦,聲音便戛然而止。
做完一切,高郡穿上了自己的人字拖從那鐵籠中出來,朝著賭場老板招呼了一下:“看好你這些人,燁哥的東西不是誰都能動的。”
驚出一身冷汗的賭場老板隻得連連點頭應和。
勉強保持清醒的謝承則一直看向高郡,在高郡路過自己的身邊是抓住了他的衣角:“哥哥,我想跟著你。”
作者有話說:
你們猜猜高郡的真實身份是什麽?
第18章 再無歸途
高郡看著抓著自己衣角的那隻血滋呼啦的手,蹲在了謝承的面前,像是一個大哥哥一樣:“小朋友,哥哥的活可不是你能乾的,身我給你贖了,出去另謀生路吧。”
說完拿掉謝承的手,就要離開。謝承連忙抱住了他的腿,說話間口吐鮮血:“哥哥,我可以的,我什麽都可以的。”
或許是太多年沒有嘗過被人保護的滋味,高郡的挺身而出,讓謝承像是溺水的人終於抓住了浮木,他不想就這麽錯過,可最終他還是力竭暈了過去。
高郡皺了皺眉頭,看著暈過去還緊緊抓著自己褲腳的謝承,朝著手下示意:“給他贖身,送他去醫院吧,我先回去給燁哥匯報這兒的處理情況。”
謝承醒來時,入眼的就是屬於醫院標志性的白色,以及竄入鼻腔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而他的身旁空無一人。
他自嘲地笑了笑:“果然,沒有人願意要我,就不該抱有希望的。”
話音未落,高郡就推門走了進來,臨進門時還在門口將手中的煙頭掐滅。
“年紀輕輕的,怎麽就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希望還是要有的。”
聽到他的聲音,謝承的眼神倏然亮了起來,掙扎著就要坐起身來:“哥哥!”
高郡不動聲色地將他按回病床上:“別動,醫生說你現在需要靜養。”
“要喝點粥嗎?”高郡將手中的食盒放在床頭。
謝承抿了抿乾澀的嘴唇:“我…想先喝點水。”
“嗯。”高郡應了一聲,將水吹涼後用插上吸管遞到他的嘴邊:“你真想跟著我?”
謝承連喝了好幾口,嘴裡的乾澀得以緩解後,才恨不得指天為誓般地回道:“真的,我想跟著你。”
“為什麽?”說話間高郡習慣性掏出一根煙叼在嘴裡,可在看了一眼謝承後又將煙夾在了耳背上。
謝承沒有絲毫猶豫:“因為你救了我!”
聽到這話,高郡卻突然笑了起來,像是在笑謝承天真:“我不是為了救你,我是為了殺瓦耶。”
謝承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而且,跟著我遇到的事情只會比你在那小小的地下賭拳場危險萬分。”高郡繼續補充道:“說不定,今天你還跟我在這聊天,明天就曝屍荒野,被豺狼野狗分食。”
高郡說完這句話,原本低著頭的謝承,猛地抬起了頭來,像是一頭即將第一次自行捕獵的年輕豹子:“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想救我,因為最終我是被你救下來的,我決定跟著你,就不怕將要遇到的任何事情。”
說完他緊盯著高郡的眼睛,絲毫不動搖。
高郡也回望著他,試圖從他的眼睛裡讀到一絲退卻,然而那雙眸子就像自己從華夏來到南洋前的那個晚上一樣,他看著鏡中的自己,無比堅定的告訴自己:“獨自走向黑暗,是為了身後的人擁有光明。”
那晚,他脫下警校訓練服,離開歡聲笑語的校園,從霓虹交錯的大道走進幽深的黑暗中。
自此春秋十二載,不問歸期。
高郡從思緒中猛然回神,對著謝承搖了搖頭:“那是你還沒見識過……好好休息吧,我改天再來看你。”
後來,謝承如願跟在了高郡的身邊,也見識到了什麽是真正的慘狀………
那天是高郡三十三歲的生日,也是他臥底的第十四年。
謝承沒有曝屍荒野,沒有被豺狼分食,但高郡的經歷卻比這還要慘上數倍。
那天,依靠高郡的指示,以及高郡的掩護下,成功向警方傳遞消息的謝承,帶著警方找到那昏暗潮濕的地下室時。
高郡只剩下了一口氣,他渾身浴血。地板上,牆上到處是他的血跡,可他的目光卻依舊死死地盯著那換氣扇中落進地下室的點點微光。
謝承不知道高郡是怎麽被送進醫院的,只知道那天的警察們咆哮著衝向高郡,警車和救護車的警報聲交織著響徹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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