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在結束時,跑回宿舍拿照相機,拍下了這一幕幕汗水與笑容交織的一幕,那一張張笑臉,比陽光還要熱烈。
回到宿舍後,盛星直接拎起筆記本和照相機,衣服不用收拾,家裡有,然後背著放著書本的書包,和他們揮手再見。
因為皇上來接他了!
但出門之前,他忽然想起什麽,又退了回去,跑到洗手間自我催眠十分鍾。
皇上是尊貴的,皇上是不可褻瀆的,自己不能以下犯上,不能心存不該有的幻想。
不能,不能,堅決不能!
盛星,你可以的!
二十分鍾後,盛星跑到大門口,那輛熟悉的suv停在老位置上,男人帶著鴨舌帽,微微低著頭,倚在車身上,盛星看到他,心情有種難以言喻的興奮,衝到他面前。
他下意識的張開手想擁抱他,可剛張開,忽然想到了自己在出來之前的想法,頓時更加堅定了立場,立馬又把手放下,嚴肅的喊道:“秦先生,您來得真早啊。”
秦夜聽到動靜,下意識的抬起頭,可當看到盛星那張緊繃的臉龐時,不由得流露出些許不解:“你怎麽了?”
“我沒事啊。”
“那你這麽嚴肅做什麽?”
“我……我嚴肅嗎?”盛星一愣,揉了揉自己的臉,好像是有點端著了,“沒事,秦先生,我只是在思考一個非常嚴肅的哲學問題。”
“嗯?”
“到底先有的雞,還是先有的蛋。”
秦夜眉頭一挑,頭頂不由得飄過幾個大寫的問號。
“這是你們的習題?”
“不……不是。”
“那只能說明你很有想法,古往今來都沒想明白的問題,希望你能早日解答出來,為人民做貢獻。”秦夜宛若交付什麽重任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轉身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盛星站在原地,有些沒反應過來。
皇上這是誇他,還是在損他?
盛星連忙繞到車子的另外一邊,坐在副駕駛座上:“秦先生,我們學校放假了,放七天。”
秦夜熟練的曹凱方向盤,倒著車子,語氣淡淡:“我知道,放長假,你有什麽打算嗎?”
盛星盯著前方車來車往的馬路,眼睛裡露出堅定好學的光芒:“我打算去找陳老師,求著他加班,讓他給我上課,我要學習!”
秦夜疑惑的看著他:“學習?”
“您不是要帶我去國際鋼琴大賽嗎?我當然要好好的練琴,不然豈不是去給你丟人了。”
秦夜不由得輕笑一聲,車子還沒駛入馬路,他停在一旁,然伸手從車子的抽屜裡拿出一個包裝得很精密的信封遞給他。
盛星好奇的看著信封,又看了看他。
秦夜說:“你打開。”
盛星哦了聲,聽話的把信封解。
裡面是一張合起來的卡片,但光從外表看,就能看出卡片精美,因為連四周的鑲邊都是金的。
一打開,裡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英文。
他雖然認識的英文不算很多,可他還是能看出來,這是一張邀請函。
“國際大賽,嘉賓?”
“嗯,嘉賓不用上台表演。”
盛星看著卡片,忽然想到韓瀟和封億提到過,鋼琴大賽其實連報名都需要足夠強大的人脈,可皇上作為嘉賓,豈不是說,要比報名成功還厲害?
“想什麽呢?”
“我在想,秦先生,嘉賓厲害,還是選手厲害。”
“選手是在台上表演的,嘉賓是在台下聽表演的,你說呢?”
盛星眨眨眼,反應過來後,不由得雙眼發亮:“秦先生,你真厲害,這都能拿到。”
秦夜被他這句話取悅了,一路上,嘴角都帶著淺淺的笑容。
盛星回到家後,第一時間去廚房做飯,距離上次做飯已經過去半個月了,因為軍訓,上周是沒有回家的,所以這次回來,他覺得分外的親切。
給皇上做飯,已經成為他的習慣了。
盛星麻溜的做了三菜一湯,秦夜在一旁幫他打下手,很快就做好了三菜一湯,盛星負責盛飯,秦夜負責端菜。
盛星坐在餐椅上,面對著熟悉的香味和熟悉的人,眼角彎彎的:“吃飯吧秦先生。”
秦夜坐在他對面:“好。”
已經半個月沒有坐在一起吃飯了,但盛星覺得,這一刻特別的幸福,是一種真實的幸福感,他和封億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有時候恍惚會誤以為是錯覺,可和皇上坐在一起,是真真切切。
他們有著同樣的背景,和不能言說的秘密。
秦夜察覺到對面的目光,疑惑的抬頭朝他看去,輕笑道:“我臉上有米飯?”
盛星搖頭。
“那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
盛星抱著碗,嘴裡含著一口飯,笑得眼角彎彎的:“我是覺得,好像很久沒和您坐在一起吃飯了。”
秦夜看了他一眼,語氣輕柔:“這半個月軍訓怎麽樣?”
“可累了,不過結束之後,我覺得這次軍訓真的很有意義。”
秦夜抬頭,淡淡的出聲:“為什麽?”
“我也說不清,但我回味起來,雖然很累,但我每天都過得很充實,我也不像剛開始那樣,站一個小時軍姿就覺得要死要活的。”
秦夜笑了笑:“那挺有進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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