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肖寅好從沒被這樣貶低過,他當即揮起拳頭,就要拎起盛星的衣領揍他:“你tm……”
可在這之前,盛星抱起照相機,在他打到他之前狠狠的摔到他腦袋上。
一瞬間,攝影展的走廊裡尖叫一片。
盛星氣昏了頭,吳肖寅腦袋上的血不斷的往外流,他疼得蹲到了地上,鮮血從額頭一路流到他的衣服上,長長的血條經過他的鼻梁,將他的臉分成兩半,看起來恐怖極了。
盛星心猛地一涼,在別人驚慌的時候他順勢又踹了兩腳,才快速溜走。
盛星跑出攝影展,氣喘籲籲的靠在牆壁上,這一路上他只顧著跑了,安靜下來後想起吳肖寅流著鮮血的模樣,心裡還是忍不住的後怕,風一吹,他才驟然發現自己的後背竟然都濕透了。
身上也好疼。
這時不遠處發出一道喇叭聲。
那是秦夜的車。
盛星微微一怔,心裡不由得害怕,後知後覺,他好像惹事了。
但這時,喇叭聲又響了起來。
盛星猶豫了幾秒,像是做了什麽決定似的,慢吞吞的走過去。
他身上白色的T恤還有剛剛砸他腦袋時濺出來的幾滴血液,身上臉上一片狼藉,看著車裡的秦夜,他低下頭,像個做錯事情的小孩子,語氣裡有裹挾著一絲委屈的哽咽:“秦先生,我……我闖禍了。”
秦夜快速的打量了他,眼眸意味不明:“上車說。”
盛星上了車,把剛剛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秦夜說,不過他自動的略過了吳肖寅那些難以入耳的髒話。
秦夜緩緩的垂著眸,沒說話。
盛星把頭壓得很低:“秦先生,我知道是我做錯了,等回去我就搬出來,給你添麻煩……不好意思。”
他剛剛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只是氣急敗壞之下,毫無預兆的就拿著照相機砸上去,可反應過來,想到吳肖寅鮮血流淌的模樣,也知道自己這麽做是真的衝動了。
秦夜沒說話。
他緩緩的啟動著車子。
盛星心情忐忑不安,很快,車子停在了馬路邊,秦夜打開車門,自己下了車,盛星也不敢看他去哪了,他用身上的紙巾擦掉照相機上的血跡,擦的時候,眼眶不由得一紅,淚水蓄滿了眼眶,他緊緊的咬緊牙關,可豆大滾燙的淚水還是從眼眶從滑落,滴在了手背上。
盛星捂著臉,胡亂的把淚水擦掉,可它就像是故意和他作對似的,他才擦掉,又滔滔不絕的掉了下來。
在他再次準備擦掉眼淚的時候,副駕駛座上的車門被打打開了。
盛星看到他,下意識的就要扭頭,不讓他看到自己這副狼狽又好笑的模樣,但他的臉頰忽然被捏住,秦夜把他的臉頰掰了回來,他這副模樣,便毫無遮擋落在了秦夜眼中。
盛星覺得好丟人。
臉上被打得浮腫,還哭的這麽難看,還被皇上看到了。
“秦先生……你……”
“先別動。”秦夜單手打開了藥膏,用另外一隻手指沾了一點,塗在他的臉上。
冰涼涼的膏體塗在臉上浮腫的地方,令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一隻溫熱的手指溫熱的在他浮腫的地方輕輕打圈,痛感緩和了許多,他下意識的低下頭,但秦夜卻沒放開他的臉頰,他左右的端詳著他的臉,盛星被盯得臉蛋有些發紅:“秦先生……”
“被打的時候疼嗎?”秦夜忽然問道。
盛星一愣,隨即如實的點頭:“疼……”
“那你還和他們起衝突?”
“我不喜歡他們那樣說你。”
“怎麽說?”秦夜反問道。
盛星眼眶紅紅的,沒開口。
秦夜彎起唇,指腹溫柔的擦掉他還掛在眼角的淚珠,語氣輕柔:“我也不喜歡別人動我的人。”
盛星微微一怔,抬頭茫然的看著他。
秦夜摸了摸他的腦袋,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所以,別怕。”
“秦……秦先生……”盛星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心跳漏了一拍。
就……心跳好快是怎麽回事?!
在回去的這一路上,盛星沒了來時的激動,即便在上飛機之前攝影大賽的主辦方給他發來了恭喜拿到第一名的慶賀,他也沒心思搭理人家,他現在腦子裡太亂了,先是自己打破了吳肖寅的腦袋,然後又是他坐在副駕駛,而秦夜站在他旁邊,笑著摸他腦袋的畫面。
嗚嗚嗚嗚完了揮之不去了。
回到家裡後,盛星除了把買的東西送給幾位老師和朋友,就待在家裡,有一部分原因是吳肖寅,他把吳肖寅的腦袋打破了,以吳肖寅的睚眥必報的性子,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皇上也說這幾天讓他暫時不要出去,他會擺平,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也沒想出門,因為他得到了攝影大賽的第一名,主辦方給他打了五萬塊錢的獎金,這五萬塊錢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盛星很滿足了。
這天,又有一個好消息傳來了,一個自稱GoldHairpin的雜志社的編輯聯系了他,說想買他平台上發布的一組《假日沙灘》的照片,而那組照片,正是秦夜的。
盛星知道皇上的照片值千金,可對方對方給他的價格,是他想也不敢想的,整整八十萬!
盛星睜大了眼,詫異又驚喜,還和對方確認了好幾遍。
GoldHairpin主編:是這個價格,但需要讓秦夜簽授權同意書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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