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她張開“血盆大口”,打了好大一個哈欠。
打完哈欠後,她繼續朝前走。
大霧很濃,空氣都是潮濕的,悶悶的讓人呼吸不暢。
而且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腥臭味,融進潮濕的空氣裡,越發令人惡心反胃。
女人皺了皺眉,似乎想起了什麽,從包裡摸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語氣不好地說:“喂?師傅你怎麽還沒到啊,我這高鐵要晚點了,這不是耽誤事麽?你能不能快點啊?”
電話裡的人連連賠罪:“實在不好意思,沒想到今天有大霧,十分鍾內肯定到。”
“那你抓點緊,我的票還沒取呢,一個小時內必須要到車站。”女人道。
掛了電話,女人小聲罵了幾句髒話,把手機塞進包裡,推著皮箱繼續朝前走。
熟料她還沒走幾步,皮箱就被一個障礙物給擋住了,女人心想誰這麽沒素質往大街上扔垃圾,不耐煩地低頭看去,登時愣住了。
足足愣了有半分鍾。
她的瞳孔猛地縮了縮,臉上流露出驚駭的表情,紅豔的嘴唇開始劇烈抖動起來。
“啊啊啊——!!!”
半晌後,小巷裡傳來女人恐懼的尖叫聲。
濃重的霧氣並不能阻礙近距離的視線,只見地上的那個“障礙物”仰面朝天地躺在地上,兩手兩腳被擺成了扭曲怪異的姿勢,僵硬的像是被什麽人用釘子給固定住了一般。
他的胸口處空洞洞的,邊緣處有碎肉和碎骨頭,他的衣服上全是血跡,四周地上也全都是乾涸的血跡和碎肉組織,分布的很不均勻。
他的眼睛瞪得死大,臉上被濺了幾滴血,定格成一個驚恐的扭曲表情。
顯然,這裡發生了一場窮凶極惡的凶.殺.案。
女人忍不住捂嘴乾嘔了好幾下,她早上沒吃早餐,所以最終吐出來的全是酸水。
她的哭喊聲吸引了附近居住的人家,還有起早準備開烊的小店的老板和員工。
很快,這裡就聚集過來很多人。
……
上午九點,古城派出所。
“你們昨晚十點到凌晨一點在哪裡?”警察問。
“旅店。”秦炎沉聲回答。
警察低頭記了筆記,看向景澄,“你呢?”
景澄道:“我和他一起。”
警察又看向傅樂,“你是來幹什麽的?”
傅樂欲哭無淚地說:“我們三個都是一起的。警察叔叔,我們都是高中生,絕對不可能是殺人犯啊,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警察嚴肅地道,“不排除同夥犯罪的可能性。”
一旁的中年女警端著茶盤走過來,給三人一人遞了一杯水,瞪了男警察一眼:“你別瞎說!嚇著幾個孩子。”
男警察摸摸鼻子,輕咳一聲道:“這仨小孩昨天也來過,跟死者有過衝突。”
秦炎愣了愣,喃喃道:“原來真是他死了……”
不至於吧,昨天送到醫院時還叫的老大聲,生龍活虎的。
不過是斷了幾根肋骨而已,怎麽可能死人呢?
景澄沉默不語,心說那邪道應該是受到反噬了……沒想到居然反噬的這麽快。
他看了看秦炎,果然他的印堂處的晦氣已散,恢復正常了。
看來那邪道的確死的透透了。
不過殺人犯的名頭他們絕對不能背,那邪道本就氣數已盡,是必死之相,要不是有秦炎,他用不著等到晚上就該死了。
景澄認真看著男警察,道:“我們昨天晚上一直在旅館裡,沒出門,旅館老板可以給我們作證。”
傅樂連忙點頭道:“就是就是,你們快點把旅館老板找來。”
男警察道:“已經派人去請了。”
秦炎皺眉道:“他昨天不是在醫院嗎?醫院沒有監控錄像?”
“死者昨晚不在醫院。”男警察看了他們一眼,道,“案發地點距離醫院很遠,而且附近的一百米以內的監控全都壞掉了。”
三人:“……”這麽叼?
傅樂靈機一動,迅速道:“我們都是從外地來的遊客,根本就不知道監控在哪裡,監控不是我們破壞的。”
其實男警察也不認為秦炎三人是凶手,一來正如他們所說,三人都是外地過來旅遊的學生,即便白天有過口角之爭還動了手,也已經在他們這裡留下案底了,晚上就去殺人還將人曝屍荒野……有腦子的應該都不會乾出這事。
二來則是死者的死狀慘絕人寰,是被暴.力挖了心臟,還碾碎了渾身的骨骼。通過他們派出所裡專家的心理側寫來看,凶手是個沒有人性的家夥。
而這三個小孩家庭條件優越,氣質單純,從外表上看,的確不符合側寫的描述。
尤其是這個一直說話的學生,由內而外散發的傻氣簡直撲面而來。
以他從業多年的經驗來看,如果這小孩是裝的,那奧斯卡影帝都要甘拜下風。
男警察最終猶豫了一下,道:“不管怎麽說,你們現在都是嫌疑人,在未抓到凶手之前,必須要留在這裡。”
此話一出,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了。
他們根本不是凶手,憑什麽要頂著這個“嫌疑人”的頭銜?
“我們是來古城旅遊的,又不是來古城派出所旅遊的。”景澄皺眉道,“我可以幫你們抓……”
他話還沒說完,審訊室的門突然被人大力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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