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是仇人,但我很討厭他。”寒家少主聲音冷沉地道。
容傾墨,“……”
“但我不討厭你。”寒家少主又說了一句。
容傾墨的心情很複雜,表情也很糾結。
“如果我討厭你的話,早就一巴掌拍死你了。”寒家少主說道。
容傾墨,“……”
寒家少主想了想,神色認真地看著容傾墨,然後又道,“我向來惜才,總想把自己的一身本事傳授給別人,但卻總是找不到適合的人選,剛才我見你打鬥的樣子,突然覺得你很適合當我的徒弟。”
“我已經有師尊了。”容傾墨直接拒絕,他道,“所以不會再拜師的。”
“多拜一個師父也沒什麽關系,我不介意。”寒家少主淡淡地道。
“但是我介意啊!”容傾墨不假思索地道。
寒近和寒遠在聽到寒家少主的話之後,本來就已經覺得十分震驚了,結果又見到容傾墨竟然直接拒絕,心中更是忍不住翻湧起了驚濤駭浪般的情緒。
“喂,你是不是有點不知好歹?”寒近的臉色有些難看。
“你知道我們寒家少主的身份在神幽天陸代表了什麽地位嗎?”寒遠也臉色不悅地道。
“你們閉嘴。”寒家少主冷冷地道。
寒近和寒遠聞言,身體禁不住一抖,立即閉嘴不敢再出聲了。
容傾墨,“……”
“既然你不願意拜我為師,那便算了。”寒家少主又掃了容傾墨一眼,淡聲道,“你還可以選擇當我的義子。”
“……你莫不是瘋了?”容傾墨聽著寒家少主的話,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了。
寒遠和寒近更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震驚之色。
其實他們也覺得自家少主可能是瘋了。
“我沒有瘋。”寒家少主卻十分淡定地道,“我正好還缺一個兒子。”
“但是我不缺爹啊!”容傾墨擰眉道,這情況發展怎麽越來越不對勁了?
寒家少主負手而立,但神色卻又突然冷了幾分,沉聲道,“等我殺了你爹之後,你就缺爹了。”
眾人,“……”
“我跟你不熟。”容傾墨隻覺得十分無語,這麽奇葩的事為什麽要讓他遇上?
“感情可以慢慢培養。”寒家少主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容傾墨忍無可忍地道。
“聽得懂。”寒家少華看著容傾墨,神色仍然是十分冷漠地道,“給你兩個選擇,一是當我的徒弟,二是當我的義子。”
容傾墨聽到這話,突然有種風水輪流轉的感覺,因為以前都是他讓別人選擇,現在倒是變成了別人給他選擇了。
這種感覺怎麽說呢?
反正就是憋屈。
就在容傾墨思考著要如何擺脫這位寒家少主的時候,馮家的那些人卻想要趁機逃跑了,因為他們也聽到了那位寒家少主說的話。
而馮思嬌的心裡除了不甘之外,卻也暫時無法做什麽事了。
畢竟在這裡的全部馮家人加起來,都打不過一個寒家少主。
至於肖如風,在聽到他們的對話之後,便整個人都呆住了,面色更是一片煞白。
似乎看出了馮思嬌的不甘心,馮妄三隻好低聲勸道,“大小姐,我們得罪不起那位寒家少主。”
“寒家少主……”馮思嬌輕喃了一聲,眼裡又隨即閃過一抹精芒,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不管怎麽說,寒家少主也是一個男人,天底下哪有男人不好色的?”
馮妄三聽到她的話,便知道她是起了什麽心思,皺了皺眉頭,道,“大小姐,寒家少主向來不近女色,你可千萬不要做出什麽傻事來。”
“那些女人又如何能與本小姐相比?”馮思嬌滿是輕蔑地道,“只要本小姐能夠與寒家少主事成,對我們馮家也是有很大的好處,我相信父親也會讚同我的做法。”
道理是這樣子說沒錯,但馮妄三的心裡還是覺得十分不安。
就在馮妄三想要再說什麽話的時候,卻驀然有一陣琴音傳入了他們的耳裡。
在場的眾人也聽到了,面色隨之猛然大變。
“這是誰在彈琴?真是難聽死了,趕緊給本小姐滾出來……”馮思嬌忍不住怒聲道。
就在馮思嬌的話剛落下,便見在前方不遠處的一棵高樹上,竟是不知何時多了一位身穿黑衣又戴著面具的男人。
不過這個黑衣男人的手上並沒有什麽古琴,所以彈琴的人也不是他。
這個黑衣男人便是墨君夜。
在琴音響起的那一瞬間,墨君夜便將自己的聽覺給封印了起來。
所以無論周圍的人說什麽話,他都是聽不到的,包括那令人感到驚悚的魔音。
“醜八怪,你是想要找本尊嗎?”
便在此時,一道含著幾分戲謔意味的聲音在馮思嬌的身後傳來了,馮思嬌猛地轉過身,視線望向了站在不遠處的白衣男人。
就在看到對方的第一眼之時,馮思嬌的臉上便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一抹驚豔之色來。
白衣男人的容顏異常豔麗,五官精致又完美至極,沒有絲毫的瑕疵,身上更是有種仿佛不食人間煙火般的清冷脫俗氣質。
總之這是一個令人見而難忘的美男子。
但問題是,這個白衣男人的手中抱著一把古琴,而他彈奏出來的琴音……實在是太過不堪入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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