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他去死。”容傾墨怒聲道,“還有你們以後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不然我把你們打到懷疑人生。”
“你打不過我們。”容煥影面不改色地道,“而且我也沒有得罪你不是嗎?”
容傾墨冷笑道,“反正你們就是蛇鼠一窩。”
“不要將我與他混為一談。”容煥影皺了皺眉頭,語氣有些嫌棄地道,“我沒他那麽智障。”
容傾墨冷哼了一聲。
“我過來找你,也不是讓你原諒他的。”容煥影看著容傾墨說道,“其實我也覺得他應該要受一點教訓才行。”
“那你倒是去教訓他啊!”容傾墨冷冷一笑。
“一般的教訓肯定是不行的,畢竟他都不在乎我。”容煥影說道。
姬流站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心中卻是十分糾結,在這個時候,他是應該離開還是繼續待在這裡呢?
理智告訴他應該要離開的,但他的好奇心卻又把他的雙腳固定在了原地上。
最終還是好奇心戰勝了理智。
“你是打不過他嗎?”容傾墨眯了眯眼眸。
“你知道就好。”容煥影卻頗為淡定地道,“但你現在可以趁機教訓他,如今他的心裡正愧疚著呢!”
“你騙我。”容傾墨雙臂環胸,滿是厭惡地道,“我在他的眼裡,只不過是一個用來刺激別人的工具而已,無論是他,還是那個姓寒的,對於我的存在,他們都只會覺得惡心。”
“倒也不是。”容煥影看著容傾墨的側臉,抿了抿唇,道,“那一天他說的話,都不是發自內心的,其實他就是想要純粹地刺激一下那個姓寒的而已,不過他說出來的話也確實是很過分,所以口無遮攔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他能付出什麽代價?以我現在的實力,根本就殺不了他。”容傾墨十分不悅地道,“還不如讓他跟那個姓寒的家夥先相愛相殺到兩敗俱傷,然後我說不定還能來一個漁翁得利呢!”
“你爹他也在派人找你。”容煥影突然說道,“不過他的消息來源沒有我快。”
“他不是我爹。”容傾墨冷冷地道,“我也已經過了需要父愛的年齡。”
“這話你自己相信嗎?”容煥影緩步朝容傾墨走過去,然後抬起手,在他的腦袋上輕輕地摸了一下。
“你不要碰我。”容傾墨拍開容煥影的手,然後又不悅地瞪了他一眼。
然而姬流見到這一幕,心中卻是有些震驚的。
“還有我很相信自己的話。”容傾墨冷哼道。
“口是心非的小孩。”容煥影輕輕一笑,勾唇道,“不過你父親他確實是知錯了,也很後悔,他想要見你,但我沒告訴他你又回到了迎春閣來。”
“不準說。”容傾墨咬牙切齒地道,“老子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了。”
“至於說與不說,那得要看我的心情了。”容煥影眯眼笑道,“不過你也可以討好我。”
“做你的白日夢去。”容傾墨面含冷笑地道,“你長得不美,想得倒是挺美的。”
“確實是美不過你。”容煥影神色自若地道。
“你到底是來幹什麽的?”容傾墨不滿地道。
“找你!”容煥影回道。
“那你現在已經看到我了,是不是就可以走了?”容傾墨淡淡地道。
“暫時不走。”容煥影看了容傾墨一眼,然後又道,“迎春閣打開門做生意,想必也會盡力完成客人的要求吧?”
“難不成你想要在這裡與小倌共度一宵?”容傾墨眨了眨眼睛。
“我為花魁之首風魅而來。”容煥影似笑非笑地看著容傾墨。
“不瞞你說,其實他已經死了。”容傾墨神色黯然,垂眸道,“他走的時候很安詳,沒有一絲的痛苦,在生前的時候他一直都向往著大海的無拘無束,所以在他死後,我便將他的骨灰都灑到了大海裡去。”
姬流,“……”
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倒也是挺厲害的。
“你放心,他就算是死了,也仍然活在我們的心中。”容傾墨表情認真地道,“有的人活著,他卻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但他還活著。”
“……你莫不是被刺激到精神錯亂了?”容煥影看著容傾墨的目光突然變得複雜起來。
“我很正常。”容傾墨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我覺得你需要治一下病。”容煥影面無表情地道,“因為我懷疑你得了瘋病。”
“我要是真瘋了,現在肯定會先砍死你的。”容傾墨看著容煥影,表情十分的真誠,道,“你現在還能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裡,證明我的精神狀態還是很正常的。”
“你這種氣人的本事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容煥影的額頭禁不住浮現出了幾條青筋。
“自學的。”容傾墨回道。
“估計與遺傳也有很大的關系。”容煥影冷冷一笑。
“我沒爹,也沒娘。”容傾墨淡聲道,“所以你不能要求一個沒爹沒娘的孩子會有好的教養。”
容煥影,“……”
“老頭子,你要是沒事的話,還是回去洗洗睡吧。”容傾墨興致缺缺地道。
“你叫我什麽?”容煥影眯了眯眼,表情危險。
姬流的眼皮禁不住一跳。
“老頭子啊!”容傾墨不以為意地道,“你的年齡都能當我祖宗十八代之上的老祖宗了,稱呼你為老頭子應該也沒什麽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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