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哲彥發現自己多看了兩秒之後很快就挪開了視線,眼中多了一絲鄙夷。
爺爺用身體的健康要挾他必須娶李樂琪,自己不想讓爺爺的身體日益惡化,只能如了他的願,不過他對李樂琪一點感覺也沒有,甚至相當厭惡他毫無自尊的倒貼,舔狗。
還有他的審美也讓他沒辦法接受。
昨天晚上他忽然離開,原本以為他變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現在看到他又用這樣的方式試圖引起他的注意。
原來是自己高估他了。
趴在被子裡的李樂琪渾然不知道自己把屁股露在了外面,他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聽到門口的人一步步地走到床邊。
李樂琪為了不讓自己憋死,被子底下留了一條縫,他視線往下移,看到了宋哲彥穿著一雙做工精良的黑色皮靴。
他的一個反應是宋哲彥這家夥進來怎麽不換拖鞋?隨即他又明白過來。
宋哲彥連鞋也沒換,這表示他不會在這裡多待,估計就是過來說幾句話就走人。
李樂琪剛這麽想完,被子外面就傳來了宋哲彥一貫冷淡的聲音,“李樂琪,你到底想幹什麽?”
宋哲彥的聲音並不是特別高,而且自己蒙著被子,聲音朦朦朧朧的聽得不是很清楚,不過他不傻,猜出宋哲彥肯定是因為白子航的事興師問罪的,於是他在被子大聲說:“我說過了,我已經改過自新了!”
宋哲彥聽不清他說得什麽,一邊說“什麽”一邊伸手就要拽他的被子。
李樂琪沒想到宋哲彥說著說著就要動手,眼看著就要被人掀了烏龜殼,他連忙攥住了被子角,擋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張嘴,“哎,你幹什麽?怎麽動手動腳地?!”
宋哲彥:“……”
這家夥昨天晚上恨不得摸遍他的全身,像個饑渴難耐的騷包男,現在自己只是拽了一下他的被子就說自己動手動腳?
這家夥是不是突然喪失了記憶?
宋哲彥毫不猶豫的拿回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冷聲說道:“李樂琪,你以為你隨便找個借口我就會相信你?知道有句話叫狗改不了吃屎嗎?你勸你最好安分點,少打白子航的主意。”
宋哲彥顯然就是過來專門警告自己的,說完這句話就抬腳走人了。
李樂琪聽到宋哲彥走了,這才把被子從頭上拽了下來,他的頭髮經過這頓折騰,紛紛翹了起來。
他一邊深吸兩口氣,一邊對準門口呲牙咧嘴,“你說誰是狗啊,你才是狗呢!”
標準一隻炸了毛的小狼狗。
可惜宋哲彥早就走了,聽不見他的這句反擊。
不過宋哲彥真在這,李樂琪肯定慫的不敢說,電擊懲罰可不是鬧著玩的。
李樂琪用手扒了兩下頭髮,反抗歸反抗,他知道宋哲彥也沒冤枉他,不是,是沒冤枉原身。
原身之前還真的沒少欺負白子航。
他記得原身第一次見到白子航的時候是在市裡最好的酒吧裡。
當時他定了一個豪華包廂,約了那些習慣吹彩虹屁的狐朋狗友一起玩鬧,而白子航是專門服務這個包廂的服務生。
白子航長相出眾,酒吧物盡其用,讓他服務最高檔的包廂。
換成別人或許真的是上天掉下來的餡餅,畢竟包下最豪華包廂的人肯定非富即貴,別的不說,小費肯定不會少。
但是偏偏碰到了自戀的李樂琪。
李樂琪一看白子航的模樣就怒了,問眾人這個服務員長得怎麽樣?是不是比他好看?
胡鵬那幫人趕緊說不好看不好看,比起他李大爺差得遠了。
原身雖然傻,但是不算太蠢,讓眾人說實話。
有的人摸不準他的意思,說這個服務員長得真的挺好的。
結果直接惹怒了李樂琪,直接抬起腳來將對方踹倒在地。
然後拿起一瓶酒就倒在了白子航的身上,並且囂張至極地說,他最看不慣長得比自己好看的人,他如果覺得不公平就去找老天爺哭訴去吧。
白子航不僅一點小費沒撈著,反而被淋了一身酒,而且在他下班之後李樂琪還找人揍了他一頓,專朝臉下手。
李樂琪想起原身當初的所作所為,忍不住嘖嘖兩聲。
當時兩人可以說無冤無仇啊,白子航家境貧寒,生活不易,來這個酒吧打工就是為了高額報酬才來的,還有高額的小費,結果竟然遭到了這樣的屈辱。
當然啦,白子航也不是一點收獲也沒有,畢竟這本書的主角就是他啊。
被人打了的白子航一瘸一拐地往家走,因為眼睛都被打腫了,沒看清楚路上的車,差一點被撞,幸好開車的人速度不快,及時刹了車,這才沒真的撞上。
而坐在這輛豪車後座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李樂琪苦追不上的宋哲彥。
當然開車的不是他,是司機在開,但是宋哲彥並沒有拍拍屁股走人,而是把他送到了醫院,從此之後兩人就開始了交集。
一開始白子航被打成了豬頭,容貌這個金手指的威力還沒有展現出來。過了幾天白子航漸漸痊愈了,宋哲彥這才發現白子航的美,立刻驚為天人,一發不可收拾。
李樂琪用拇指和食指來回搓著下巴,覺得劇情有點驚人的相似啊,怎麽每次白子航都是被車撞?
算了,糾結這個幹什麽,就算現實世界中也有這樣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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