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韻挑眉:“喲,以前那個終於分了?聽我老公說, 吳家現在不行了,前段時間據說工資都發不下去了,下面的工廠鬧事,差點打起來, 吳建才這段時間一直焦頭爛額的。”
林母看著小兒子的背影:“那個吳艾, 我一直都不喜歡, 還是看在當年他在火場裡拉了小醞一把, 林家一直都照顧著, 要不然,早年他家投資失敗,倒了也就倒了。”
“還是自作孽不可活。”羅韻低聲說,“那個吳艾,一直都跟一個小明星不清不楚的,那小明星近期大概也是得罪了人,手裡的資源丟了大半,前兩天,他經紀人還求到我這兒,想要跳槽來著。這麽說,是你家老林做的?”
林母嗤笑:“老林哪兒知道娛樂圈的事情,說不定是林檎,別看他從小嫌棄他弟,真遇到事情還是挺維護的。不過我覺得,也可能另外有人。”
羅韻衝著她笑。
林母推了她一把:“笑什麽?回頭等芊芊談了,也有你愁的。”
兩個母親在身後嘀嘀咕咕,林醞全然不覺,把那串做了一大半的石榴石手鏈拿給大師去開光,又在法會結束後,珍而重之地貼身收好。
出了寺廟,兩個女人要去逛街,林醞想著好久沒去金玉坊,乾脆去走一趟。
他沒開車,直接打的去了步行街,慢慢從街上走過去。
元旦假期,步行街上遊人如織,林醞沒著急著趕路,慢慢走在人群中。
路過上次看到桑思逸的銀樓,他停下腳步望了望,發現上次去過的辦公室,就在這銀樓的樓上。
思緒就自動跑到了那間小小的休息室,還有那套大大的家居服。
男朋友家居服……可以這麽假設吧……
自己偷偷地笑,下次穿,扣子少扣一顆?
旖旎的小心思讓人心情很好,林醞乾脆在小廣場旁的長椅上坐了下來,暫時放任思緒,曬曬太陽。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林醞扭頭去看,是何欣然。
何欣然是中法混血,這會兒正對著手機飆法語,說得又快又急。
“盧卡斯,哪個盧卡斯?盧卡斯-楊?我當然不認識,老大和他組隊的時候我還在讀書。行行行,別說我了,他們救援隊現在到哪兒了?缺物資?我們的物資為什麽運不進去,我艸這不是針對我們嗎?”
何欣然並沒有發現坐在長椅上的林醞,打著電話從小廣場穿了過去,急匆匆地進了寫字樓。
林醞掏出手機,打開網頁輸入“盧卡斯-楊,救援隊”。
第一個詞條帶著一張照片。
那是個漂亮的男人,傳統的東方面孔,鳳眼氤氳,留著馬尾。若是扮上古裝,活脫脫就是畫裡走出的溫潤仙君。
下面則是一大串的介紹。
米國常青藤畢業,曾在珠寶企業任高管,幾年後辭職,自費組織國際救援隊,奔走於世界各地的貧困地區……
再搜這個人的動態,消息很少,只有微博裡,有個網友偶然提到了救援隊的動向,似乎去了非洲。
林醞想了想,登上代理,打開ins。
找到盧卡斯的帳號,再去翻看對方的照片牆。
盧卡斯的帳號似乎用了很久,公開的照片不少,早年的一些都還可以看到,林醞一直翻到三年前盧卡斯坐在一處台階上的照片時,突然停了下來。
那是他巴黎的母校門口。
帶著歷史滄桑的台階,背後是極具特色的哥特式大拱門。照片上陽光燦爛,漂亮的東方男人坐在台階上,長腿一曲一伸,慵懶閑適。
而在他身後不遠,半明半暗的雕塑下,露出了桑思逸的側臉。
似乎是看著大門口的什麽,嘴角微微勾起。
照片下的留言是:學弟的畢業典禮。
林醞有印象的。
那年的畢業典禮特別出彩,學長們做了一個公開的藝術展,很多人都去了他們學校參觀。
那天,他被安排在展廳的門口做接待,向無數人微笑問好。
原來,那天思逸哥就去過我們學校。
他有沒有進去看看?那天,我是不是也曾向他微笑,然後兩人便擦肩而過了呢?
手機輕輕一震,是盧卡斯更新了動態。
照片入眼,一片狼藉。
到處是碎磚爛瓦,倒塌了一半的房屋、哭泣的孩童,幾處衝天的黑煙。
下方文字是:地震,緊急求援,Z國北部XX軍管區,有礦山塌方,急需大量急救物資,愛心人士請聯系:XXXXXX。
林醞猛地站了起來。
沒有多廢話,林醞直接闖進了桑思逸的辦公室。
何欣然剛掛掉一個電話,眉毛擰得能夾死蚊子,見林醞進來,忙放松了表情。
“你不用多說什麽,”林醞直直面對他,“思逸哥現在是不是在Z國?那裡地震了?我能幫上什麽忙?”
“你……怎麽知道?”
“你不用知道我是怎麽知道的,隻說是不是吧。”
何欣然拉著林醞在沙發上坐下:“老板娘你別急啊,老大沒事,就是這會兒出不來。”
林醞沒有說什麽,隻靜靜地看著他。
面對林醞的目光,何欣然掙扎了半晌,終於還是歎氣:“老板娘,老大也不想瞞著你,這次實在是情況緊急。”
平安夜那晚,那個電話就是緊急求援。
Z國近期內部有些混亂,偏偏國王公司的一支隊伍去了那裡尋找祖母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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