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剛落地,旁邊一位剃著光頭的小和尚就湊過來,好奇的打量著眼前這兩個長得格外特別的修仙者。
重點是打量風無鏡。
對方被路北拉出門時,身上穿的還是百色門的校服。
“我們是來找人的,你呢?”路北看著這位穿著褐色僧衣踢著光頭的少年,瞅著他最多十五六歲的模樣,長得圓頭圓腦的跟一休哥似的可愛。
“我跟師父來求藥的,剛才在路上就看到了你們的雲舟,這個雲舟你們賣不賣?”空色雙手合十,滿臉都寫著誠意,“阿彌陀佛,施主發發善心,將雲舟賣給我如何?下次你去雷音寺的時候我可以不收你香火錢。”
路北看向他身後不遠處,站立的另外一名光頭青年和尚,對方盤著手中的佛珠原本在跟旁人說話中。
說完了回頭就看到自家徒兒正在利用寺廟的名聲,企圖強行購買別人手中的雲舟。
大和尚緩緩提起另外一隻手中握著的禪杖。
路北眼神憐憫的看著眼前一無所知的小和尚,善意提醒對方,“這雲舟是我宗門長輩贈與我的,不能賣給你,另外你師父現在好像脾氣不太好的樣子,你要不要先回個頭。”
空色一臉不解的回頭,對上自家師父的橫眉豎眼還有那隻舉高高的禪杖。
在空色吃竹板炒肉的同時,路北已經拉著風無鏡頭也不回的往丹宗的山門跑去。
“快走快走!現場觀摩師父打徒弟,太不道德了!”
風無鏡被他拉拽著,直直的衝向遠處的山門。
二人第一次來沒經驗,以為到了這裡直接進去就行了。
跑的又快,等撞上山門上的透明陣法時,旁邊不少排隊等待的修仙者們已經指著這二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大夥快看,又來了兩個愣頭青!”
“這些什麽都不懂的小孩能不能進丹宗前,先打聽打聽這裡的規矩。”
丹宗每日都會在這裡發放進出的令牌,進去之人全部都要先預約登記最後再被丹宗的外門弟子領著,這才能夠進的了丹宗的地盤。
路北撞上陣法的瞬間,下意識把公西正月的令牌拿出去。
下一瞬原本阻擋他跟風無鏡的陣法,直接蕩然無存。
站在陣法跟前的二人,就這樣抬抬腳穿過陣法進入丹宗。
山門外,原本嘲笑他們的其他人,眼睜睜的看著那兩個人撞到了陣法上後,其中一名黑衣劍修手裡拿出一塊令牌後,很快就毫無阻礙的踏了進去。
“你們有沒有人看到那小子手中拿著的令牌?”
“我看到了,那好像是公西正月的東西!”
“難道這小子是個小白臉?公西正月怎麽會將靈牌送
給這樣的人!”
這幫人長期站在這裡排隊,專門代替人過來購買丹宗獨家生產的一些藥丸。
因此對丹宗內所有的弟子,那都是門兒清。
只看了一眼就認出了路北手中拿著的令牌,應該是屬於那位靈植堂的公西正月。
“走在他身邊的那人還是百色門的弟子,難道公西正月有意雙修?”
“不可能吧!公西正月從來不是那種見色起意之人!”
有些跟公西正月打過交道的人,想也不想的反駁道。
“以前那是不可能,可你看剛才那二人的長相,要是沒這個可能公西正月怎麽將令牌送出去?那令牌是丹宗弟子唯一的身份證明,見令如見人。”
不管山門外的人吵成什麽樣子。
路北二人穿過陣法後,眼前先是被一陣白霧籠罩,等他們穿過白霧再走出來就瞧見山門後方,左右兩側各自站著十名丹宗弟子。
這些人圍著一張桌子,正在指引那些進來的客人登記姓名,要去何處做何事。
等他們填寫完這些之後,就會有專門的弟子引著他們去指定的地點。
因此直接拿著令牌闖進來的路北二人,進來後就瞧見左右二十個人同時都看向他們。
瞧見是兩張生面孔後,又看向他抓在手心裡的令牌。
一時間眾人立馬想起了數日前,丹宗內部傳遞的小八卦。
據說公西正月帶著靈植堂的弟子外出采集靈植時,偶遇了幾名志同道合的修仙者。
隨後對方贈送了半袋子無塵靈土給她,整個靈植堂如今所有人最近走起路來,都帶著風來。
無塵靈土耶!
整個丹宗內部也只有少量的無塵靈土,可是公西正月只是出門辦事就結交了這樣大方的好友。
聽聞她還將令牌贈送給了對方,整個靈植堂都放出話來,以後拿著令牌上門的人全丹宗都要禮待。
“這裡要登記嗎?”路北眼尖,已經看到了那邊桌子上擺放的冊子是寫的啥。
下意識就往那裡走了幾步。
其中一名雙手還帶著泥,剛才坐在那裡捏土的黑皮青年立馬眼前一亮快速跑到他跟前,激動萬分的握住他雙手,“你就是路北嗎?”
“是……我們是跟公西正月提前約好……”路北對上這雙異常激動的眼睛,總覺得自己好像來錯了地方。
“我是靈植堂的弟子,我叫元胡!公西師叔跟我們講過你的事情,說你很喜歡我們丹宗的文化還有煉丹,我帶著你參觀吧!”
這位每天在靈田內種植靈植的黑皮青年,熱情的介紹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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