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溪哥哥,園春雨他真的將我們都忘了。”小梅望著園春雨遠去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嫉妒。
多年前,他們三人結伴歷練江湖時,她就被園春雨那張臉雌雄莫辨的臉龐吸引過,數次拋媚眼對方都好像完全沒看到她的存在一樣。
七十三年前園春雨壽命將至,卻還沒有突破修為到達金丹。
那時蘭溪掏出了全部的身家想要去丹宗求藥,讓園春雨強行突破修為,明明她也被困在築基期只剩下十年的壽命。
可是卻從來沒有人想到她,說好的三個人是朋友的呢?為什麽他們眼裡只有彼此?為什麽園春雨已經什麽都有了,他長成那樣什麽樣的對象找不到?為什麽還要跟自己喜歡同一個人。
在他們從丹宗花費巨額費用後,小梅故意將蘭溪灌醉跟他發生了關系,並且讓園春雨親眼目睹了這一切。
等蘭溪醒過來她立刻自毀丹田以證清白。
她知道蘭溪心軟,當自己就那樣死在他面前時,能救她的只剩下那顆剛從丹宗買來的丹藥。
園春雨沒吃那顆用來突破修為的丹藥,連夜消失,一走就是七十三年。
她跟著蘭溪假意要尋找他的下落,五十年前她估算著園春雨應該已經隕落,更是表面跟著蘭溪到處尋人,實際早就將他當成了死人。
沒想到……時隔七十三年,那個人不但沒有任何的頹廢之色,反而外貌越發出色,還突破修為到達金丹,更是找了一個貌美的娘子。
“他不會的……他怎麽會忘記我……”蘭溪不願意去相信這個事實,他下意識的跟上前方那道身影,住進了同一家客棧內。
“蘭溪別去,你沒聽到他娘子剛才說的話嗎?他已經不但成親甚至還有了三個孩子!”小梅想要將他攔下來。
“那四個人修為都只是煉氣一層,春雨就算娶妻也不會找這樣的人!”蘭溪身為金丹修士,一眼就瞧出那四個人都只不過是剛修煉入門。
屋簷上過來給路北他們收屍的信陽,聽到下方交談的內容後,面無表情的從屋簷上翻身落地,走向剛才園春雨開的上房門口,直接推門進去。
“我回來了。”
蘭溪看著那面無表情起來跟園春雨有三分相似的黑衣青年,連門都不敲的就直接進了園春雨的房間。
對方身上那讓人退避三舍的森冷劍意。哪怕隔著數米遠,蘭溪也知道那人的修為不在他之下。
那時一名金丹修士,還是劍修。
小梅站著蘭溪的身側,望著那道走進園春雨房間內的黑衣人,不敢相信園春雨的身邊竟然圍繞著這樣多的出色人物。
樓上天字房內,園春雨將四個醉鬼扔著床上,聽到身後動靜以為是蘭溪追了上來,正要發火回頭卻看到了一身黑衣的信陽。
這下好了,百色門這四個菜鳥為什麽會出現在會風城內的原因,跟罪魁禍首找到了。
“師弟,我出門前怎麽跟你交代的?”園春雨微笑著走向信陽,如果忽視他周身變成實體化的冰錐,還以為這是多日好友再相見。
信陽掏出自己的本命劍擋住那股寒意,指著遠處睡的昏天黑地的某人:“師兄,你聽我解釋,這一切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是路北威脅我要離家出走。”
單身多年的信陽,憑本事將鍋甩了出去。
園春雨那張比冰山萬年積雪還要冷漠的臉上,閃過無情冰錐:“身為師兄不勸誡師弟妹們居家安分修煉,甚至還被十幾歲的師弟慫恿著一起出遠門,又放任他們單獨在外面喝醉酒。這筆帳你以為甩鍋我就會不打斷你的腿?”
信陽:“…………”失誤了。
。
第二天早上,路北是被身上那跟小山一樣的重量壓的喘不過氣來,仰面躺著床上的人閉著眼睛推著身上壓著自己的東西。
“太重了啦!花花你快點下去!”這幾天睡著溫思妍家客房內的路北,好幾次半夜醒過來都會看到溫家那條叫做花花的狗,壓在他被子上。
他推了幾下就聽到了風無鏡的聲音,“好沉,花花怎麽在我這裡……”
風無鏡也以為是狗壓在自己被子上面,一掌下去將壓在被子上的東西推了下去。
“啊!”
“哎呦我的腰!”
接連響起的兩道女人的聲音,讓睡在最下方的路北警惕睜開眼眸,猛地坐起身來。
睜開眼簾後,眼前是陌生的墨色蚊帳跟一張有著使用多年的木床架子,架子左右還刻著鴛鴦戲水的紋理,路北小心翼翼扭著脖子看向身側那個露出半截衣角的身軀。
在看清風無鏡那張臉後,下意識的松了一大口氣。
揉了揉眼睛打著哈欠詢問對方,“我剛才是不是聽到思妍的聲音了?”
“還有甜甜,在那。”風無鏡扶著漲疼的腦袋,指著床下地上躺著的兩個人。
路北爬起來,探頭看向躺在地上毫無形象的同伴,還一臉吃驚,“她們怎麽睡在這裡了?”
“不知道。”風無鏡也不知道她們為什麽要躺在地上。
趙甜甜這會子正平躺在地上,緩緩抬起一條手臂然後遮住了眼睛。
她的酒醒了,有關昨晚的記憶稍微回籠了億點點。
光是那億點點的回憶畫面,就讓趙甜甜想用袖子直接將自己捂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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