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叫雲散的萬劍宗弟子,一百多年前在一場跟魔物的對決中,斷了一臂一腿,養好傷口後他覺得自己這個樣子以後留在萬劍宗,也是會成為旁人的負擔,因此退出宗門來到數千裡之外的凌蘭城中開了一家酒樓。
“當初這隻手斷的時候,還是常師叔幫我上了藥,那個時候一直沒機會跟師叔道謝,如今雲散能夠幫的上常師叔,正是雲散三生有幸才對,還望師叔千萬不要客氣!”
出門開了百年酒樓的弟子,話多的有點不像萬劍宗的弟子。
常三渡被他那一大段的感謝砸的頭暈轉向,瞧見他空蕩蕩的左臂,還有那條綁著木頭走路的斷腿,最後視線落在不遠處走廊內,那名只有五歲大的小孩。
他將儲物袋內用來養身的丹藥拿出來,送進了那名孩童的手掌心內。
幾個人已經出門數日,宗門內那些小輩一直看不到路北恐怕也要鬧騰,三名師兄決定今天休息一天,明天一早就趕回宗門。
在這之前,璃人被壓著將他跟路北這五天內發生的每一件事情,都講的一清二楚。
從他們來到惡鬼城後,因為沒有力量暫時無法出去,到路北試圖賣物資生存,再到他每天早上在客棧內給惡鬼城的居民講故事。
“所以天上墜落的那九頭巨龍就是你幻象變化出來的?”園春雨捧著茶杯,聽到璃人說他配合路北搞出來的動靜,到現在他還記得那滿天異象的畫面。
如果三人那一刻不是想著先找到路北的話,恐怕他們也會因為那神奇的畫面從而迷失了自我,落的跟惡鬼城那些瘋癲之人同樣的下場。
“是路北讓我那樣幻化的。”
絕對不是他的主意!
這個鍋必須說清楚。
“既然你什麽用處都沒有,自己怎麽進惡鬼城的,就讓這凌蘭城內的人怎麽進惡鬼城,明天天亮之前想必憑著你的本事,這世上將會無人不知進入惡鬼城的辦法吧。”園春雨笑意不達眼底,望著璃人說道。
璃人:“…………”
這幫百色門的弟子可真摳門,路北找他辦事好歹還會給點靈石。
。
路北這一覺一直睡到了天重新黑了才醒過來,睜開眼睛的人先是被身側那張熟睡的臉吸引。
正在心底嘀咕自己怎麽會跟不問師兄睡在一起時,他小心翻身想換一個方向。
結果這身體是翻過來了,又看到一個人躺在他的左側,是閉目休息的園春雨師兄。
側躺著卡在二人之間的路北,大腦罷工了數秒後他又悄無聲息的將身體轉向中間,平躺下來左眼看左側園春雨的方向,右眼看十不問的方向。
三個人跟漢堡似的躺著,路北平躺著望著頭頂上方的紗帳,心底美滋滋的想著師兄們一定是擔心他再一次被壞人拐走,所以才會這樣保護他。
還跟他同一張床睡覺,搞得他剛才差點以為在做夢。
“不對!”想到做夢,路北一拍腦門仔細回想著睡著之前的畫面。
除了這二位百
色門的師兄外,那個時候他好像還在野熊洞內聽到了萬劍宗常三渡師兄的話語。
甚至對方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就讓他補上這失蹤數日的劍法練習。
這是什麽魔鬼發言?
路北偷偷的將抬頭抬起,在這張大床上從上看到下,再從左看到右,反覆三次都沒有瞧見常三渡的身影后,默默松了一口氣繼續躺下,“說不定常師兄已經回宗門了。”
“吱呀…”
正在他慶幸時,房門被人推開的動靜傳來。
常三渡一身黑色勁裝走進屋內,視線跟床上那探頭好奇看過來之人,正正好好的對上。
他先看向那張床上另外兩道還在休息的身影,低聲示意那位睜著黑眸好奇觀望的小師弟,“動靜小一點,出來說話。”
路北瞅著對方有事情要談的架勢,帶著一頭霧水小心翼翼的從床上爬了下來,輕手輕腳的跟著對方出了房門。
門外酒樓的院子內,除了角落內有一口大水缸之外,其余都是空空蕩蕩的一片地,腳下是堅硬無比的石頭,雲散哪怕退出萬劍宗百年,依然將萬劍宗的每日練習記得非常牢固。
早上他起來看到常師叔站在那裡練劍時,更是激動的將自己的劍拿出來,雖然站不太穩也只有一隻手,可是雲散還是堅定不移的站在這裡揮劍一千下。
那頭的常三渡練完自己的日常後,本來是想要叫醒其他幾人起來吃晚飯。
回到客棧將璃人趕走後,連續五天都在不斷趕路殺魔物的三人也都休息在一處。
雲散酒樓後院內除了住著他自己外,還住著他兩個兒子兒媳,跟五名孫子孫女。
家裡幾個房間住的滿滿當當,路北眾人住的方向是雲散的二位兒子臨時收拾出來的,這房間內沒有床,但是有一張巨大無比的炕。
本來他們還打算再收拾出來一個房間,不過那位長得跟清冷上仙似的修仙者說不用,他們住在一起就好。
這才有了路北醒過來,發現自己左右都躺著師兄的一幕。
“常師兄,你找我說什麽呀?”路北走到對面跟前,好奇他將自己叫出來的目的是什麽。
常三渡握著自己的本命劍,看向對方空空蕩蕩的雙手,“你的劍呢?”
路北從儲物袋內掏出自己的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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