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薑歇正在考慮下一步、下下步坑誰,這時一輛紅色跑車在薑歇身邊停了下來,一個女人摘下墨鏡叫住薑歇。
一番談話後,薑歇得知對方是想用“積分”和“錢”和自己“認識認識”。
薑歇秉著“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的渣男態度,與女人虛與委蛇幾句,被女人帶上了車。
女人帶薑歇見了自己同圈層的朋友。
一個上午的“談心”,薑歇的表現可以說十分不解風情。女人對薑歇不太滿意,午飯後便放薑歇離開了。
薑歇走出酒店,看著自己已經漲到279的積分挑挑眉。
他不禁開始想,要是把昨晚的借花獻佛、借刀殺人和今天的“皮相”買賣這兩種獲得積分較快的方式結合在一起,可以怎麽做?
“拉皮條”三個字浮現在薑歇腦海中。他趕緊搖搖頭,把這個詞眼甩了出去。
忽然,薑歇隱隱感到這個關卡沒那麽簡單。
他腳步變緩、皺起眉頭,開始繼續琢磨這場遊戲的設置,以及不同關卡之間的聯系。
這遊戲既然叫“人生十旅”,那麽確實與“人”“生活”有關。
從第一關的數學最後一題,第二關的找試卷,第三關的校園暴力,第四關的道德發展,第四關的看病掛號,通關任務對象都是場景中顯眼或特殊的人、事、物。
因此,在這一關,他也會把“積分”當做任務目標。
尤其是第四關掛號的任務,很容易讓他以慣性思維,在這一關去絞盡腦汁像“完成更多正確的掛號”一樣,去累積更多的積分。
薑歇雙手漸漸握成一個拳頭。
但是,從關卡的設計上看,不得不承認……它們都是基於自己曾經的挫折或自身的弱點出發的。
薑歇深吸一口氣。
無論是淺層的考試、掛號問題,深層社交障礙問題,亦或者是內心的道德感知問題。
而通關的關鍵正是要(表面上)克服自己的這些弱點。
薑歇微微抬起嘴角,卻沒有笑意。
那麽這一關是要控訴他對外界的偽裝與內心的疏離嗎?
不過這關看起來,倒更像是從“人際關系的利益算計”出發設計的嘛。
關於這點,薑歇倒是不承認——他只是在假裝融入社會而已,“關系算計”倒是高估他了。
不是讀數學,就要計算一切的好嗎?
雖然說,算計和疏離兩者有時看起來挺像。
他自嘲地笑笑。
但如果從這個角度思考,那麽積累積分就不再是通關的方向,而是關卡的陷阱!
一旦奔著積累積分而去,為了加快遊戲進程,自己也許會逐漸變得不擇手段,而這不僅是與世界的“同流合汙”,更是“變本加厲”呀,倒是進一步深化弱點了。
薑歇的腳步慢慢加快,恢復成正常速度。
——那就反其道而行之唄。
走近一個巷口,薑歇聽到巷子裡傳來動靜。
往裡一看,薑歇竟再次看到了昨天那個“麵包之交”的小孩……然而他正在被踢。
“幹什麽呢你?”薑歇大聲呵道。
踢人的男子聽到聲音,頓住了。然而,當他回過身看到薑歇的積分,卻輕蔑地笑了起來。
“我當是誰呢!不也是個垃圾嗎?才200多分就敢來耀武揚威?”
男人把小孩踢到一邊,向薑歇走去。
“正好,一起來給小爺出出氣!”
薑歇左右看了一下——身邊沒有任何攻擊性工具,只有個垃圾箱。
薑歇憋住一口氣,拎起幾個垃圾袋就往那人身上砸,推著垃圾箱就往那人身上倒。
男人:“你***不想活了,我***!!!”
薑歇趁著男人沒緩過勁,舉起垃圾箱,就往男人頭上扣,隨後拉起小孩就往外跑。
薑歇:貌似感覺還不賴?
兩人氣喘籲籲地跑出好遠,跑到人群密集的地方。
薑歇看了眼小男孩的積分:剛剛被打時是38,現在變成了39。
他倒是明白了,一個明明挺懂事的小孩為什麽積分那麽低,一是因為孤苦伶仃,二是因為你不找麻煩,麻煩會找你。
薑歇再看向自己的積分:降到了240。
——原來往677分的人身上倒個垃圾,積分會降39分啊。
——看來把積分降到0還需要花點力氣。
薑歇帶著小孩走進一家超市,買了些200積分以上可購買的食物與生活用品。
簡單交待了小孩幾句後,薑歇繼續踐行著他“路見不平一聲吼”的理念,很快他的積分降到100分以下。
然而這下,別人已經開始嫌棄薑歇的“拔刀相助”,因為他們覺得這反而是給他們添麻煩。
薑歇:行吧。
不過,降積分倒不是什麽難題。
因為就算你站著不動,一旦擋到高積分人群的道,也會被扣分。要是你“死皮賴臉”地跟對方講道理,積分就降得更快了。
很快,薑歇的積分降到了0分。
隨之,電子音響起:【滴,完成第六關,進入第七關。】
薑歇點點頭:看了自己總結得沒錯
一瞬,周圍環境發生了變化。
薑歇面前出現一張躺椅上。他環顧了一圈。
這房間的布置倒是和心理谘詢室有點像,只是光線有些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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