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鳴頓了兩秒:“你身邊是誰?over。”
“這有什麽?”基地大廳裡,亞歷山大拍電台上的另一隻手,“還有,保持距離!”
卷發男人收回自己的手:“不要引起戒備。”
亞歷山大撇撇嘴,摁下按鈕:“新來的玩家,井上。”
“砰”,基地外一記槍聲響起,但並沒有引起基地內任何人的警惕。
“這裡是該隱。你們碰到過其他勢力嗎?over。”
“沒有。怎麽了?” 亞歷山大說著,看到井上向著門口轉過去。
亞歷山大也往那邊看去——整個大廳,有三個玩家背著消毒水,向四處噴。其中一個走向大門口,站在一個高大女人的面前,用消毒水把她從頭到腳噴了一遍,然後走開。
女人縮著肩膀往前走了兩步,眼下還掛著清澈的淚水。
“這裡是該隱。部分政府勢力信奉撒旦。另外,實驗室裡,有人留下線索‘疫苗沒有可能,被感染者是唯一拯救者’。over。” 阮鳴的聲音再次傳來。
名叫井上的卷發男子立即對著女人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女人停下腳步。
“什麽?”亞歷山大回過頭,抓住電台,“所以你們打算怎麽辦?”
“這裡是該隱。追蹤政府勢力。over。”
“這是什麽線索。”亞歷山大低罵一句,隨後對著電台講道,“好的,那保持聯系。”
“熙真,解決了嗎?”井上站在原地,見亞歷山大關掉電台,看向高大的女人問道。
熙真流著淚點點頭。
“哈哈。”亞歷山大笑了兩聲,“哭什麽哭,既然能親手淘汰自己的男朋友,就別裝脆弱。”
井上:“現在,歡迎加入基地。”
熙真淚痕未乾的臉上浮現出笑意,走進大廳。
……
另一邊,阮鳴重新回到電腦面前。屏幕上,一行行代碼跳動著。
終於,阮鳴停下,合上電腦。
薑歇:“查到了?”
阮鳴:“方舟就是建在地下的庇護所,隻供少數人使用。”
薑歇:“在病毒開始前,方舟就已經存在了?”
眾人聽到這話,紛紛看向薑歇。
阮鳴沒有感到意外,只是認可地點點頭:“方舟計劃有兩個級別。在低級別的計劃中,官方在病毒傳播的第五天,出於應對才開啟地下庇護所,庇護少數人群。”
小女孩:“也就是你上次查到的?”
“對。”阮鳴繼續道,“但在更高級別的計劃中,部分地下庇護所早在36天前就已進入準備狀態。”
小女孩:“所以,這是一場陰謀。”
保爾:“真是一群惡魔!”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安看了保爾一眼,不確定道,“方舟計劃和遊戲通關有什麽聯系嗎?”
薑歇眯眯眼:“第一條通關之路已經出來了。”
安:“什麽?”
薑歇故作輕松道:“躲進庇護所裡,和他們一起待著就可以了吧。”
“但我們通關的條件是活到病毒受抑製……”安說著,突然一頓,“你是說,我們躲起來,等到所有感染病毒的人都死掉?等到病毒自然消亡?”
薑歇倒吸一口氣,仿佛也才想到這一層。
“所以……”安想了想,“兜兜轉轉,我們還是要建立一個無汙染的基地?現在,我們該回B市嗎?”
“當然不行。”小女孩略帶嫌棄地看了安一眼,“既然他們早早就開始準備庇護所,這就說明,普通的防護根本擋不住病毒。否則,他們幹嘛大費周章。”
“沒錯。”忽然,保爾幽幽地應道,“B市的基地早就淪陷了。”
眾人看過去。
保爾摁著自己受傷的腿道:“我確定,亞歷山大已經被感染了。”
薑歇迅速想起,那天,瘦子玩家房中消失的隨身衣物。
“你……真的瘋了。”安捂住面罩,“我一直不敢相信。你真的對他下手了?為什麽?難道僅僅因為你討厭他?”
“作為人,”保爾冷下臉來,“我們怎麽能僅僅為了生存而湮滅人性?怎麽能就這樣摒棄親情、愛情、友情?”
保爾說著,眼裡漸漸蔓上了紅血絲:“不,我不允許。永遠!”
小女孩想起昨晚,保爾和阮鳴的對話一陣惡寒:“那你沒有對我們做什麽吧?”
“不,你怎麽會這麽想。”保爾眼中的恨意散去,“我們是朋友。我們都是好人。”
小女孩顫了顫,摸摸自己的雙臂。
“咳哼。”她清了清嗓子,看向阮鳴,“下一站,庇護所?”
阮鳴點點頭,示意大家收拾好東西上路。
他向前走了兩步,突然頓住了腳步。
薑歇察覺到阮鳴的停頓:“怎麽了?”
阮鳴迅速打開電腦,調出庇護所的分布圖,然而把電腦放在桌子上消毒,隨後退開幾步:“你們先去。”
薑歇意識到不對勁,立即看向保爾:“你做了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瘋了一個,又瘋了一個。
薑歇看著這些玩家,大有自愧不如之感。
到底是我的病情好轉了,還是你們病得太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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