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賭覺醒的“新撒旦”是玩家, 在賭自己能活到“新撒旦”的覺醒, 在賭“新撒旦”願意相信, 更在賭“新撒旦”的血清能抵抗病毒。
對於前三點, 他感到有絲慶幸。至於最後一點……
阮鳴做了番清潔走到操作台附近。操作台上有一張關於如何獲取和注射血清的詳細說明——依然是薑歇的字跡。
阮鳴按著說明,一一查看自己所需要用到的儀器。
然後,他抽了些自己的血液, 迅速放到離心管裡蓋好,放到試管架子上。接著,他轉進低溫室, 用離心機把血細胞和血清分離開來。
確認血清狀態後, 阮鳴快速地將血管導入注射器中,又拿上消毒用品, 跑回大廳。
阮鳴將血清小心地注入薑歇體內,隨後在邊上緊緊地等待著。
……
“滋滋滋……”次日,阮鳴在古堡外調試著小女孩留下的電台——依然收不到任何消息。
忽然,遠處的風沙揚起,並逐漸靠近。
——有人來了。
阮鳴停下手中的動作,伸向身上的槍,站起身來。
七輛軍用車大搖大擺地在阮鳴面前停下。一個個全副武裝的士兵迅速下車,站成一排。接著,十幾個全身防護的人下了車。
他們在阮鳴身前圍了半圈。
“哦,新撒旦。”一個男人發出顫抖的聲音,“我就知道!”
阮鳴皺皺眉。
“不要這麽無禮!”另一個男人低聲警告了一句,隨後向阮鳴鞠了一躬,“請原諒,大人。”
“拜見新撒旦。”一個女人率先俯到地上。
“拜見新撒旦。”其他十幾個全身防護的人跟著俯到了地上
阮鳴松開手指扣著的槍:“你們都是我的信徒?”
眾人:“是的,新撒旦。”
阮鳴:“帶我去你們的方舟。”
眾人:“我們正是來迎接您。”
一個男人慢慢地直起身來,向阮鳴做出“請”的姿勢。
其他人也紛紛起身,站到一邊。
“檢查裡面是不是還有活口,有就殺掉。我們不再需要他們了。”
阮鳴還沒動作,就聽到有人低聲地對士兵下了命令——不過,看來不是錯覺,自己的感官似乎真的更靈敏了。
“把裡面的活人都帶來。我有用。” 阮鳴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要小心。”
“好的。”那人一臉驚慌又驚喜地應了下來。
……
中心庇護所,和其他庇護所一樣,同樣是建立在地下,但外觀更為隱蔽,佔地也更為廣闊。
阮鳴在擁護之下,走進庇護所,又在膜拜中登上“信徒們”準備的王座。
“入侵者在哪裡?”阮鳴冷淡地問道。
“他們大多都被處死了,幾個同樣擁戴您的,被暫扣在大牢,等您的發落。”
阮鳴:“帶出來。”
一聲令下,七八個人被扣住手腳的人,很快地被押上了大殿。
阮鳴一眼認出了裡面的小女孩——頭髮散亂,嘴唇發白。
小女孩也看到了阮鳴,剛開始有些驚訝,但很快明白過來。
“很好。”阮鳴抬起嘴角看向信徒們,“現在,你們可以下地獄了。我允許你們,到最底下的那層。”
“哦!”大殿上的眾人發出驚喜的聲音。有人拿出槍開始互相射擊,有人往槍口上衝去,有人則大笑著給了自己一槍。
“砰砰砰……”
大約一分鍾後,大殿重新恢復了安靜。
“……變……態。”小女孩看著身邊的場景,抹開濺到自己臉上的液體,半天才憋出兩個字來。
大殿外的士兵聽到聲音,衝了過來。
他們看著滿地的狼藉,堆在門口。
“你們還需要接受別的考驗。”阮鳴看向他們,往前走了幾步,“首先,你們要禁閉31天。”
……
“你還真的……挺嚇人的。”等中心庇護所的“原住民”被阮鳴安排完後,小女孩終於鼓起勇氣,跟阮鳴說了句話。
阮鳴:“安呢?”
說到安,小女孩眼裡的阮鳴總算又有了幾分熟悉的感覺,但是——
“她被淘汰了。”小女孩瞄了薑歇一眼,“這不怪我。她一開始不願意說自己信奉新撒旦。”
阮鳴點點頭,向前走去。
小女孩回頭看了眼其他三四個玩家。大家咽了咽口水,呆在原地。
“鳴大。”另一個房間裡,薑歇從床上緩慢地坐了起來,“位面之子。”
阮鳴扶起薑歇:“好在有效。”
“看來你的假設是對的。” 薑歇點點頭,“接下來,我們還需要讓更多人活下來,並且產生免疫。”
阮鳴點點頭。兩人在中心庇護所也找到了一間生物實驗室。
按著老流程,他們提取保存了部分血清,又給庇護所裡幾個半死不活的人注射了進去。
——有效。
在無線電通訊下,幾個活著的研究人員在死前趕到了庇護所。
從阮鳴出發,研究之下,他們得出了能使普通人產生免疫的初級方案。
……
“所謂血清,不過是延緩死亡而已。活著也是生不如死。”
“疫苗是假的,只會讓幸存者也感染病毒!”
玩家們駕著車重新回到城市。城市的基礎設施已經基本癱瘓。
Top